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海兰察见到金秀这吊儿郎当的态度,不免气结,但他这时候冷静下来,还真的想不到到底要找这个小白脸做什么,治病?有医生在的,发泄出气?那也不能朝着这个小白脸的小身板揍去啊?这不三两下被自己揍死了吗?
可他就是不服气,思来想去,“对,就是找你来算账!你既然知道阿里衮大人身子可能染病,你怎么还不早些提醒他!这就是你最大的过错!”
这简直是胡搅蛮缠,金秀摇摇头,不愿意和海兰察争吵,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那么就不必讲道理了。“阿里衮大人得了什么病啊?你这样的激动,◤◤”金秀慢慢的说道,“军中有大夫,何必来找我?”
海兰察还没有想到这一层,但被金秀这么一说,“你是不是存心诅咒阿里衮?”海兰察狐疑的望着金秀,“为什么你说的这么准?”
“怎么,副都统大人,”金秀狡黠一笑,“我会掐会算,你忘了?我可还说了,你这富贵,在缅甸是指望不上了!”
海兰察微微张嘴,惊讶的望着金秀,失神了一会,随即马上醒过来,“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你说的什么狗屁不通的话儿,什么会掐算!若是真的会掐算,那你又怎么说,我在这缅甸博不来富贵?可老子如今早早就是副都统了!”
孙士毅好奇的望着两人,“瞧瞧你这点出息,”金秀啧啧出声,“你日后的富贵,何止这这个副都统?真是叫人听了都是笑话。”
海兰察黑脸一红,“废话少说!我想起来了,你既然会掐算,必然就是知道阿里衮大人会生病,这才拿着话去刺他是不是?”
这倒是被海兰察猜中了,金秀点点头,也不否认,“我业已提醒过他了,可是他不听,故此才有这一劫。”
孙士毅大为惊讶,上下扫视了好几眼金秀,“好小子!”海兰察兴奋的很,他挽起了袖子,“赶紧着,赶紧着去瞧瞧!我就不信,你既然都猜到了他会染病,我才不信你没有解救的法子!”
“我说没有呢?”金秀淡然说道。
“那我就从这里把你扔下去!”
金秀无语的摸了摸鼻子,“你这也太霸道了些了,若是我说有呢?海大人怎么报答我?”
“我给你做牛做马也行!”海兰察脱口而出,“只要你有那个本事!哼,我海兰察最是钦佩有本事的人!我希望你是个有本事的!别叫我老海看不起你!”
三个人一起到了阿里衮营帐,阿桂、傅恒、杨重英等人尽数到齐了,就等着听诊治的大夫是怎么说的,金秀走到了永基的身边,“十二爷。”
“我听说阿副帅出事儿了,所以过来瞧一瞧,”永基转过头来,用探视的眼神望着金秀,“事儿妥了?”
“快了,等着最后的事儿了。”金秀小声说了这么一句,随即不再多言,海兰察在边上怒视自己,再说什么别的话,只怕是就地就要被打死,这样的事儿,金秀是不会做的。
大夫诊断好了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阿里衮,起身对着傅恒行礼,“大帅,是疟疾
。”
傅恒等人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是疟疾!”
疟疾简直是这个时代无法治愈的绝症,阿桂忙问道,“怎么会是疟疾,我瞧着阿副帅不是浑身发抖亦或者是发烫啊?”
“时候不到,却还没有这样的时候,”大夫忙说道,“听副帅的伴当说过副帅这几日寝食难安,又时常大汗淋漓,今日一诊,的确是疟疾,万万错不了的。”
“可凶险否?”孙士毅忙问道。
“接下去只怕是有些凶险了,?旧时光文学_?”大夫无奈的说道,“一日高烧,一日发冷,轮着来,只怕是身子,没几日就受不了了。”
孙士毅只觉得两眼一发黑,身子就忍不住朝着后头倒去,杨重英忙扶住,“孙翁!孙翁!且不着急,咱们听听大夫怎么说!”
“这个病……”傅恒心里头烦躁的很,偶有士兵得了此症,他也不以为意,横竖也不差这么几个士兵作战,可如今自己的左右手,竟然就有一位病倒了!还得了如此的绝症!“可能治吗?”
“回大帅的话,没有药,只怕是治不了,这病只能是不能操劳,仔细养着,或许还成。除非……”
“除非什么?”阿桂忙说道,“可是别的地方有药?”
“是,听说宫中有药,不过十分金贵,价逾千金,等闲咱们是要不到的。”
“大帅去要,必然要得到,只是……”阿桂没有说出来后半段话,他和众人面面相觑,都中万里之外,若是等着加急的药送到,只怕是阿里衮人早就死透了!
金秀扯了扯永基的腰带,永基转过身子来,看着金秀,金秀微笑点点头,永基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正准备开口,却又被海兰察拦住了,“大帅,这个小子!”他朝着金秀指了指,“这个小子有法子!”
众人都看着金秀,金秀不急不迫,朝着傅恒作揖到底,“大帅,十二爷从都中出来,知道南方瘴气蚊虫厉害,预先在宫中御药房带了许多药出来,其中有一样,就是‘金鸡纳霜’!”
众人无不喜形于色,尤其是孙士毅,忙问十二阿哥,“十二爷!可是昔日圣祖爷都服用过药到病除的金鸡纳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