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出自己的剑,挥了挥道:“好久不用,怕是手生了不少。”
裴舞影没有理会他的话,反而是问起了一个问题:“当初你说剑逍遥在这个位置上坐腻了,这句话可是真话?”
“怎么?”叶令擦了擦剑身笑道,“以为我会借机给你放水么?”
裴舞影木着脸道:“不行么?”
“当然不可以啦~”叶令摇晃着头,将结尾的音节又带着上下起伏好几度,“你可是我在这个世界最喜欢的小影子。”
这句话听上去颇为怪异,甚至没有任何关联,因此裴舞影面露不解道:“此话何意?”
“打赢了我你就会知道了。”昭遥剑的剑尖指向了裴舞影,“时间不等人哦。”
似乎从一开始他就在强调时间...
心中疑惑更甚的裴舞影见他不愿多说,只得从腰后抽出了哑峰道:“请赐教。”
话音刚落她便挥刀朝着叶令砍去。
对面的人面上依旧带着笑意,但是周身的气质却在一瞬间变得凌冽起来。
山巅之上,两人刀剑相向,十息之内便已经交手不下千次。
一时之间只听得铿锵声连绵不绝,两人所到之处更是激起无数飞沙走石,四周也呈现出一片风卷残云之象。
随处可见的剑印刀痕证明了两人对这一场比试的势在必得。
裴舞影步伐生风,残影般穿梭在刀光剑影之中。
她的速度很快,但叶令比她更快。
剑尖划破空气带着极近尖锐的呼啸声而来,裴舞影步伐不乱,手中的哑峰也划出了一道暗紫色的轨迹。
刀刃抵住了剑尖,一股强大的气流立刻从两人身边炸开,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瞬间将山巅夷为平地。
上方传来巨大声响在一瞬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彼时周不触和梁曲吟两人已经结束了比试,周不触的重剑已经断裂在了一旁,整个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上方的响声一阵接着一阵,还时不时伴随着飞沙走石落下,众人纷纷脱离比试台。
然而见此阵势,那些本就想要观战之人心思又活络起来。
不过这一次不等他们有所举动,梁曲吟便笑吟吟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逍遥曾经说过,这一战不容旁人在侧。”他将古筝放下,“所以还请诸位给在下一个面子,莫要上前叨扰两人。”
他的话听上去是在协商,但是放下的古筝已经说明了一切。
众人脚步一顿,不满地声音立刻传了出来:
“回肠笛主,你这未免也太过霸道了吧。”一个持剑青年蹙眉朗声道,“这武林大会向来都是公开,凭什么为他们破例。”
“就是!”
一时之间附和之人不计其数。
“要我说,他们两人是旧识。”一个壮汉有些暧昧地说道,“该不会在上面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此言一出又有不少人嘿嘿笑了起来。
江浅书跟在人群之中,听见这话当即面色一寒,手中剑立刻出了鞘。
不过还未等他将剑刺进对方的胸膛便听得一阵琴音传来,这个壮汉随即面露痛苦在地上翻滚起来,不到一刻钟就失去了生机。
众人顿时骇然。
“逍遥和裴堂主都是武林之中顶天立地的人物。”梁曲吟缓缓开口道,“因此还请莫要肆意编排。”
说到这里,他抬眸看向站在人群中的江浅书,琴弦一动便将人提到了眼前。
“你便是裴堂主的徒弟吧。”见江浅书颔首后,他便又淡笑道,“由在下出手难免会落人口舌,不如就由你来守着这条路。”
江浅书正有此意,因此他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并且持剑挡在了梁曲吟面前。
“少年郎。”
正在这时,人群之中走出来一位美妇,她步履妖娆地走到江浅书面前,手中玫红色的丝巾在他面前晃了晃,随后凑到了他的耳垂处用极其暧昧的声音说道:“奴家仰慕裴堂主许久,小兄弟可否行个方便,届时奴家定有重谢。”
这话听上去也算是中规中矩,不过她若是不试图将自己整个身子挂在他身上会更加有说服力。
美妇人的这番举动让江浅书面色一僵,随即不好的回忆便翻涌而至。他强忍着反胃的感觉,想要用剑鞘将人推开。
不料美妇人将他的举动当作了欲拒还迎,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动作更为放肆。
在场其他人也看出了一些端倪,立刻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甚至还有人想要借机往山上而去。
江浅书心中厌烦至极,又见有人想要趁机上山,当即便用剑抵住了美妇的脖子。
“滚开。”
他面容阴沉,周身无一不在散发出杀意。
美妇人见状愣了愣,随即眉间一横怒道:“好你个江浅书!给你脸..”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双目瞪大,一脸不可置信地向下看去。
只见一把剑穿过了她的胸膛,鲜血顺着剑身慢慢向下流动,最后滴在了地面之上。
一滴,两滴,十滴,成百...最后成为了一个小血潭。
江浅书面无表情地抽出剑,甩去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