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得很舒服,坂口安吾的厨艺很好,难怪太宰治说的是请他吃大餐,无论是油焖大虾、清蒸螃蟹还是其他的菜肴都是味道不错的,在穹的大厨排行榜里能排进前三。
“我以后能请你做饭吗?”穹严肃地问道,“我可以付钱。”
“不用,你想吃了直接来就好。”坂口安吾没有拒绝。
大好人啊这是!
什么是田螺姑娘?这才是真正的田螺姑娘!
“都说了要相信我啦,我还能骗你不成?”太宰治在这个时候开口,跟邀功一样。
确实,太宰治确实没说错啊,确实是大餐,只不过如何吃到的过程不一样而已。
穹转过头去翻了个白眼,他很少这么对一个人无语。
时间已经转到了七点多,外面的雨还不见一点停下,织田作之助先行告别。
“孩子们还等着我,太晚回去的话,咲乐、幸介他们会害怕的。”织田作之助站在门口,拿着已经沥干水分的伞,向屋内的三人告别。
“织田作先生已经有孩子了吗?”穹问道。
“是收养的,织田作一共养了五个。”
坂口安吾的回答让穹大吃一惊,收养了五个孩子?那这样的话这点稀薄的工资真的能过活吗?
“不过你怎么也叫织田作?”坂口安吾疑惑地问道。
穹愣了一下,然后说:“因为织田作先生不是姓……织田作吗?”
他的语气逐渐变得不确定,难不成他又搞错了?不能吧,同一个坑踩两次着实有点不太道德了吧。
坂口安吾想说些什么,不过被太宰治立马打断了,“对哦,织田作明明就是姓织田作哦,安吾不也是一直这样喊的吗?”
“……那是因为要合群。”坂口安吾苍白地辩解着,“一开始是太宰喊的才对吧,织田作之助明明是姓织田的。”
所以到底姓什么?
穹已经不想搞明白了,反正对方知道自己是在叫他就可以,名字说到底也只是个方便的代号而已。
现在应该搞明白的首要问题是——
“织田作有伞,那我们要怎么回去呢?”
这个问题一提出来,坂口安吾首先摆摆手说道:“先说好我的伞放到办公室了,家里没有多余的伞。”
太宰治没有回答,他只是在坂口安吾疑惑的视线下拉着穹走到了远一点的地方,保证不让坂口安吾听到。
鸢色眼睛的少年把穹拉到了客厅的大阳台上,揪了一根花盆里面花朵的叶子,说道:“不如我们今天直接睡在这里,这样也不用思考怎么回去了。”
穹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不行。”
你没家我还有家呢!
“你看看这雨。”太宰治指了指窗外,手指捻着的叶子晃了晃,“你能回去?”
下一秒他们就看到织田作之助的身影在雨里出现,瓢泼的大雨砸在伞面上,几乎要砸弯那伞面,仿佛下一秒就要破出个洞,酒红色头发的青年也奔跑了起来,衣服等会到家肯定是湿透了。
“那怎么办?”穹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
这雨看起来很凶猛的样子,有伞都那样更别说没伞了。
这回去一趟家怕不是第二天就要感冒。
他现在这个身体,医生只说了要心情平和地静养,没说可不可以生病啊,但是以防万一,穹这个遗器老赌徒还是选择了稳妥一点。
毕竟遗器这种东西赌输了就再刷,身体要是垮了,那可就是天崩地裂。
“都说了,咱们今晚住在安吾家。”太宰治又把刚刚的提议拎了出来。
“但是人家不一定愿意吧?”
“放心,你是客人,这天气要是提出留宿安吾不会拒绝。”
“你这么清楚你怎么不去提?”穹半眯着眼睛,双手叉腰提出疑点,“你是坂口先生的朋友,应该更容易说出口吧。”
“因为我也想留宿啊。”
你也知道你提出来会被扫地出门啊?
那你当初干什么去了?
穹怎么可能当这个出头鸟,正打算拒绝,就被太宰治一个“stop”的手势制止,“先听我说,你也知道我家离这里很远的,这么大的雨第二天我一定会生病,更别说你了,医生是让你静养,对吧……”
来了,太宰治开始打苦命牌,赌的就是穹的心软,期间还穿插着一些换位思考。
没错,穹确实是心软,正如之前所说,伟大的开拓者不会放任任何邪恶和困难的发生。
不过,他还是象征性拒绝了一下,目的就是至少言语上不让太宰治好受一点儿。
反常的是太宰治居然没有矫揉造作地开始“掉眼泪”,反而开始认真思索了。
不思索的时候都能整个好活,这要是思索起来那还得了?
穹大惊,刚想说一句“也不是不能同意”的时候,太宰治说话了,他说的很认真,像是从大脑里精挑细选出来的话语一样。
“安吾负责的是港/黑的情报,我记得穹你是一直在找一些情报什么的吧?所以我也不是不能帮你,至少和安吾交好绝对不亏。”
“……”
这,这算是卖朋友吗?
穹没有经历过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