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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大群人堵在抢救室门口,周遭也有不少其他病患的亲属在等待。
大概又过了十来分钟,面馆里的受害者的亲属才姗姗来迟。
那是两位女性,年长的大概是他的母亲,年轻的不是他的妻子就是姐妹,两人皆是表现出了十二分的急切和慌张,但我从她们一些细微的小动作里捕捉到了一丝违和感——那是一种无法具体表述出来的感觉,总而言之,她们就是让我觉得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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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奈川的警官,也十分配合柯南的疑惑提问,为我们介绍了手术室里的受害者,以及这两位亲属。
中毒的是山本吉次,是家中二子,赶来的是他的母亲,以及他哥哥的妻子。
人际调查结果不太明了,山本吉次算不上是什么好人,也不至于恶贯满盈——他是一个游手好闲的街头混混,在父兄去世后更是染上了酗酒赌博的陋习。
酗酒,哈,这我可太熟悉了。
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声,上手动作利落的的将长发束起。
醉酒的人通常自制力会被酒精影响削弱,也就是人们口中所谓的“酒壮怂人胆”,所以酗酒的人通常会因为负面情绪宣泄,从而变成失控的暴力倾向,因此这也让酗酒几乎是和家暴画上了等同线。
我老爸除外。
他只是喝酒而已,醉了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甚至都不太会摔砸东西,他只是无法解开心结,抑郁更多的压制过愤怒。
在他偶尔清醒且情绪正常的时候,也会下厨,也会指点我的拳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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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两人在用小孩子的特有的掩护,不动声色的套话,我便也听了一耳朵。
年轻的女人有一个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小女儿,年长的女人和受害者父亲都是二婚,已去世的长子是她的亲子。
我捏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两位女士身上其实都有带伤,部分肢体动作不太自然。
衣角被人扯动了,我顺着力道从思索是缓过神,看向动手的人,十分配合的蹲下身,平视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的小侦探。
“大姐姐,你有什么发现吗?”他故作稚气的询问。
“我的发现是家暴,两位女士身上都带有伤,虽然没在脸上和明显的地方,但是她们一举一动都不太自然,她们对孩子没什么警惕心,你可以试着问问看。”我顺势就回答了他的问话,“并且我觉得那个孩子,应该也会是受害者之一。”
小短腿的孩子若有所思,小跑着凑到和警官说话的临时监护人身边,又说了些什么后,跑回了两位女士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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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维持了有两个半小时,我用手机看了看时间,不得不长叹了一口气,而医生就是在这个时候出来的。
“患者家属,”带着口罩的医生让人看不清神情,但先前他已经让家属签署了病危通知书,现在看来,似乎不是什么好消息,“请节哀,我们已经尽力了。”
家属的痛哭声骤然响起,可我总觉得比起悲痛,她们更多的是一种解脱般的释然。
警官自然是先安抚了受害者家属,然后联系警局部署准备接手尸体,按照命案机制来追查真凶。
而我选择拦住了主刀的医生,询问是否能大致推测死者摄入了什么毒物和多少剂量。
“检测结果显示是吞服了相对大剂量的秋水仙碱,不过患者有肾功能损伤,少量的秋水仙碱也会带来巨大损害。”医生带着手套的双手悬空,维持一个惯性的减少接触的动作,他没摘下口罩,所以声音有些沉闷,“秋水仙碱片是化学药片,大剂量服用会导致碱中毒,但不一定会致死,更可能是自制生物碱提取投/毒。”
我对医生微微颔首并致谢,医药方面并不是我的特长,但这部分的解说已经够我做一些简单推测。
只露出眼睛的医生深深看了我一眼,眼角的细纹带着一些时光的烙印,让他看起来格外严肃和慎重。
“秋水仙碱的提取并不困难,最便宜最简单的溶液就是水,但这种提取方式就意味着会有很多杂质。其次就是稀酸提取,无需加热不会破坏有效成分,但是也还会有很多亲水性杂质。”
我再次向医生道谢,转而去找了警官先生提供自己的猜测和一些侦查线索,然后我侧头看被孩子们包围的两个大人,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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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小姐你已经有思路了。”粉色短发的青年推了推眼镜,笑眯眯的看着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这边的,又听了多少对话,不过我和医生的对话也不没有什么听不得的地方,“对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我是冲矢昴,这些孩子们的临时监护人。”
“叫我神奈吧,神奈阵。”我将松田阵平吞回去,最终挑选了一个同样别有深意的名字。
“阵……”冲矢昴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引得最成熟的两个伪小孩警惕的看了过来,“少见的名字。”
“作为名字来说有点过于男性化了对吧,但是我从小性格就很假小子。”我耸耸肩,轻描淡写的将名字一笔带过,转而不太感兴趣的将人忽略,然后走到两个警惕的小家伙面前,低声询问起他们有什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