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会安慰你……很多人喜欢你。”
“我只是觉得，或许你需要它。”
“呵。”林聆冷笑一声，随手抽了张湿巾擦了擦自己的脸，“然后重新听你让我滚，说我多管闲事？我真的还没有自虐倾向。”
“你跟她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我才不会刚从火坑出来，就跳另一个火坑里去。”林聆翻了个白眼，“何况这另一个火坑我之前已经踩过了。”
……
“你说，余梦祈为什么要这样做？”又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不过这次林聆主动开了口。
“我说了，有些人生来就是坏的。”男声没什么迟疑地回答。
“你都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林聆嗤笑一声道：“怎么，突然有事情要求我，学会弯腰说些好听的了。”
“她做了什么无所谓，知道你是个好人就够了。”男人用一贯的冷漠语气说着让林聆陌生的话。
“你没事吧？”林聆眉间蹙了又蹙，牙齿咬着上唇磨了磨，一脸莫名其妙道：“精神失常了？还是换了芯子了？”
“总不能是良心发现了，终于意识到我是个好人了吧？”
“我从来都没有否定过吧？”男声又换上了他那零人熟悉的嘲讽语气：“不然我为什么讨厌你？”
“你有病吧？”林聆感叹得真情实感。
“我也这么觉得。”说这句话时，男生听起来竟然还有些从未有过的愉快的意味。
深吸一口气，林聆觉得自己刚刚的什么感伤，什么委屈，什么痛苦此刻都已经烟消云散了，满脑子只剩下了无语，有种一肚子的气上不去下不来的憋闷感。
“等会。”林聆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地开口：“你第一句话说的是什么？”
“有些人生来就是坏的。”
“你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了？”
一人一“熊”的声音在房间里交错响起。
“嗯。”对方没什么情绪起伏地肯定了林聆的猜测。
“所以你想起什么来了？”林聆幽幽开口。
“和你现在心里想的东西一样。”毛绒熊回答：“不过并没有什么你感兴趣的。”
“我想的？我想什么了？”林聆疑惑，皱眉思考了一下才猜测道：“你是个坏蛋？神经病？”
“你都想不起来自己是谁叫什么，真挫。”说着还拱了拱鼻子。
“所以你到底想起什么了？你都赶过什么坏事？”林聆好奇。
“我把那群嘲笑我的孩子锁进厕所，关了一夜。”
“我家办宴会的时候，我往主桌的酒瓶里倒了不少泻药。”
“好像有个什么人带我去参加商会，我把他的演讲稿换成了黄图，你猜后来怎么样？他居然支支吾吾十分钟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遇到个掉水里的小孩，就站在湖边看着他在里面挣扎。”
“你看着他淹死了？”林聆去床上拿了个抱枕，搂在怀里靠着衣帽间的门坐下。
“我看着他要沉底了，就把他捞上来，丢在风口上了。”
“哎，我还以为你是个吃了枪子穿越的法制咖呢。”林聆张嘴打了个哈欠：“结果就这？”
“说起话来像是个大反派一样，最后也没比小孩子过家家高明什么。”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跟余梦祈确实也挺像的，虽然坏，但也不怎么聪明。”
“闭嘴！”男声忍无可忍一样地打断林聆的话，接着阴恻恻地开口：“等有机会了，我保证在你身上，让你见识一下我到底聪不聪明。”
“那可真是期待这一天哦。”林聆抬手用了些力砸了砸身后的门，也不甘示弱地跟着阴阳怪气道：“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蠢货。”
……
“所以，你需要抱它一下吗？”男声开口问道。
与此同时，林聆手机屏幕上又闪过一条来电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