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心腹,半挂车趁着晚上车少,走的都是乡间小路,2000年时,海瑞的交通设施并不完善,有摄像头的地方不少,他们所走的路线肯定是提前设计好的。
大约行驶了两个小时。
天都快亮了。
半挂机驶入荒地里的一个停车场。这种停车场在原来很多,就像高速的服务区。
门口有人看着,拴着的狗乱叫,有人朝着霍霍打招呼,“霍霍哥,您来了,地方都准备好了……叫他妈的什么叫!”说话的那个人打狗,但狗还是不断地叫。
霍霍似乎很谨慎,“这院里是不是有贼?怎么一直叫,给我好好找找,后面有没有尾巴?”
看门的说:“放心,一直在半路上盯着的兄弟都传过话来,一辆车都没有。”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所走的路线一直有人盯着,幸好我是趴在车顶,一直没敢动,不然早就被人发现了。
半挂再次缓缓启动。
后面的大黑狗依然冲着车叫个不停。
他们想不到,狗已经发现车顶有人。
我的身体紧紧地贴着车顶,不敢有一丝动弹。货车来到仓库前,仓库里的人打开大门,半挂机开了进去。幸好我瘦,不然非得把我从车顶上挤下来。
霍霍下了车,吩咐道:“一会儿你们把多余的人都给我带走,人多眼杂,你们几个高手留下。等着人过来收货。”
“是。”
“霍霍哥,去休息一下吧。”
这些人离开仓库,大门关闭,有人上锁。刚才进来时我看到仓库的一边有个小屋,里面住着人。进是进来了,想要出去有点难。如果不早点儿脱身,早晚得让人发现。我从车上悄悄下来,初画轻轻走到我身边,低声道:“离哥,这仓库有一部分是用砖筑的,我们可以把砖拆了出去。”
我摇摇头,“没关系,大不了杀出去。我是来找霍霍的,不然没有意义。”
外面的天亮了,我围着车转了半天,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大院里安安静静的,一辆车也没有进来过,狗可能叫累了,不知什么时候听不到了。
仓库里放着大大小小的箱子,不过都是空的。
其实我不知道要找什么,只是觉得这里边有东西要我需要的。
很快一个上午过去,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天空中乌云密布,看样子大雨就要到来,院子里响起阵阵叫喊声,我踩在箱子上面,透过窗户向外望去,原来十几个人正坐在前面的屋子里打着牌。
雷声轰隆响起。
我和初画用撬棍在墙角拆出一个洞,我低声说:“你身手好,你去看看前面小屋还有没有人?”
她很听话,从洞里钻了出去,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回来了,“没人,我刚数了一下,他们都在打牌,有的人还喝多了睡着了。”
我看看时间。
贺安红来装货肯定是晚上,所以这些人才打起牌来。
他们肯定也不是第一次托货,觉得没什么,放下戒心,“来,我们打开车厢,看看里面的东西。”
初画从头上拔下一根黑色的头发别子捅进锁孔,两下锁就开了,我轻轻拉开集装箱,一眼就看到编号H620的货箱。
霍霍真狠,把我杀死后,让贺安红运走我。
等到那边的人接了货后,发现有具尸体,也会心照不宣地把我处理掉。
只是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袭击南风的人在这出戏里究竟扮演什么角色。
我记住H620的箱子,并没有动,拿起撬棍撬开另一个箱子的一块木板,破棉纱包裹的古董,我随手拿起一件,哟,还是汉代的人俑灯。
这不是古董,这明明就是文物。
我没仔细看,又掏出一件,明代的细颈青花瓶,也价值连城。不过,我细细地一摸,发现瓶子的青花不对,有问题,仔细一看,是件赝品。运来的东西都是经过行家里手鉴定过的,赝品肯定能发现,而且这赝品做得也不好,能够轻易地看出。
接着,我又拿起汉代人俑,也是高仿的。
我又掏出一件,同样是赝品。
可以肯定,这一箱子的东西全是假的。
我把东西好好的放回去,把木箱的木板压好,锁好箱门,来到另外一辆货车的后面,把锁撬开,拉开车门,刚提起撬棍想撬开木板,外面传来脚步声。大雨下个不停,路上早已有了积水,“啪嗒啪嗒”的脚步声非常清晰。
有人开锁,吓了我一大跳,我轻轻关门……
大门被推开一道缝隙,有人拿着手电钻了进来,急急忙忙地走向车头,从里面拿出一条烟,匆匆离去,大门又被锁上。
我从车下钻了出来,透过大门的缝隙望了望,雨越下越大,能小屋的灯光都看不到了。
刚才情急之下,货箱的门没有锁,锁只是挂在上面,幸好没被发现,我再次撬开木箱鉴定东西,无一例外,都是假的。
我关好箱门,思考了一下,这根本就不是曲家做的局,这明明就是大坑!
托货人把东西运到指定地点,走货人前来接货,拉走。路上所有的风险都是由走货人承担,相当于过去的镖局。如果货物丢失或者损坏,那么走货人要全额赔偿。但是这种走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