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停歇的儿歌中,殷淮带着两人往前走,想要尽快与其他人汇合。
远远的,能看见年轻女性在对另一个人说着什么,另一位则目不转睛的盯着店门。
他们快步走近。
许悦见刘姨脸色焦急,左右看了看,问道:“吴叔呢?你们没有一起行动吗?”
刘姨咬着牙,脸上纹路越发明显,“我们是一起进去的。”
“老吴他,他好像看见了很多服务生,我们很快就选好了。”
“然后我被赶出来,老吴、老吴还在里面,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肖老师轻轻拍着刘姨的背部,安抚她的情绪。
但作为第一次进入怪谈的人,她头脑中储备的理论知识,还不足以拿出来作为根据宽慰他人。
因此她只能说着普通的话语,说完就沉默下来。
殷淮顺着中年女士极度焦急的视线望去,不透明的店门与墙壁阻隔了所有窥探。
“暂时还不用担心。”殷淮把规则串联起来,寻找原因或对策。
多出的店员或许是幻觉,或许是像那一块轻薄、无力的灯盏人一样的怪物,从规则和“小游戏”可以推测,幻觉并非一定会伤害“顾客”,并且是可以通过手段进行“治疗”的。
而殷淮接触到的怪物,不太厉害。
“我不能保证什么,但大概率不会危机生命。”
这两句话下来,可能是其中的冷静与条理的作用,法令纹深刻的女士调整起呼吸,专注地等待起来。
一旁的肖老师也舒了口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们终于打开。
低眉寡言的男士踉跄走出,左手提着一个印有店铺名字的口袋,右手却诡异弯折。
从他扭曲的脸和痛苦的神色能看出,应该受伤不轻。
刘姨赶忙迎上去。她把包捞上手臂,两手似乎就要捧上那只有弧度的手。
吴叔后退一步,摇头,张开嘴,却没有说话。
只从喉咙里发出一些气音。
嗬,嗬。
看到完好的丈夫,刘姨提起的心落到实处,但同时又担忧受伤的手臂会成为顺利脱离的阻碍。
丈夫避开后,她走到另一边搀扶着,眉毛和嘴角却都压着,神情不好看。
肖老师看着他们,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只说出自己的诉求,“那暂时没我什么事情了,我得去找个合适的店,挑选商品。”
刘姨胡乱点头,眼睛只落在身旁人上,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是碍于一些原因又憋了回去。
许悦的心思还多数放在哥哥的头上,没有说话。
殷淮回答肖老师:“你可以先去寻找,我想先整合一下我们的经历。”
“你找到后可以在外面等我们,对自己有信心也可以自己先行挑选。”
身上确实有种教师气质的女性弯起眼睛,对她温和笑笑,点头应下:“好,我会等着你们的,你们自己也要小心。”
而后抬步离开这里。
其他人也听到殷淮刚刚的话,许悦率先问出口:“我们要交换信息吗?”
殷淮点头:“嗯,现在已经有人受伤,互相印证一下可以规避更多。”
“以防在受伤的情况下陷入不好的境地。”
两兄妹的经历她已经大致知道,现在二人互相补充着重现了场景与细节。
听的同时殷淮勾勒脉络,隐约有一些想法浮现,但因为事件仍然不够丰富,无法确定。
于是她又把视线投向另一位伤员。
吴叔竭力克制着自己扭曲的表情,集中精神吸取经验。
他见那个被妻子评价为“厉害”的人转向自己,同时还带着疑问喊一声,“吴叔?”
他张开嘴,努力调动声带,想要说出什么……
嗬。
殷淮视线在吴叔的喉咙处停留两秒,问他的妻子,“吴叔是能说话的吧。”
刘姨脸上浮现出一些仓皇,她再次点头,“是正常的,能说话的,这个出去、出去了还会是这样吗?”
一直以来,她都表现出性格上的强势,也许是触及她不熟悉的,也许是在怪谈中支撑她的人受伤,所以神情软化。
这夫妻中应该是男性那一方曾进过怪谈,并且极其幸运的无伤通关……而平时做事以女方为主,二人感情不错,所以才会是这样的相处方式……殷淮看穿刘姨的害怕与伤心,回想姑父的情况。
他在怪谈中受了一些轻伤,出来后修养了一段时间。
殷淮据此安慰刘姨:“会有一定的残留,但可以修养。”
“现在最主要的是要知道发生过什么,导致吴叔受伤。”
“但是老吴他,还不能说话。”刘姨嘴部的线条不再绷得笔直,新的问题却不知该怎么解决。
几人都有些苦恼,信息交换陷入停滞。
殷淮梳理着想法,隔一会儿后,再次说道:“接下来我会问几个问题,如果正确就点头,不正确就摇头,不确定就抬一抬左手。”
吴叔轻轻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您看见的,是否和阿姨看见的内容不同?”
点头。
“有没有分辨出哪一些是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