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时间是下午,结束之后就是傍晚四点,这次的试卷与她平时刷的那些同一个难度,沈知月是第一个出来的。
“感觉怎么样。”丁瑜从车上跳下来。
沈知月深呼一口气,“最后一道题有点悬。”
“没关系,老师相信你一定可以挤进全国赛。”
两人搭话期间其他同学陆陆续续出来,沈知月给谢苗苗留了旁边的位置,等考试结束的铃声响完,谢苗苗才姗姗来迟。
“感觉怎么样?”沈知月询问道。
谢苗苗侧身坐下,满足地伸了个懒腰,“除了最后一道题,其他的都能应付。”
她在物理这一门科也是有很大的天赋的,除此之外,这姑娘还十分享受坐在考场上写试卷这个过程,所以每一道题她都把握着时间,这也是她为什么最后一个出来的原因。
丁瑜清点好人数,突然提议请同学们吃火锅。
瞬时间,他在同学们的心中是如神明般的存在,去往火锅店的这点路上,还有因此而高歌一曲的。
火锅店就在酒店的附近,丁瑜先送同学们去酒店收拾东西,再去吃饭。
很快,大家伙儿就风风火火地走进一家这片区域最火的一家火锅店,另一位老师已经提前点好了菜,沈知月一坐下来就能吃到嫩而不腻的牛肉。
饭吃到一半,沈知月突然意识到昨晚买的星星手链忘在酒店了,无论怎么找,书包都翻了四五遍了都没有。
谢苗苗注意到她的慌张,扭头问,“什么东西丢了吗?”
“我的手链好像忘在酒店了。”
“要不我陪你回去取吧。”
“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沈知月扭头寻找丁瑜的身影,犹豫半秒后决定去请假。
她抿着嘴往丁瑜面前一站,“老师,我想回去取一样东西。”
丁瑜抬头,深叹一口气,“快去快回,我还得在十二点之前送你们回家。”
“好的,谢谢老师。”
日暮彻底西沉,大片的霞光被夜色笼罩。
沈知月在酒店前台拿到手链,嘴角一提就往回走。
夜渐深,街道几乎没有来往的行人,沈知月沿着路灯走,但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烈,忽的,空荡荡的马路上,一辆白色的出租车飞驰而过,车轮碾过水抗,溅起一块小水花。
沈知月条件反射地做左边一躲,却没想到撞上了一个厚实的胸膛。
“对不——”
她在回眸地瞬间,被人重重地在后脑勺劈了一掌,眼还没冒金星就直直地摔下去。
……
“沈知月还没来吗?”丁瑜从火锅店出来,跑回车里确认一下人数。
谢苗苗摇摇头,“老师,要不我去酒店看看吧。”
丁瑜叉着腰,低眉思索着,“这样,谢苗苗你和老师一同去看看,其他同学在车里等着,如果沈知月回来了你们就打电话通知我。”
“好的老师。”
剩余的同学异口同声地答应道。
谢苗苗把书包放在座位上,刚站起来就看到梁深急匆匆地跑过来。
“丁老师,你们不用去找了,我知道沈同学干嘛去了。”他敲了敲车门,喘了几口大气,在丁瑜和其他的同学的疑惑地表情中接着说道,“我刚刚在路口看见她妈妈开车来接她了,她还没得及跟您说,就让我回来跟您说一声。”
丁瑜半信半疑地拿起手机,刚要拨过去就收到沈知月发来的消息。
[沈知月:丁老师,我妈突然来接我,让您和同学们久等真是抱歉了。]
梁深瞥见那条消息后,满意地扯起嘴角,“丁老师,要没事的话我就先回高三的车上了。”
“嗯好。”
等梁深走后,丁瑜才组织大家坐好,准备出发去明市。
*
眩晕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刺骨地寒冷,犹如身在常年结冰的窖般,沈知月用最薄弱的意识动了动手指,发现双手被反梱在身后,而她是坐在一张椅子上。
“醒了?”
低沉阴哑的陌生声音传来。
她拧着眉头,想要睁眼一探究竟,还未睁开,一盆冰冷的水就泼过来,窒息感与冰冷感一同袭来,沈知月猛地睁开眼睛。
周围是一片如死亡般的白,而她的面前坐着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身旁还站着两位带着墨镜的保镖。
“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我?”她惊道。
嗓子因为太冷而变得干涩又痛。
梁千威翘起二郎腿,藐视着苦苦挣扎地少女,“沈知月,父亲沈止益是初中物理老师,今晚二月份出车祸离世,母亲张卿云改嫁,如今是剧院有名的话剧演员——”
沈知月:“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调查我!”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只要你把薛洋给你的东西交给我,并保证以后不会再幼稚地做替朋友证明清白这件事,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梁千威一个斜眼,两个保镖就明白示意,走到沈知月身旁,不停地搜她全身。
“你别碰我!滚开,我踏马让你滚开!”
沈知月眼看着装有U盘的口袋就被翻找,用力一侧身,身体就往左边倒,椅子的边缘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