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更加怀柔的手段来处理岭南的人事问题。
所以一时间岭南诸方豪酋都纷纷汇聚于衡州,所搞出的声势之浩大甚至还隐隐超过了侯安都之前在会稽境内所搞出的动静。这也让侯安都大为欣喜,直叹当此危难之际终究还是乡里乡亲们可靠,三吴之地那些短视吴儿真是拍马难及!
他这里固然喧嚣至极,但是作为岭南旧霸主的欧阳氏则就有些落寞了。欧阳纥本来想要拿捏侯安都,结果叔父欧阳邃被杀、衡州被夺,自己亲自率军前往结果又大输一阵。
一时之间整个岭南地区对欧阳氏一族敬畏大失,甚至不乏人故意要看他们的笑话。
偏偏此时又祸不单行,欧阳纥的父亲欧阳頠患病卧床多时,近日病情又突然转重,以至于欧阳纥都顾不得外界事情,每天衣不解带的在宅内侍奉父亲,然而却仍然难免其父病情越来越重。
病体垂危、将近弥留之际,欧阳頠神智恢复了短暂的清明,他自知儿子近日因何忧愁,而此时也已经无力为之分忧,只能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儿子的手腕,口中呜咽疾呼道:“勿、勿与侯争,投唐、投唐得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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