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隆安悚然而惊,他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将李师爷的话儿和自己所想,还有在松鹤楼所见,另外再加上福康安之语,“二哥!”福康安那兴奋又雀跃声音仿佛又在福隆安的耳边响起了,“我前些日子遇到了一位极厉害的人物,没想到这天文地理无一不精,无一不知的,我以前还觉得自己算是大才,可如今才知道这天外有天,山外有山!西南的事儿,我已经寻得了高人,只要是她愿意来指点一二,咱们西南的局面,必然可以好生破解了!”
这话犹在耳边,只是福隆安到了那个地方,隔着屏风一听,才知道这个“她”竟然是一位姑娘家。
“这不对劲!”福隆安虽然不认可金秀的说话,不同意她的观点,但是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说话很有思路,也很有蛊惑性,到这个时候,他开始怀疑金秀的来历了,他把今日再松鹤楼听到的话儿告诉了李师爷,“瑶林去纳兰家,压根就不是找纳兰信芳,纳兰家的小子我见过,就是一个无用之辈,瑶林眼高于顶,压根就不会和他有什么交情,这样说来,瑶林只怕是每次都去找这位金姑娘!”
李师爷一听福隆安的转述,也不免咂舌不已,“二世兄说的可是真的?这世间,还有女子,竟然对着这样的事儿,如此精通的?”
“我焉有欺瞒你李先生的道理,”福隆安摇摇头,“你且品品,这个姑娘,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如此知道这些的?”
“学生不知道,”李师爷老实地回道,“学生没有盘问过这个姑娘,的确不知道来历,但学生想,如此厉害的人物,只怕是有那么几个途径,一个是隐世的山门培育出来的人才;”
这是可能的事儿,虽然按照福康安的估计,如今已经没有什么隐世的山门了,不过所谓山门那是永远不会断绝香火传承的,平时里头总是不见踪迹,但得空的时候,亦或者是特别的时候,会放一些特别的人物出来,搞不清楚他们的用意,若是要颠覆天下,这个是要注意的,但也说不定这未来的事儿。
“第二种,只怕又是那些妖邪之流的人物!”
福隆安有些不明白,他看着李师爷那脸上阴沉又严肃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李先生你的意思是,难道是什么拜火教白莲教之类的妖孽?”
“还要加上这些年越来越出挑的天理教,”李师爷点点头,“这些邪门歪道平时蛊惑人心,最是厉害,培育出来的历代执掌权柄之人,也无一不是惊才惊艳之人。”
福隆安仔细的想了想金秀的言语,摇摇头,“这个姑娘,不是那些邪门外道的人,虽然我极为不赞同她的观点,但这个姑娘,似乎还有些正气。并不是那些邪门之人,那么估摸着,或许是山门出来的?”
“听二爷的意思,再听之前三爷的说法,这位姑娘家还是护军旗下的?那么想必不会是什么邪魔外道的,估摸着是什么山门培养的俗家弟子罢?”李师爷笑道,“不然的话,如何有这样的眼界。”
“有眼界,说的话,也有些蛊惑人心的功夫。”福康安冷哼一声,复又坐了下来,端起茶来喝了一口,“三弟似乎很觉得那金姑娘说的极是,她是不赞成阿玛南下亲自挂帅的,也不知道三弟和她说了什么,她一个姑娘家,”福康安复又将手肘撑在边上的软垫,若有所思,“有些眼界,有些学识倒也罢了,横竖是一介女流,翻不出多少波浪来,可她若是这样不能和缅甸征战的心思,三弟都听了进去,又如何能够帮助阿玛成就这一番伟业!”
“这个人,不能再让她继续影响瑶林了!”瑶林就是福康安的字,福隆安下定了主意,“必须要断了这层关系!”
“三世兄既然是如此愿意去找哪位姑娘求教缅甸之事,只怕是已经受其影响了,”李师爷冷静的分析道,“不然的话,不会特意在松鹤楼上设宴,又怕二世兄您惊扰了他的求教,故此让您躲在屏风后头不出来。”
那么福隆安更加是坐不住了,他又站了起来,这被蛊惑了人心去,就已经很不妥当了,按照福隆安的心思,福康安在御前伺候,虽然不是在内里御书房当差,不是接触机要,但他时常跟着永盛皇帝出入,许多事儿,不是一定要在养心殿才可以说的,福康安深受皇帝的疼爱,他若是在恰当的时候说上那么一两句话,比任何人刻意的说什么更重要。
所以,福康安绝对不能够觉得,缅甸之事不可为,这是违背了富察家的意思,更是要把富察家接下去可能的上升空间给堵住,还有最可怕的可能,那就是会完全忤逆了皇帝的圣意,这更是福隆安无法接受的。
这个是他担心的一点,他还担心一点,从李师爷的话语之中,他注意到了自己个之前忘记的一点,那就是金秀的性别。
他想了想,那个姑娘,“那个姑娘,长得还算不错,瑶林如今年纪大了,眼高于顶,等闲胭脂俗粉,只怕是看不上,这样的姑娘,有心计,有谋略,若是瑶林动心于她,只怕是这事儿,更不好收场了!”
福隆安越想越发觉得可能,他和李师爷都面面相觑,想到了这事儿若是继续下去的可怕后果,福康安的终身大事,任何人都无法做主,就连傅恒也没有任何发言权,只有永盛皇帝才能决定这件事儿。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