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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1 / 2)

“钱使者——钱使者,相姑娘来了,有事请你们过去相商……”孟谨行刚找到钱玉儿,话音未落,就听远处传来尖锐哨声!

他手里还提着长枪,猛地回头,下颌猝然绷紧。

是紧急军情!

若吴如一所说属实,西诏细作被周行中灭口。

那么……

“报——”斥候纵马疾驰而来,激起一地沙尘。

“将军!西诏突然派出一支小队进入大楚边界,与岳奇将军发生冲突!”

“报——将军!西诏大军压境,岳奇将军请求增援!”

长枪枪尖“锵”地插进地上,孟谨行握着长柄的五指青筋隐现。

他侧首朝向钱玉儿,沉声紧绷:“我先安排人马去前线支援,随后便赶到,钱使者请先行一步。”

钱玉儿听到相月白来了,先是明显惊喜了一下,但被军情打断,她与胥知书对视一眼,同时回答:

“好。”

*

“什么?陛下也在用噬魂香?”钱玉儿“噌”地站起来,难以置信。

当时噬魂香在楚都掀起的动荡波及边境,她们费了很多心思解决此事。

太医院和都城药铺的解药不够,还是相月白不知从哪,一身血地带回了许多清心叶。

相月白甚至不许她们告诉谢听风。

这一切都显得……自己在西境的半年极其荒谬。

她出使和谈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收拾皇帝为一己私利而造成的烂摊子吗?

但她们没有时间愤懑了。

相月白将周行中的事细细讲了。

“我这次来,就是提醒你西诏可能反水的事。知书,最近在军中探查到什么了吗?”

胥知书因为容貌太惊人,所以平日里都是易容或戴面具,还故意在脸上画了个疤。

她蹙眉:“暂时没有,西境虽极少战事,小孟将军也经验不足,但这半年有岑帅坐镇,算是稳住了。”

相月白:“那你们可遇到过危险?”

钱玉儿点头:“平时我一直和知书待在一起,他们恐怕没有机会下手。二小姐身边也有护卫,都是绝世高手。”

相月白松口气,刚要说些什么,就听外面突然骚乱起来。

几人对视一眼,不好的预感一齐涌上。

钱玉儿起身快步上前,一把掀开帘子:“怎么回事,小孟将军呢!”

不知是谁高声回答:“有人偷袭!小孟将军中箭了!”

话音刚落,就见孟谨行的副将狂奔而来:“将军令——钱使者不要出来,西诏的目标可能是您!”

相月白迅速抬臂,正正拦住了下意识要出去的钱玉儿。

她回身,眼中似是无声雷霆。

孟谨行没有明说,但她们心照不宣——西诏的目标是钱玉儿和虞裳。

西诏大军压境,孟谨行中箭,这样频繁的变故只能是周行中的手笔。

相月白虽无言,但钱玉儿看着她的眼睛,便瞬间明了。

这代表和谈破裂了。

她耳边轰然一声仿佛崩塌。

西诏反水,和谈破裂,前功尽弃……!

钱玉儿脑中一片空白,她知道眼下自己该做些什么。

可只能感受到手心潮湿冷汗。

相月白让她拾回了曾经的国子监第一人的心气。

她没喊过一次苦,心甘情愿地吃了半年沙子。

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和谈当中。

……她只有一次机会。

这是她唯一割裂“主母”身份的机会。

帐帘门口的相月白突然抓着钱玉儿的手,将她按回坐垫上。

束袖黑衣的女子半蹲下来,在一片沸腾喧嚣的背景中沉声开口:

“巨浪来临时,或乘浪而上,或彻底被压于浪下。”

她沉稳有力的嗓音镇住了钱玉儿的魂。

“危机也是机会。此次西诏反水是你破局之际遇。”

钱玉儿紧张无措的心跳,随着相月白不疾不徐的语调冷静了下来。

“破局成功,转危为安,你便能靠自己的功业立足朝中。

“若是失败,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但我会保你一命,是我对你说,要不要来这里的。”

相月白眼尾如薄刃,凝视她:“钱使者,成王败寇。你能抓住。”

钱玉儿在这岿然不动的目光之下,生出了血热起来的感觉。

“成王败寇。”

她回握住相月白的手,旋即松开,对帐外高声道:“请诸位将军帅帐一叙!”

孟谨行的副将似乎也习惯了听从钱玉儿的命令,马上便去传讯。

相月白曾感慨,钱玉儿身上有一种收敛到极致的静。

正是这种堪称执着的静,让她在谈判中能做出最迅速、最冷静的判断。

见她恢复了这种状态,相月白便道:“噬魂香的始末先不要讲,周行中的名字隐去,我去见小孟将军。”

*

楚都。

岑道甲胄未卸便进了宫,第二日才回到郡王府。

国子监司业齐长瑜一早便在府中等着了。

“修远!”一见到岑道,披着厚厚狐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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