“安医生, 病人心脏骤停。”
“准备电击。”
……
“安医生,不行。”
“肾上腺素一毫克。”
……
各电子仪器运作的声音在季潇的耳边响起,其中还有安岑的声音。
女挣扎着睁了眼睛, 而她却发自己正处在一个纯白到晃眼的世界。
她的身有波光流过,像清澈的水流, 却又把她整个人都托了起来。
季潇没有力气的躺在世界的中央,混沌的大脑里时而倒叙时而顺序的播放着各各样的记忆。
魏轻语在她的脑海里一颦一笑连不成故,却让她忍不住抬眼去看。
说来也令人觉得感慨。
原来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始, 魏轻语就贯穿在她着三年时光里的那唯一一个。
季潇吃力的抬起手想要留住这回忆,可她却感觉这画正在一点点的从她的脑海中剥离消失。
无力感充斥着她本就没有一丝力气的身体。
越奋力挣扎,越显得她格外狼狈。
就在这个时候,在这世界的不知道那个方向, 传来了一声虚无缥缈却又直击心灵的声音。
“我的孩子,想活去吗?”
那声音让季潇茫然的抬起了头,视线的前方蓦然了一朵渺小却又巨大的重瓣金莲。
像这片虚无世界中的守门人, 亦或神的化身。
季潇看着脑海里那不断淡化的魏轻语的容,对着那莲花从喑哑的嗓子里扯一个满执念的:“……想。”
“那就过来。”那声音又道。
季潇于便拼尽全力从那虚浮的地上站起来, 无力的腿支撑起了她削瘦的身子。
她的身体看起来完好的, 实际上却只这纯白世界映射的完好模样,受伤的身体每走的一步都牵扯到她根本不知道在那里的伤口。
鲜血顺着她的脖颈划过了雪川般的后背, 沉沉的一滴颤抖着坠入了那洁白的地上, 不等涟漪掀起, 就被那静止的水消失殆尽。
不知道不神给她的试炼,那看起来近在眼前的金莲却远在天边。
虚无的幻境没有任何标志物, 季潇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 麻木的身体里只剩为了再到魏轻语这一个指令。
直到最后,季潇仿佛被什绊倒了一样, 不堪一击的她一个踉跄直接跌在了地上。
那近在眼前的金莲也在此刻被她碰掉了一片莲瓣,那看起来柔软的花瓣擦过她的脸,在那张白皙的脸蛋上划了一道细长的红痕。
血珠快速的凝聚在伤口方,滚圆的赤红色珠子落在了莲瓣的中心。
季潇眼睛里瞬间布满了慌张。
这神的东西,她不应该玷污。
可,就在季潇慌张无助之时,却感觉到她的额头之上落了一个轻轻的吻。
神居高临的坐在莲花之上,轻而有力的捧起了季潇虚弱的脸。
“我的孩子,已有之后必再有,以行之后必再行,这只给的馈赠。”
说罢,季潇就觉得自己前的世界忽的一黑。
身那将她托起来的流水轰然消失,失重感挤压着她的心脏,连带着方才那被抽离来的记忆也始一点点重新涌入她的大脑。
“滴——滴—滴—滴——”
“太好了,心跳恢复了。”
周遭那冰冷的电子仪器声又传入了季潇的耳朵,似乎还有刺眼的光感。
她到了安岑那带着激动语气的声音,尽管没有清楚她在说什依旧放心的沉沉睡了过去。
.
日历上的纸张被撕去了一张又一张,凹凸不同的锯齿状痕迹在提醒着人们已经逝去的日子。
前几日的初雪挂在窗外不远处的医院顶楼,薄薄的一层透着楼顶原本的颜色,另一番别致的氛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安静的病房里响着仪器单调的运转声音,季潇夹着检测仪器的手微微动了一。
陌生又熟悉的消毒水味从四周传来,而后躺在病床上的女挣扎着睁了她的眼睛。
干净的房间配合着床头心电监护仪的声音,季潇一眼就认了这里哪里。
只令她没有想到的,消毒水味道中还缠着寡淡到差点闻不到的薄荷味,魏轻语正伏在自己床边沉沉的睡了过去。
季潇知道魏轻语这一定从自己手术来就没有离,蜜意缠着酸涩滚在她的心里。
可各监护仪器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