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胖子乐了,前后扭头一看,“你俩认识啊?她是你什么人啊宋萸,看着也不年轻了嘛。”
有个满脸痤疮的瘦子打量聂思凡的挎包,“姐姐挺有钱的哈。”
他又冲宋萸挤眉弄眼,“整天逃课,原来在外面卖屁股呢!”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在暗巷里炸开。
聂思凡揉着发酸的手腕,很久没用力打人了。
瘦子捂着月球表面的脸,指着近在眼前的聂思凡,“你妈……你妈了个……”
啪——
冲着瘦子,她反方向又是一巴掌。
聂思凡扬起手机,打开免提,110接警员的女声问,“请问您现在的具体位置是?”
她盯着瘦子,语气冷然。
“情智高中,梧桐巷,有人斗殴。”
“撤撤撤!”
不知谁小声喊了句。四五个人窸窣窜动。
瘦子被胖子拖远了,手还指着聂思凡,“臭娘们你等着!”
她挂断电话,转身。
宋萸从阴影里走出来,紧了紧肩上斜挎的书包。
“多管闲事。”
他撞她肩膀一下,头也不回往马路上走。
她跟上去问,“谁挑的事?”
宋萸闷头向前,经过凯迪拉克时头也不抬。
“宋萸,我他妈跟你说话呢。”
许是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聂思凡说话开始带脏。
校门口的马路空荡荡的,街道很长,隔几米远立一盏昏黄的路灯。
宋萸双手插兜,转过身,眼光扫过聂思凡的驼色大衣和黑皮靴。
他突然开始倒退着走路。
“怎么不穿瑜伽服了。”
聂思凡哼笑,对自己的脸比划一圈。
“你现在很像热带鱼。”
宋萸一步一步,慢慢倒退。
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但仍没有表情,只是直直看着聂思凡。
目光很沉,有探询的意味。
她抱起胳膊,“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像小栗旬?”
宋萸耸一下鼻子,一线血从鼻孔流出来。
他拿手背擦血,血没止住,快流到嘴边,另一只手也上阵抹血。
最后,他停下脚步,聂思凡站在半米之外。
他低头,对她张着两只血手,“有纸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