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已经四十多年了,想必已经死了。”
我知道,他已经是风烛残年,就算我威胁他,他也不会告诉我,“化师傅,我想向您打听一个地方。”
“说吧。”
“离愁码头在什么地方……”
没等我说完,他似乎受到了惊吓,打了一个寒战,又勉强坐了起来,问道:“你叫什么?”
我想了想,缓缓道:“周离!”
他点点头道:“那就对了,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周长远。”
“那就没错了,知道这个名字的人都是他亲近的人,他有一件东西寄存在我这里,告诉我,将来有一个叫周离的人过来,交给他。我还以为这辈子等不到了,东西在柜子里,有个红色的盒子,你去拿吧。”
我走到柜子旁边,小心地拉开门,红色的盒子摆在最上面,盖子与盒体的部分都已经被蜡烛封好,我拿了过来,放到桌子上,打开,居然是一个十二生肖,马!我小心地端在手里,确定是真品。
没想到我在无意间得到这么珍贵的东西。
我把碗放进盒子里,问道:“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时候寄存在您这的吗?”
化老头仔细地想了想,“我想想啊,差不多有十多年了。戒指是一男一女过来请我打造的,他们看上去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郎才女貌。不过,第二天,那男的就回来了,拿出碗来给我,说寄存在我这里。如果他不来,那么将来有个叫周离的人来取。当时,他的神情似乎有些慌张,我答应了他。他给了我很多钱,我连夜把戒指给他打好,他拿走了,那一男一女再也没有来过,临走时,我问了一下他的名字,他犹豫一下,对我说:周长远,我不知道那是真名还是假名……咳咳咳……”
说到这里,门开了。
刚才开门的那个男的进来道:“师父,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先生,您可以走了。”
我拱手道:“化师傅,有缘再见!”
化老头摆摆手,“恐怕你已经没有机会了,我命不久矣……”
我忍不住地问:“化师傅,离愁码头到底在什么地方?”
化老头道:“静水湖的上面就是离愁码头,是个饭店……咳咳咳……”
男的下了逐客令,我走出金行,点了支烟,看着手里的戒指,不由地想,我爸爸和白苏一起来打戒指,那我妈又怎么和我爸在了一起,难道我妈是第三者,看上我爸,拆散了他们?
我不敢相信,在我的眼里,母亲是大方的,是明理的,她怎么可能是一个拆散别人的女人呢?
再次回到门头县,已经是晚上了。
刚到了农家院,我就收到了素颜的短信,问我在哪?
我看了一眼,没回,下一秒推门而入。
昨天的饭局继续,有人提议就在酒楼里玩儿,每人一百万筹码,通过银行转账换筹码,直到一半的人输光牌局才算结束,这次饭局人有些多,不过一听一百万筹码,有几个人说玩儿的人以各种理由离开。
就剩下六个人。
我们上了顶楼最大的包间,包间的中间是一张赌台,上面扔着一堆麻将,还有两个筹码掉到地上,万元一个的,也没人捡,想必是昨天我们离开之后,这些人赌了几把。
楼下便是大厅,我本想去看看的,但这些人似乎觉得在大厅里玩儿有些丢脸面,而且那当官的茶眼镜更不可能在大厅里抛头露面。
赌桌的旁边放着一把锋利的小个铡刀,手柄是个狗头。
有个将军肚端起铡刀看了看道,“这什么玩意儿?”
瘦猴一样的四十多岁的男人道:“这里既是赌坊,也是去手房,谁要出千,铡了谁的手。”瘦猴是今天才出现的,势力应该挺大的,这些人对他都很尊重,连玩笑都不敢开的太过,素颜叫他太哥。他说完又哈哈大笑,“开玩笑的,有个朋友喜欢包拯的铡刀,我就找人给他做的,别给我摔坏了,狗头,虎头,龙头都是黄金的,好几万块钱呢!”果然,包间里的另外两个地方也有铡刀。
虽然他说是开玩笑,但我觉得是真的。
人是可以貌相的。
瘦猴眼睛下陷,眉头的皱纹很深,看上去就是个狠人。
开局就铡刀,赌局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肯定不止素颜一个老千。
他们玩儿的叫孔雀东南飞,用麻将里的条子和东南风牌,每人四张,最大的牌就是一条九条东风南风各一张,叫孔雀东南飞,十倍赔率。四个相同的叫方子,八倍赔率,三张相同就凳子,五倍赔率,两个对子叫掌子,两倍赔率,一个对子叫枕头,一赔一,如果就是杂牌,比点数相加的大小,东南算零点。
因为有十倍赔率,所以最小的下注是一千,最大是一万。
不能因为个别人运气好,一把让庄家破产。
庄家抽牌决定。
和牌九有打法有些相似,如果不出千,想赢钱概率大的话,只能坐庄。
我没有上局,在别人眼中,我不是素颜的丈夫,只是她养得小白脸,没上桌的资格,素颜也没有邀请,但越是这样,越没人注意到我。
素颜拿到牌后,一个对八条,一个对四条。
运气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