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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斯(1 / 3)

假期的某个下午,琼斯夫人总算如愿抓到了早幸一起做绣活。

早幸手里拿着绣绷,一边听着琼斯夫人讲解针法一边走神,心里忍不住埋怨霍兹,她现在看到琼斯夫人脑子里就会自动把她代入晨曦小姐的狗血故事里。

霍兹那天再三叮嘱她不要对他的母亲提起这些事,不管是他从军的意愿还是小说的灵感来源。

但把这两件事相提并论也太离谱了。早幸遵照着琼斯夫人的讲解开始打型,炭笔不自觉就画歪了线条,那些事还是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并且因为彼此纠缠让万事万物都和这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看到什么都能想起来。

“莎莉画的是艾因戈花吗?”

与她们同处一室的还有亨利埃塔和西尔维娅,琼斯夫人作为刺绣老师在两个女孩间巡视着,看到早幸在棉布上画下的图案出声询问。

“嗯,是的。”早幸被一搭话也没心思想别的了,选择艾因戈花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看到琼斯夫人准备的丝线里有和她曾看到的金色花海同色的线,加之这种花卉形状比较简单。

“你要选什么颜色的线?不同颜色的寓意都不同,我推荐银色或者橙色。”琼斯夫人兴致勃勃地从篮中取出这两色的绣线。

“我本来是想选金色,”早幸比对了几种颜色,开始动摇起来,“其他的好像也不错,都有什么说法吗?”

魔境里弗特道尔告诉了她银色和金色的含义,她在学院的花圃里倒是赤橙黄绿蓝靛紫都见过,艾因戈花的色系还挺齐全的,但具体含义她从未问起。

“橙色是永不熄灭的热情,蓝色是故乡的记忆,紫色是无法被想起的美梦……”

琼斯夫人手指点过每一种颜色一一解释,说完十指搭成拱桥抵在唇边,笑着问道:“莎莉会把这件作品送人吗?可以根据送礼的对象来决定选什么颜色。”

早幸还在金色和紫色间犹豫,闻言尴尬地笑了笑:“我只是试一下手,初心者的成果还送不出手吧。”

“不好说吧,有的人一定会对此很高兴的。”

太难回答了,早幸只能学着琼斯夫人此刻脸上暧昧的笑容跟着傻笑,把这件事含糊过去。

“妈妈,这里我想串珠子上去,你看怎么样?”

旁边一直在专心做绣活的亨利埃塔出声向琼斯夫人请教,总算把这位夫人引开了她身边。早幸松了口气,挑了卷紫色的棉线小心穿过针眼,余光里那对母女还在商量该加上什么装饰,亨利埃塔的布上是一只绣了一半的蝴蝶,远不是她这种新手能企及的,配色到绣工都漂亮得无可挑剔。

旁边西尔维娅小姐并不加入她们的行列,正在用钩针编蕾丝,已经制作了小半筐成品,花纹复杂如蜘蛛的杰作。

她好像误入了一个高手局。早幸不再东张西望,埋头穿针引线。

经霍兹那么一说,琼斯夫人果真和小说里那位乐观又天真的女主非常相似,她或许也经历过属于她的风霜,但仍是一个楚楚可人的贵妇人,不会去考虑荣光的传承或者战争对于这个家族的意义。

但霍兹想要守护的就是这份惬意平和的生活,并且想让这种安宁持续到亨利埃塔以及其他弟弟妹妹身上,那她就会尊重他的选择,不去戳破这一切。

冬日的阳光是没有温度的,但室内的炉火烘烤着她们,使得早幸的掌心都微微发汗,屋中只有琼斯夫人细碎仔细的讲解声,音量放得很低,只比布料的摩擦声大上一点。午后浸泡在沉郁的酒桶中,令人昏昏欲睡。

早幸专心致志地串着线,心中的杂念也随着屋中的氛围变得无声。

不知不觉间房间的光线变成了偏红的暖色调,是黄昏特有的颜色。

琼斯夫人早已不在房间里的走动,专注做自己的事情。这时候她从针线活上抬起头来,眯着眼看了眼窗外的斜阳,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好了,也差不多该吃饭了。姑娘们,别再做了,光线不好时很伤眼睛的。”

三人恍惚地抬起头来,这才察觉到了时间的流逝。

当她们鱼贯走出房间时,琼斯夫人拉住了早幸,悄声附在她耳边说:“莎莉,等一下,我有东西想要给你。”

琼斯夫人对回头看她俩的西尔维娅和亨利埃塔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们先走。

早幸不解地跟在琼斯夫人旁边,她从床头柜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在早幸面前打开。

“锵锵锵,请看,这是我给你的谢礼。”

早幸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什么的谢礼,她在马车上说故事居然真被琼斯夫人当作了值得奖赏的事:“不,夫人,我……”

“不许拒绝。”琼斯夫人把匣中之物取出来,撅着嘴绕到了早幸身后,挽起她的长发,“女孩子还是得有一两件饰品来应对正式场合,这是用我的旧首饰改的,你可别嫌弃。”

“怎么会……”早幸不敢再乱动,等琼斯夫人把她的头发编好,将发尾调整到她胸前时,她才看清了这件礼物是什么。

这是一条蓝色的缎带,上面绣了细小的白花搭配暗绿色线条构成的枝叶,中间用搭扣固定了一颗樱桃大的镶银黑曜石,现在这条缎带被穿插在她的辫子中,在发尾以蝴蝶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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