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瞪,“逼你怎么着?我就逼你了!”
我说:“马前辈,我送你一句话,出来混,早晚是来还的。你今天之所以这么猖狂,是因为你的路走得太顺了,蓝道给你的机会也太多了。”
马希夏大声道:“少他妈的废话,赌什么?”
我不紧不慢地说:“先别说赌什么,先把赌注说了,不过像你这种人,根本不守什么江湖规矩,所以,赌注得大一些,先下注,再上桌!”
马希夏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想要我的命,而且就算他输了,也不会遵守赌约。
我早就说过,江湖规矩,强者说算了。
他眯着眼睛问:“你说!”
我说:“很简单,我要和你赌命,输了的,把脑袋放在桌上,敢吗?”
马希夏没有任何犹豫,“赌了!”
我大声道:“好!”我转头看向南程,她走了过来,我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她又走向南旗瑞,把我的话传来了他。
南旗瑞听后,皱起眉头,但还是一挥手,“清场!”
随着一声令下,所有的荷官,服务人员和非内部安保全部退出楼层,只留下一部分人。
那些被控制的安保和彬姐带来的一部分人也离开了。
此时此刻,南家和龙家的之间的矛盾已经彻底被我和马希夏的赌局所冲淡。
就连南程和南风都被请离了现场,留在赌场里的全部人员,不超过二十个。
南旗航为了表示自己置身事外,最后把几个内保也请离。
房间里只有他,南旗瑞,龙一凯,杨彬,马希夏,我,还有七个黑西装挡在龙一凯前面。
马希夏脸色非常难看,因为南一华不在现场,他失去了靠山,而且这阵势明显是玩儿真的,他要是真输了,可以不讲规矩,但龙一凯肯定要讲规矩。
我盯着马希夏的眼睛,身子微微前倾,问道:“马前辈,现在人都被清走了,我们谁生谁死外人都不会知道,现在我们开始吧。因为你是前辈,我尊重你,你来选吧,我们赌什么?”
马希夏有额头冒出了汗,“数子。”
这是我早就料到的。
他最擅长的就是数子,据说,他能在手心藏起三颗子,而且还不被人发现,就像我手心里的牌。数子这种赌法已经没什么人玩儿了。
只有一些上了岁数的老人怀旧的时候玩儿上一两局。
所以,他说玩儿数子,就以为吃定我了。
毕竟我年轻。
我问:“你说,怎么个数法。”
马希夏见我答应了数子,信心大增,“你我分,数不限,以九到十三。”他已经露出胜利的笑容。
我点了点头,“好,就听你的,恐怕从今以后,蓝道上就再也没有玩儿数子的高手了。”
马希夏喝道:“你他妈少吓唬,拿子来!”
南旗瑞走了出去,没出一分钟,他带着一名服务生过来,服务生端着盘子,盘子里是两个罐子,罐子是青一色如同扣子的子。
我随抓了一下,“这没有难度,我们来点儿难得,拿围棋来,只要白子,越多越好!”
马希夏听了,立刻阻止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专业子,为什么要换了!”
我说:“蓝道规矩,就是拿一堆石子,都可以。是不是你在这子上做了手脚?”
杨彬道:“马希夏,你害怕了!”
马希夏冷笑,“我怕!我还不知道怕是什么,好,就依你,拿围棋!”
南旗瑞再次走了出去。
我转头对南旗航说:“南叔,你来做裁判吧。给他两把枪!”我朝着龙一凯眯了一下眼,龙一凯会意到了,杨彬也愣了一下。
显然她也意识到了。
能做到泰尔森公司的心腹,绝对是人精。
她示意了一下身后人,有人从身上掏出两把枪给了南旗航,他瞄准了我们两个人。
围棋也被拿了过来。
这应该是刚刚买来的,绝对高档货,我看了个大概,差不多得几千颗。
我又让人拿来两个小型的塑料水桶,在我和马希夏前面各放了一个。我拿起水桶,看了看,“挺好的,就用这个吧!”
马希夏也不甘示弱,“那来吧。”
我说着又拿起围棋子看了看,又在手里掂了掂,扔了回去,随口道:“装吧!”说完,我们两个人开始捧着盒子里的围棋子往水桶里装。
但具体装了多少个围棋子,谁也不知道。
换做普通人,只能靠蒙!
直到我们把所有的围棋子装完,又把各自的水桶推到对方的前面。
我说:“现在我们脱掉上衣,露出胳膊,双手呈爪子状伸展。”
其实刚才我看到了,他在装围棋的时候,在袖子里藏了棋子,我怎么会让他如意。
马希夏咬着牙,但还是把上衣脱了,结果脱的时候,藏起来的围棋掉了下来。
我不由地笑了,“好家伙,先下手为强,正好十三颗呀!”
马希夏脸皮厚到了极点,“我喜欢玩儿数子,身上带着子,很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