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一看,绝望了。
他被人按着装进水桶,拧上盖子,卡上卡扣,被人抬下了楼。
楼下的老板娘刚要说话,就被人一下打在后脑,昏了过去。
我们把水桶装上车,我也上了南风的车。
出租车司机立刻跑了过来,“小兄弟,能不能再带着我去看看,太他妈的刺激了!”
我严肃地说:“大哥,带你到现在已经不错了,我劝你不要……”
出租车司机知道自己的要求确实有些过分,于是说:“小兄弟,你看这样好不好,留个电话,等事情忙完了,我给你打电话。”
我点了点头,拿起车上的笔和纸写了一个电话。
到了亨通宝行的门口,已经晚上十点,我们把车停下,抬着水桶上楼,到了三楼的一个房间里,我们把老头放了出来。
房间除了门,没有任何出口。
玉春楼双腿交叉着,靠在门上,手里还提着一把小刀,慢慢给自己修着指甲。
我坐在沙发上,盯着他。
南风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几个打手把他给围住了。
他不是神仙,不能飞天遁地。
我对他说:“老头,功夫不错,不过你这套对我来说没用。我呢,没有太多的时间跟你耗,我问你答,想活命,就实话实说。”说着,我把一把细细的鱼线扔到他面前。
他对鱼线已经有了恐惧,不由得后退两步。
我威胁道:“如果你再也动一步,我就不问了,直接送你去见佛祖。”
老头点头。
我问:“你叫什么?”
老头挺挺身子,高傲地说:“真名我自己都忘了,江湖人称‘花蝴蝶’。”
玉春楼有些吃惊,显然她听说过这个名字。
不过,我没听说过,我是混千门的,没听过也不奇怪,我接着问:“走的什么路,行的什么街?”我这是明知故问。
就像有警察询问犯人,其实早就知道犯人叫什么,多大了,地址,但还要问一遍。
这是一种下马威,意思是让他老实回答。
老头看着我,有种轻蔑的神情,淡淡道:“什么路都走,什么街都行。”
我不由地说了一句:“我X!”
他的意思是说,他就是一个骗子,什么人都敢骗,什么人都敢害。可以肯定,这老家伙手里没准还握着几条人命。他的年龄不小,应该属于江湖老一辈。老一辈的人非常讲规矩,有几种人是不骗的,孕妇不骗,未婚姑娘的身子不骗,孤苦老人不骗,孩子不骗,残疾人不骗,被称为五不骗。
我冷笑,“老头,都说盗亦有道,就凭你这一点,你他妈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本来我是尊重江湖高人的,但现在我改变了。你不是牛X吗?来,你再跑一个我看看。”
老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我不是神仙,跑不了。”
我点了点头,“知道就好。这位姑娘是我未过门的妻,你骗了她,而且还骗了她两次,中间你还叫人骗了她一次,这怎么算?”
南风放下茶壶,问道:“中间还让人骗了?”
我说:“天桥下那个人你要不给钱,他怎么可能带你去,他要现金是不是?你和你的人把钱都给了他。他带你去找这个老家伙,难道不是被骗吗?”
没等南风说话,老头说:“江湖规矩,骗来的,就是我的,没有要回去,或是我吐出来的道理。你一个老千,出千骗人的时候,难道钱还吐出去吗?我可以死,原则不能变,既然被你抓了,钱不吐,身不留,以后再不近身。”
他是说,钱不可能吐出来了,而且也不会交出身上的零件,如果再遇上,不骗就是了。
南风突然站了起来,威胁道:“老头,我看你还是不长记性,信不信我弄死你?”
我也非常生气。
老头太狂了。
江湖人也是人,就是荣门的被人抓了,也会把钱吐出来。
老头肯定有底牌。
我冷冷地问:“老头,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不敢弄死你?”
老头脑袋歪了一下,“你们敢,一个亨通宝行的老板,一个蓝道老千,古玩城的麻子,老千阎王都他们死在你们手里,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做的。”
我有些意外。
老头认识我们。
同时,我也更加确定老头骗南风不是偶然,是早有预谋。
我没任何的表情变化,点了支烟,“既然你知道,你就老实交代,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然有你好受的,恐怕到时候你想死都是一种奢望。”
老头再次挺挺身子,“试试,我要求饶我是你儿子!”
我强忍着怒火,淡淡道:“行,那我就跟你玩儿玩儿,亲自跟你玩儿!”说着,我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拿起鱼线,道:“混红手的和老千一样,手最重要,要是你手没了,我看你以后怎么骗人?”我把鱼线一圈一圈地绕在他的手上,“先捆你会儿!”
这种方法江湖叫烤鹅掌。
多是用皮筋缠住人的手脚,因为皮筋会阻止人的血液流通,时间稍微一长,人就感觉到手脚发胀,肉也会渐渐变成紫色,那感觉就是手脚要爆炸似的,也说不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