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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1 / 2)

孟将军那三十板子终究是没挨成。

人还没摁下,带血的战报就被紧急送进了宫。

御书房里噼里啪啦地砸了好一阵东西,孟谨行又被拎了回去。

进屋后就见六部尚书挤在一起对着战报扣头,孟谨行扫了一圈,瞧见岑道揣着袖子站在他们身后,脸色有些沉。

孟谨行预感不妙,还没来得及跪到楚帝面前,就被兵部尚书一把抓过去一起扣头。

战事不是今日起的,而是七天前。

孟大帅的死讯没瞒住。

西境巡防虽照常,可孟家父子都太久没露面了,一个小卒发现了百夫长贪污,在帅帐换防时闯了进去,想要找孟大帅告状——却只看到了冰棺里的尸首。

第二日天还未亮,西诏就发起了第一次进攻。

两天之内,连破三道防线。第三天诏国军队到了霁城,一天急攻便拿下了。

霁城是西境最重要的一处要塞,过了霁城,就有直道可抵楚都。

这是三天前的战况,驿卒在路上跑了四天,已是极限速度。

可对瞬息万变的战况来说,四天,若是顺利,诏国大军都该到城门口了!

孟谨行捏着战报,气得脸色发青。

那狗皇帝还一心想着割城池给那帮孙子!

旁边的兵部尚书识眼色地拍拍他肩膀:“小孟将军缓缓,喘口气再说。”

“我必须立刻回去。”孟谨行咬牙道。

吏部尚书:“是,这是自然。只是陛下方才让咱们商量出一个能坐镇一军的主帅来……”

他试探着问,“不知小孟将军可有推荐的人选?”

旁边只剩还在争的脸红脖子粗的户部尚书的声音,兵部尚书和吏部尚书都等着他给出一个答案。

无他,这些年因着有与诏国通商,西境勉强算太平。堪用的老将……除了主帅,都逐渐被陛下换了。

陛下收权多年,要他们二人此时给出个能堪用的人选,实在是为难他们了。

孟谨行心里过了一遍名单,父亲虽然留有可用的亲信,但那些人的职位都不算太高,代一境主帅是不行的。

他自己更不必说,西境虽也有战事,但都不大,除了年纪太轻,也没有统领全军的经验。

他不能为了自己的功名拿西境军冒险。

上一个敢直接上手主帅的……

孟谨行忽地抬头,看向了角落的玄青男子。

兵部尚书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顿时也眼睛一亮。

孟谨行望着那玄青衣袍的男人,笃定道:“他可以。”

岑道接收到孟谨行投过来的目光,怔然一刹。

他被召回都来,说白了就是软扣押,两年下来已经不敢再想回到北境之事。因此方才下意识避开了众人的讨论。

再者,若他表现得积极,怕是那位又要忌惮。

孟谨行定定看了他一眼,随后径自走到楚帝面前,跪地拱手:“陛下!西境军统帅一职,末将斗胆提议由国子祭酒岑修远暂代!”

*

相月白进宫的时候,正撞上岑道和孟谨行出来。

先出来的还有各部尚书,众人皆步履匆匆,相月白站在台阶上,侧身让路。

岑道从高阶上走下来,孟谨行正与他说话,看到相月白后识相地闭了嘴。

相月白裹着自己的墨蓝斗篷,眼观鼻鼻观心,没注意都有谁。恰是抬头时,岑道目不斜视地从她面前过去。

她愣怔一瞬,脑中浮现起昨晚的事——

说完那句话她才意识到二人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

岑道的冷硬外壳在暴雨中崩裂出一隙,无法抑制的强烈情绪使他颤抖着将相月白抱进怀里。

这一抱迅速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方便了相月白的试探,一直克制的岑道也忍不住沉溺了进去。

她觉得岑道一开始就对她太好,有些说不通,应当是进国子监前就认识她了。

加之谢听风说过岑道是他的旧人,那二人早就见过面也未可知。

本想是奔着叙旧去的,却没成想岑道听完这话反应颇古怪。

他先是沉默了许久,才磕绊道:“何出此言?”

“你猜孟小将军为何没叫禁军拦我?”

岑道顿了顿,“因为我同他说过你是我的学生。”

同时,他脑子里迅速掠过无数问题:她知道什么了?我哪里露出破绽了?怎么解释上一世才知道的事……到底哪里露破绽了……

相月白摇摇头:“他们都看得出你对我好。”

“帮我和对我好是两件事,前者你说是因为我师父,那后者呢?我有时也觉得,我们似乎早已熟识……所以我们真的早就认识吗?”

原来不是重生的事露破绽了……

岑道松了口气,却蓦地顿住,眼瞳剧烈动荡!

他拽着缰绳的修长十指遽然收紧!

“我进国子监,只是我们第二次见面,此前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相月白继续道。

“岑祭酒,难道你还对别的学子说过,‘凡是我能照拂之处,没有什么我不能为你担的’这句话吗?”

月明星稀,夜里虽冷风迎面,可身后的胸膛宽厚温暖。相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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