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的崇拜,但少年怀春,行为上就多了点占有欲。
不过赵延安这个度把握得很好,加之一年都见不到几次,没引起他的反感,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就当没看到那点小心思。
但最近的赵延安就有点不讨喜了。
“延安,你已经是大O了,要懂事。”周祈元挂上营业的微笑:“叔叔很忙,剩余的精力只能够照顾你哥一个人。”
“我、我不需要你照顾的。”赵延安抽噎地说:“我还能帮你照顾哥哥。”
“你懂什么叫照顾吗?”周祈元不客气地说:“最简单的饮食你会吗?地会清扫吗?衣服会洗吗?我家里是没有佣人的,这些都是需要你亲自来做,你做得了吗?”
“……我可以学。”
“可我没那个精力教你。”周祈元说完,站起身来:“今天刚办完一件案子,人有点累,教授,嫂子,我就先回房休息了。”
“先等一下。”赵父喊住他:“延平那事儿,我做不了他的主,你要先跟延平商量一下,他如果同意,我就没意见。”
“我知道了。”周祈元冲他微微点头,转身上了楼。
赵延安看祈元叔走得很干脆,忍了很久都没掉下来的眼泪唰地一下,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祈元叔果然变了,昨晚心里突然涌现的恐慌也应验了。
赵母一看到儿子落泪,心就像是被刀搅一样地疼。
顿时也顾不得跟丈夫置气,红着眼轻声轻语地哄着儿子:“妈.的乖崽,你一哭,妈.的心都碎了,别哭了啊,咱们住不了你祈元叔家,但可以拜访啊,你祈元叔也没说不能去看你哥哥对不对?”
“可以吗?”赵延安睁着湿漉漉的眼,可怜巴巴地问。
“妈说可以就可以。”赵母抬起手指,轻柔地拂过赵延安脸上的泪水:“乖,别哭了,哭得眼睛都肿了,到时候出去都不好看了。”
赵延安偷偷瞧了眼满脸心疼的赵父,瓮声瓮气地说:“那你不能骗我。”
“妈什么时候骗过你?”
耳力过人的周祈元听到楼下这一番对话,又迟迟没听到赵教授吭声。
周祈元不了解赵母无视大儿子的缘由。
只感叹还真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他家小孩吃亏就吃亏在太懂事,只搞出来个没什么存在感的‘自闭症’。
本身小孩就是个内敛的性格,存在感不高。
把自己关在三楼,那不是更没存在感?
走上三楼的周祈元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得亏方才延平这小孩先上楼了,不然听到楼下那番话,心里该多难受?
他抬起腕表看了下时间。
见时间不早了,就没去打扰延平,回了自己的房间。
次日。
天光微亮。
清脆的敲门声将秋昀从睡梦中惊醒。
他迷迷糊糊地摸开台灯,掀开被子撑着满脸的困倦下床开门,惺忪的睡眼半眯半睁,只隐约看到一高大的身影伫立在门口。
不用多想都知道是谁。
他松开门把,转身让人进来,含糊地问:“几点了?”
“六点半。”周祈元走进房间,一股似草木芬芳的香味扑到他鼻端。
他下意识警惕,蓦地反应过来昨天延平这小孩喷过香水,应当是余香的残留。
想到这儿,他随口问道:“你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留香时间竟然这么长?”
睡意惺忪的秋昀听到这话,猛地清醒过来,倏地转过身,沉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香水啊。”周祈元看他反应这么大,还以为小孩再次被他戳破了心思,面子上挂不住,放低声音安抚道:“你这香水的味儿还挺好闻的,用来喷房间倒是不错。”
“……”秋昀似是想到了什么,抬步走到周祈元面前,黑着脸说:“你蹲下来。”
“嗯?”
周祈元还从没在他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情,稍一愣怔,忽地就叫人给拽弯了腰。
秋昀也没解释,直接俯身往他后颈凑去——一股似鲜血般的铁锈味钻进他的鼻息里,味道不浓,却天然带着煞气,让人闻之欲颤。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的尾巴修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