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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声音轻轻,却带着一股难言的赌气。

阿环出去后,睡在踏上的人盯紧天花板,睫毛颤动间自己也有些迟迟。

她这是...怎么了?

一个声音告诉自己。

崔曜和自己本来就没什么关系,认错就认错。

一个声音又气愤般在自己耳边念道:他就是眼瞎,是个笨蛋,别的女子别有所图装作自己,他怎么可能会认错?

一顿纠结下来,谢青嘉郁闷闭眼。

后半夜,晚风顺着板门缝隙灌入。

谢青嘉从梦中惊醒。这个梦是在沧州时候,她的童年。那时干爹为了历练师兄弟们,让他们待在常有野兽出现的后山,秦师兄自小有些体弱,却逞强为了傲气答应师父。

那时为了公平起见,除了师父和几个掌事,没有人能知道历练者的具体方位。为了帮师兄,她便将从民间师父那里学到的萤火之术交予师兄。

也许师兄会给她留下足迹。

谢青嘉利落穿上黑衣,墨色顺利融入黑暗。她顺着崔府后院的高墙翻跳出府,骑马奔走。

一路上已经人迹罕至,只有几间夜店还挂着红灯笼,幽幽从别街传来的打更声。

大理寺路道乌黑漆深,已鲜少有人把守。只有在极黑得环境下点亮命火才有用,撑着快要天空熹微。

少女点燃手中火折子,视线寻了许久,明火灼亮下终于浮现出零零碎碎的萤粉,骑上马顺着它一路驰走。

......

此处通向的是街市南方的一处溪河画舫中。画舫隔岸是彻夜明楼,却被一小片荒丛隔绝,湮没在荡荡水纹中,若不是那水波上似开莲般的萤光,寻常人是找不到这处。

谢青嘉爬上画舫后,先是打晕防守的人,看到昏死在舫中被捆绑昏迷男人鼻尖还有气息,时完好无恙时,高悬在心尖的心才稍微定住。

-

都尉府,侧厢。

崔曜一直立在床榻前,守着床上的人。

少女脸部稍尖,眉目间常常萦绕这一股妩媚气息。不是吴家村或者牢狱中那时的鹅蛋脸,贺姑娘的眼神里总是带着距离感,清冷味,神思时可以隔绝任何事情,也正是因为这种特殊感,他在京中的女子中从无见过,才会让人迷往。

这种让人感觉奇怪的是他会在谢青芜身上曾经感到过,崔曜想,可能就是因为这种特殊感,才让他对谢青芜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所以,除了这把刀在,床上这人从头到尾没有一丝像贺姑娘的。

可他怎么就会一股脑得把这姑娘从客栈抱回来呢,而且“谢青芜”那时看着他的眼神那么惊讶,和难过。

这可能是小骗子嫌少一次对他流露出的真实感受了。

崔曜懊悔般敲动几下己的脑袋。

此刻,姚枝惺忪着睁开眼。

缓缓才细弱得对身旁郎君,道:“崔公子,多谢你能信阿枝。阿枝现在也无处可去,若你不嫌弃,我可以...”

她微微挪动着头。唇角弯起芙蕖柔笑。像是怀春少女那样看着怯怕又欢喜得偷看着自己心上的郎君。

和贺姑娘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不用。”

少年下意识旋即打断,声音寒冷。凤眸里还未褪尽懊恼,侧身准备离去时,鼻尖忽然又闻见了一股异香,这香在他蹲下贴近姚枝时也闻到过。

原来是这样。

條然,他反应过来即捂住鼻息,转头,眼中染怒:

“这是什么?你到底给我闻了什么?”

……

“公子是何意?阿枝不懂。”

姚枝眼眸满脸无辜,心底冷笑一句,她给这小子下的失魂魂是能让人听信自己,并且勾起内心欲望,本以为这崔二是个眼瞎的蠢小子,到底是主上说的崔家人,奸诈狡猾。

少年眼疾手快拿走她身侧的不属于她的胧月弯刀,姚枝装样惊样去夺走时,被崔曜紧扣住脖颈,推至墙上。

不同属于平常的傲慢莽撞,那是一种经历生死,久经沙场的狠戾。姚枝被那双手禁锢得喘息困难,她差点忘了,这崔曜是名将裴行的得以门生。

……

忽然,崔曜眼划过自己左手的那把弯刀。他是极其后悔在当时没有问明白贺姑娘,他现在对她一无所知,什么帮也帮不上,可她虽然武艺非凡,孤自一人,难免会受到歹人的迫害。

“你到底是谁?”

“崔公子,我是...姚枝..至于其它的...我只记得我有这把刀...”

姚枝忍着剧痛,咳嗓装可怜。

“不可能!”

他手上的重量加重,怒火烧进姚枝的狐狸眼当中:“这把刀你是从何而来的,她的主人现在在哪?若你不说实话,我就杀了你。”

那把弯刀的刃口对准了自己雪白的脖颈。

忍着踩上硬钉子的疲惫,姚枝不耐得掀动眼皮,后一笑,见眼前的崔曜眼底的恨怕之意都要溢出来时,更是笑得花枝乱颤。

“好一个痴情种啊,崔公子。”

她咬着牙细,脸渐讥讽:“杀了我,你就永远不知道你所要找的人在哪。”

见少年不为这语言所威胁,她转眸几刻,撑时艰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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