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也知道了?别说是你了?”侯艳年正在大快朵颐,刚才金秀当面,他还有些不好意思大吃,这会子趁着人不在,赶紧着填饱肚子,他边吃边和李家家主说道,“就算是我们侯家,算起这底蕴来,都比不上人家一个手指头!你知道这人生若只如初见,可还知道,昔日人家的祖上,可是当过赫赫宰相,人尊称一句中堂大人的!”
侯艳年更看重这一位所谓“纳兰信秀”的家世亦或者是看中“他”这个人;而李家家主就不作他想,这些宛如天上神祗一般的世家,对于他来说,宛如远古巨兽,实在是太遥远了,他更看重的是这“大玄第一词人”、“人人皆唱饮水词”的文化名头。
“那七爷您看,”李家家主红光满面,“瞧着这两位爷的架势,特别是那位大爷,适才解诗,显然是心中有极好的才华,不知道小老儿有没有这个好福气,能够让两位留一些传世的诗句下来?”
侯艳年心里头原本想着凭你也配?但是转念一想,让他去试试看也好的,再者这位李家家主在侯艳年看来也是有钱没处花之人,若是能够让那位“纳兰信秀”做一首好诗出来,再让这个老小子出点血给一些润笔费也不算差,“行,等会我且说一说,成不成的在于人家看你招待的客气不客气了,你预备好银子给润笔就是。”
李家家主拍着胸脯答应,“这润笔自然是少不了的,多谢七爷成全,”他神神秘秘的靠在侯艳年耳边又禀告道,“适才预备下了一班最好的花腔,这里头有一位唱小旦的大家,美艳无比,才从陕西那边过来,预备着入京的,被我留下来了,等会请七爷掌掌眼?”
侯艳年原本想着直接拒绝,自己哪里是如此随便的人物?但是想到纳兰家的这位“大爷”只怕是不是那种自己随意可以如何的人物,这花腔的大家,还是留下来的才好,于是嘿嘿一笑,“算你有心了,只是你也知道我不是那随意之人,是大家就好,若不是大家,我可是一定看不上的。”
“您且放心,一定是好的,”李家家主神神秘秘的说道,“等会若是七爷眼珠子错开一下,就是小老儿输了,如何?”
侯艳年笑眯眯的点点头,又叫俏丫头递了热毛巾来,擦干净了肥脸,趁机摸了一把俏丫头的玉手,这出来去找纳兰信秀二人,既然是贵客,那么就和考验那些穷酸文人是不一样的,不能搞突然袭击,还要问清楚人家愿不愿意,若是人家不愿意,你贸然提出要做什么诗句,留什么墨宝,不拍到人家马屁,反而得罪了别人,这就是得不偿失了。
金秀正在和纳兰信芳在外头说着闲话,侯艳年上前,说明了李家家主之意,末了还怕金秀着恼边上的纳兰信芳已经是很不耐烦的直哼哼了,于是忙道,“秀兄若是不愿意,那李老头也不敢如何,全凭秀兄您的意思。”
金秀一挥折扇,“不,小弟如何不愿意,今个有如此盛宴,全托了佩德兄的洪福,才带着我们兄弟二人来见世面,我和那李家家主是不认识的,但看在佩德兄的面子上,也该如此。”
侯艳年听到这话更是大喜,深觉金秀给自己面子,于是又拱手,“秀兄如此说话,我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我这就进去告诉老李头,叫他务必这边要处理的妥妥当当,等会给秀兄安排好,决计不能让秀兄吃了亏去!”
侯艳年兴致勃勃的进了听月堂,纳兰信芳十分不耐烦,“咱们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这些人的心思只怕是有别的,还和他们做什么诗?姐姐,你还会作诗吗?”他有些好奇,“刚才听你解那首诗,还真真是很通啊,我瞧着我阿玛也不过是如此了。”
“我可没有那么厉害,”金秀摇摇头,“无非是书上读来,我现学现卖罢了,刚才的话你没听到吗?人家仰慕人生若只如初见的纳兰家,所以厚颜来求,人家要的是纳兰家的大才,我可是西贝货,不是真的纳兰家。”
“所以该你去作诗才是。”
“姐姐太谦虚了……若是……什么?”纳兰信芳这才回过神来,听清楚了金秀说的话,“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纳兰信芳失笑,“我那里会作诗?若是会作诗,在阿玛那里就不至于天天被训斥了,您就别开玩笑了!那个侯胖子我是看他不顺眼,所以说起先祖的时候刺他一下,倒是也没有别的意思。”
“论起来我是正经的纨绔,”纳兰信芳笑嘻嘻的说道,“诗书是不通的。”
金秀才不会去听纳兰信芳的解释,她朝着纳兰信芳眨眨眼,调皮一笑,“我说你会,你就会。”
这边也不知道是说了什么,这才复又回到了听月堂之中,这边残席业已撤下,复又摆上了清谈的酒果点心等物,得了侯艳年的答复,李家家主抖擞精神,笑着对金秀二人说道,“今个群贤毕至,也是风雅聚会,小老儿虽然不通诗书,但是对着博学高才之士,十分钦佩仰慕的,纳兰大爷,纳兰二爷,今日定兴县的许多博学之人都在此处,咱们不如举办一个诗会,以祝今日之聚,请两位并七爷赏鉴赏鉴,如何?”
金秀自然说好,众人也纷纷附和,纳兰信芳灌了好几杯酒,这会子噗嗤一笑,讽刺意味很是浓厚,“好啊,也让我们瞧瞧,”他环视众人,“哥哥,定兴县这小地方有多少才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