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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2 / 3)

阳饥荒的事。

“那么,这两件事分别有两种头绪,第一件事,杀手要么是陛下派来灭口我的,疑点是他们对我反而没有兴趣,只杀了袁春;要么是周柏山认为他杀的是逃跑的家贼,疑点是周柏山死活不认这事。”

“第二件事,也就是当年的……”

胥知书一时间没控制住情绪,红了眼眶。

相月白沉默地伸出手,覆在胥知书冰凉的指节上。

经年的压抑和突然伸出的援手,如久旱的土壤逢上甘霖,打得她猝不及防。

当年的关阳平城,终究造就了他们走向迥异、又殊途同归的人生。

“我曾托福叁替我查过,朝廷给关阳送过好几批赈灾粮。”她的呼吸略微颤抖,“但那年还是死了三千九百人,包括你我的父母……我们都清楚,自始至终大家只吃到过第一批赈灾粮。”

相月白记忆深处的汹涌情绪翻腾而出,上一世追查三州案时,胥知书偏执几近疯魔的状态再次浮现眼前。

无甚特殊缘由,只因那三州案牵扯出来的一众人等,正是关阳饥荒的罪魁祸首。

所以那夜,相月白拼了命也要从丞相和皇帝手底下抢账本,不仅是为自己,也是为胥知书。

温热的关阳春渐凉,她摩挲着杯壁,忽然间明白了什么:“袁春大哥,是哪里人?”

果然,对面的女子轻声道:“关阳,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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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左尚书家的茅厕里,意外撞破当朝新秀探花郎的真身后,相月白撕了自己两只袖子,用随身的弯刀“水中月”裁成长条。

递给了面色苍白还要盘算着怎么收买她或杀了她的许述之。

“好在外袍没染上,先拿这个应急吧。”她道。

探花郎咬了咬唇,接了过来:“多谢。”

后来她们第一次在许宅秘密会面时,外面落了大雪,相月白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便问了自己一直好奇的问题:“你为何要进入官场?”

不是为何女扮男装,不是为何考取科举,她一眼看穿她一切举动背后的目标——她要进入官场,她要青云直上。

“因为我想做的事,必定要走到那个位置上,才能做。”胥知书道。

窗外细雪浩大无声地落下,枝桠结了冻,脆弱又冷硬的在寂静中直面风雪。瑞兽檐角下挂着的灯笼被雪打得摇晃,一点暖黄的烛光透过窗棂,像是无光无色的冰天雪地间唯一光亮。

两个女子围炉拥衾,宛如深闺夜话,却一个背负血仇,一个心藏旧恨。

相月白:“你要做什么?”

胥知书:“我要干掉丞相,然后找到贪污了关阳赈灾粮的狗官,把他做的事昭示天下,再亲手了结他——你要做什么?”

相月白望了一眼幽蓝火盆中燃烧木炭崩开的火花:“我要查出造成清雅门灭门之灾的元凶,把他做的事昭告天下,再于师门冤魂墓前……亲手了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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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无名庄子内,灰瓦白墙下,一如当年她们围炉夜话时。

她们脊背单薄,却又暗藏无限韧劲。

胥知书:“袁春的父母同样死于那场饥荒,他逃了出来,逃到最富庶之地的江南,后来就做了周家的护卫。”

相同的身世经历使他们一见钟情,有些人就仿佛命中注定般,不论何时何种境地,只要遇上,便是余生。

“我要在袁春墓前,了结真凶。”

原来如此。相月白微微敛目,她终于明白上一世胥知书所有未曾言明的过往。

大楚尚武,民风开放,不禁女子读书习武,却不代表女子在读书习武上就轻易如男子一般。

那些已端坐上位的人,有的是法子叫你一步也迈不得。

于是她为所爱之人,义无反顾扮上男装,摇身一变成为人人艳羡的今科探花郎。

此后的路,每一步都走向死亡。

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她无法叫世间欠她的再还回来,只能教仇恨撑着,无可避免地驶向“不得善终”的命运尽头。

临走前,相月白将挎篮掀开,露出里面满满一篮子新鲜饱满的东历红。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些东历红,就当欢迎你成为清雅门的盟友的见面礼吧。”

上一世胥知书最喜欢的果子,就是东历红。

面容清冷的女子在她进屋后第一次放松地笑了笑,犹如寒冬时忽现的阳光,眸如琥珀流转:“多谢,我很喜欢。”

*

傍晚霞光如泼洒的朱砂和了水,被不知何人的大提斗笔拖拽出长长的痕迹晕染在天幕,藤黄调点缀在罅隙中,又逐渐与朱砂曙红侵掠到一处去,浓重艳丽,煞是好看。

岑小钧候在郡王府门外,左转右转,手焦躁地握拳砸在掌心。

直到挂着郡王府牌子的马车停在门口,他眼前一亮地蹦起来:“主子!”

岑家马车并不如虞家那般奢华,一木一布都节俭,瞧着甚至有些普通,但该藏武器的地方一点没落。

一双青筋隐现的修长手掌掀开车帘,随即,深绯身影利落地下车。

岑道抬眉望了一眼,见是岑小钧:“怎么?”

小少年手忙脚乱地道:“相姑娘不见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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