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知,只是发还器坊人与物,但这些弓刀甲杖却是内外诸军遗留,怎么也一并发给都水?”“这些器物就是归属都水啊……”属官连忙又作解释道:“都水器坊为诸军修补器物,诸军遗留废器作为报酬。李从事持尚书手令并与诸军将主契书来此提领,卑职验看无误后,便给发还。”陆通闻言后顿时一怒,心知是被李泰算计了,先将这些账簿留案不批,然后便出营率众直奔白水庄而去。“阿兄,你怎来了?”白水庄园门前,陆彦匆匆迎出,望着气势汹汹而来的自家兄长发问道。“在职称官!”陆通没好气的瞪了陆彦一眼,旋即又指着他怒声道:“我因何来,你会不知?你们官长何在,着他速来见我!”陆彦面对自家兄长还是有欠底气,见状后脖子一缩,垂首小声道:“从事午后已经率员南行归署,阿兄、尚书你来得不巧。”“他诈取了台府库物,又能逃往哪去?今日领取的库物收存哪处?乖乖送回,我可以不再追究!”陆通闻言更恼,策马便要往庄内冲去搜索,但陆彦却张开两臂拦在他的面前。“尚书此言差矣!那些物料,本就归属我们都水行署,诸军将主留置营中以作报酬,只是不巧被台府役员先行收走,从事使员取回,怎么能是诈取!”陆彦一脸正色的回答道,寸步不让于庄园门前。“你们都水行署器坊多少匠力在工,不足一月光景,能收数千弓刀甲杖为酬劳?这种邪言竟出你口,我真后悔让你追从李伯山!”陆通指着陆彦忿声说道。“那、那些器杖只是废料,价值本就不高。器坊早被台府恶员无理征据,究竟使工多少,行署也不能知,唯共诸军将主补定契约才略知约数。是否超取,尚书需要查问诸军将主才可定论,怎么能一言否定?”瞧着兄长一脸盛怒模样,陆彦虽然有点心虚,但还是壮着胆子将李泰行前交代给他的说辞转述一番,说话间胆气壮了几分,又昂首说道:“在事各司其职,尚书如果觉得行署行事不法,卑职一身置此,恭待锁拿。李从事却不会任由下属被人强权欺压,来日必然争论于台府,还我以公道!”“李伯山因何留你于此,你难道不知?你是要气死我……”陆通见自家兄弟一副势不两立的模样望着自己,又是气不打一处来,翻身下马、抬腿便踹。“知道,但我倍感荣幸!从事知我不会因顾私情而屈从强权,所以留我……嘶,阿兄,我没错、我没……你后悔让我追随从事,但我却后悔之前不该弃众归来!不是因为贪功,只是懊恼没能共事壮行。西土少壮不乏,能如从事勇而敢当者几人?哪怕那些军门子弟也逊之远矣!”陆彦被踹的吃痛抽气,但还是不肯认服,仍自大声辩解:“军资器杖,自当付给勇者使用杀敌。我们都水行署又不是伏案闲客,凭什么不给使用?从事说的没错,勇敢进取、不拘小节,就是为的让你们这些小觑少壮者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