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我偷学点回来!”
“偷...偷学?”
江浅书还是第一次从自己师尊口中听见‘偷’这个字眼,当即有些意外地向她看去。
然而女子面上坦坦荡荡,丝毫不觉得自己说出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难不成你要守着那破剑诀一辈子?”裴舞影斜眸,看着有些呆滞的徒弟恨铁不成钢,“这些个武林门派坐拥天下武学,然而一个个护得跟个宝贝似的,你想学人家还不给你,除非....”
说到这里,她眼眸微眯:“你准备拜他们为师?”
她刚说完就感觉到自己扣下的手被反过来握住,正当惊讶之时则是看见这个幼崽徒弟一脸认真地说道:“师尊,弟子今生今世都不会背弃师门,也不会背叛师尊。”
他说的是肺腑之言,然而裴舞影却不一定当真了。
她抽出自己的手在他头上又胡乱抓了一把,满不在乎应道道:“是是是。”
“师尊不相信?”
江浅书抓住在自己头上作乱的手。
呵呵,当初想杀我的不是你哦。
裴舞影懒得搭理他,抽了抽手却发现对方力道大的吓人,于是便干脆懒得动了。
可是江浅书不满意了,他凑近了几分,整个人都像是挂在了裴舞影身上般开口:“师尊,你要如何才能信弟子?”
信他?
裴舞影推搡他的手停住了。
她需要相信么?
江浅书也不奢望她能回答,只是盯着她的耳垂看了许久,见它小巧饱满,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咬了上去。
“嘶”
裴舞影猝不及防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后将人直接锤了下去。
狗崽子!
她起身快步离开留下江浅书一个人坐在塌上。青丝贴在他的脸上,遮去了双眼。
“哟哟哟,这是谁家幽怨的小媳妇?”
戏谑的声音传来,浮罗坐在白天的窗沿边看着他裸露疤痕的上半个身子嘴角一勾笑道:“你这张脸怎么不中用了?”
江浅书听见他的话,默不作声地将衣服穿上,而后突然拔剑朝他刺去。
浮罗轻描淡写地用两根手指夹着他的剑随后笑道:“年轻一代若是没有裴舞影,你也算半个天才,可惜了。”
江浅书收了剑问道:“教主先前所说的功法可是真的?”
“你说凝血功?”浮罗道,“自然是真,以你至阴之体和天赋配合凝血功事半功倍,不出三年便能与她有一战之力。”
“既然浮罗教主也修炼了此等神功多年。”江浅书嘴角扯出一个笑容,“那又为何当初败于我师尊刀下?”
浮罗带笑面色一僵,随后便带着危险的目光看着他道:“那是因为当时本座的凝血功法并未大成!”
江浅书见他气势却是与初见时大不相同,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教主又为何想要将此法传于在下?”
浮罗“桀桀”一笑:“本座好久没有遇见你这般杀心之人了,身为武林正道行事却与我圣教无异,你若不入魔谁可入魔。”
被戳中本性的江浅书没有说话,他将剑收回剑鞘后说道:“可以,我答应你。”
“早就该如此了。”浮罗翻身下了窗沿,“你且过来,本座将此功法传于你。”
江浅书看着他手上的青纹,犹豫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翌日。
压根不知道自己徒弟被拐走的裴舞影正在整理行装,准备护送杨氏一行人去官府。
江浅书跟在她身后,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裴舞影还以为是她昨天下手重了,于是有些心虚地让人待在一旁。
不过幸运的是,她自一早就没有看见浮罗,这让她稍稍放心。
最好一辈子都别出现了!
就在他们准备出发之时,那原本要给裴舞影师徒带路的女子也终于是苏醒过来,她见裴舞影没有带她走的意思,当即就红了眼眶跪了下去。
裴舞影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原本已经软下来的心在听见她说无处可去只能寻死之时又变的硬了起来。
“你可是将自己的人生意义都寄托在了他人身上?”
她看着眼前跪在地上默默流泪的女子,走过去用刀柄将其下颚抬起来,见她眼中带着迷茫便说道:“你是自由之身,应该学会如何去为自己生存。”
“至于死亡,不过是逃避罢了,你的弱懦并不会因为死亡而消散,它会刻在你的骨子里,哪怕是轮回百千次也不会消亡。当你回到轮回时,你的痛苦不会比现在还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