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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1 / 2)

谢昀眼神中思虑散开,又恢复亲和笑容:“幺幺还未进食吧,来。”

他向她招手,领她入出正厅,

在一旁观着的云姨娘看着父女二人相处和谐,心满意足得让下去吩咐下人上食。

正厅正厅放着一章八仙桌,是谢府之主平日吃膳所用。谢青嘉端起碗筷,刚想夹一片雪藕吃却恍然想到谢青芜是不食它的,僵持之下还是放下竹筷。

云姨娘自然瞧见这一举动,她倒是没有觉得女儿又何问题,许是在寺庙中吃斋念佛惯了,能吃以往厌恶的素食并不是异事。

谢昀却不然,他笑意不减,喝了一杯小酒,望着云姨娘道:“簌簌,咱们幺幺以往碰到藕就叫唤,这会儿倒是和以往大不同通了,简直判若两人。”

这话像是随口一处,却使让谢青嘉腹中盘算来回。

明指暗指,没人知道谢昀是何意?

若是谢青芜此刻应该说什么?

“爹爹难道是不喜欢现在的幺幺吗?”谢青嘉装出一副不喜他话反驳的轻怒样,谢昀刚想回声。云姨娘先一步接过她的,这话使她的面具顿滞:

“你爹怎么会不喜欢你呢,说到这,柏非,你可算是替咱们女儿求了桩好婚事。”

“还说什么祸害了崔家,你看现在咱们女儿现在多端淑,倒是崔家二郎配不上幺幺。”

顿时,谢青嘉细睫轻抬,一闪而过的无措。

云姨娘以为是女儿家害羞不肯直言,生些打趣的意味,望着她只笑唇:“幺幺以往总在寺中向娘回信中嚷着要见子容哥哥,现在提到了怎么反而害羞了呢。”

子容,哥哥?

崔曜,字子容。

谢青嘉脑中即可浮现出一张时常摆着臭脸的俊俏面庞。

回府的几天,她除了与师兄保持联络,还得学习闺秀的各种规矩,根本没有时间去想起崔曜。现在说来,她都快忘了还有一个崔曜在了。

更为麻烦的是,她现在谢青芜的身份还与崔曜定有婚事。

这个身份,她其实可以一走了之去武馆帮着师兄,但是师兄也说过,父亲的案件绝没有那么容易,背后的幕后黑手手段不小。这下,绝没有另一个人的身份来得更能保护自己。

谢昀一副慈父的模样,笑眼凝在她的身上:“婚事是圣上赐下的,为父还想着幺幺若是不同意,到时候你就该还哭鼻子了,现在看,倒是一桩美谈。”

不得不说,二叔心思深沉,远不是表面上这般醇厚。

他那双和自己相近,却更为犀利的杏眼里此刻被人看清了。

那是存有怀疑的打探。

一个人如何变,也不会变得对喜欢的人,执着的事物一改其不喜。

这般,谢青嘉一回生二回熟,眼神瞥向桌角某处,想起儿时某些委屈事,自然就有些语气嗔怪:“娘,这事你知道就好,为何要和爹说呢?”

“爹好歹也是男子,这么说的,您让幺幺以后怎么见人?”

声音依旧偏冷,嗓音却是柔甜的,宛若一只指尖挠过人的心尖似的。

这么一说,不光云姨娘,谢昀也愣了。

这大概是他们女儿自见面到现在第一次对他们撒娇了。云姨娘看着“谢青芜”,仿佛忆起当年分别时她也是这样对二人撒娇,眼间忽然潸然。

“幺幺肯这么对娘说话,娘很高兴,娘还怕你对我们二人这么多年与你分别心有芥蒂……”

谢昀装作责怪,撇了眼娇妾,又笑着对谢青嘉道:“幺幺都不爱哭了,你娘就是还是这般爱哭。”

“对了,过几日,公主府请帖谢府去参加游春会,爹鞋你去。”

谢青嘉碾头后垂睫。这堂妹的样子她装得也不知道像不像?

但二叔声音中总算是消了几分顾虑。她想,大抵是圆过去了。

三日后,草长樱飞。

阿环出行前,和谢青嘉一再表明她当日与谢昀夫妻二人所表露的姿态有七八分像谢青芜,还借力夸谢青嘉学人得很快。

马车中,谢青嘉只是浅浅抿唇笑着。她哪里是学得快,这话换做在沧州,在师兄们面前她是半丝也说不过出来的。

“你们家小姐以前一直是这样的吗?”

当时,她脑子中浮现出的人是曾经在武馆黏她许久的一个邻居家的小妹妹。

只有极其受宠的人才懂得如何肆意撒娇。

说到这,一旁的阿环的话叉子就像是打开了。她本来就缺失一个机遇和这性子冷淡的姑娘谈话,如今有话说,像雀儿一样说个不停。

听着堂妹以往的趣闻,谢青嘉笑着,却笑得不深。

记忆幼时,父母死前她也曾时撒娇过,后来被干爹抚养。干爹对她很好,可也对她十分严厉,寄以厚望。

后来,她学会克制住委屈情愫,练武累了擦伤了都往肚子里吞。

想到此马车停了,踏春地点到了。

京城外,杨柳白絮飘飞。

一旁拿着纸鸢的绿衫少女小踱而来,桃腮薄汗,双髻上簪着桃花粉珠,看上去明媚动人。

阿环在耳旁小声提醒谢青嘉,悄声:“她是尚书府的苏小姐,是小姐你儿时玩伴。”

“夫人受寒没来,其余人都不太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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