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绿帽子那晚。
他回去后,把所有知道他跟秋安舒关系的人都一一排查过。
又根据秋安舒对他的态度转变和日常能接触到人开始排除,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余东凯。
秋安舒性格大变是在星元生日那晚。
而在星元生日前,也就是十三号余东凯来找他之前,秋安舒态度还很正常。
余东凯到公司不久,秋安舒就突然请了假,说身体不舒服,回去休息了。
他当时满心都是星元的生日,也就没注意秋安舒的神色有没有不对劲。
余东凯被他最后一句话吓得心脏狂跳。
他攥紧手掌,忍不住紧张,尽量保持声音不出现颤音:“梁儿,这事不是我说的。你相信我,就像你说的,你把我当好兄弟,我怎么会背叛你?”
“是吗?”蒋宵梁扯了下嘴角,牵动右脸上的伤。
他扯平唇角,话锋一转:“你刚才是不是说找机会给‘秋安舒’下点药?之后呢,是找人把他给卖了?还是丢进这公海里?”
轻飘飘的语气吓得余东凯后背登时沁出一层冷汗。
他就是个纨绔富二代。
吃喝嫖赌他在行,但杀人他却是不敢。
尤其是方才被蒋宵梁那句话一炸,心本就紧张到了极点,现在又好似听出蒋宵梁想杀人,再结合对方对自己的怀疑,一经脑补,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哪还记得心里那点小算盘:“不、不至于……”
话还没说完,快艇已经到了。
率先登上游轮的秋昀立在甲板上帮衣衫不整的年星元整理衣领和领带。
俩人逆光而站,后背的灯光就好似为二人镀上了一层金色光晕。
蒋宵梁收回紧盯余东凯的目光,站在快艇上,深邃的眸光凝视着那二人,就见已经替年星元整理完衣服的‘秋安舒’屈指弹了下对方的脑门。
挨了打的年星元非但没有生气,还扬起笑脸,凑到对方的唇上啄了一下。
从他的角度,看不清那俩人的神色,但二人周身弥漫的契合氛围无比的登对。
可这俩人一个是他的男朋友,一个是他放在心里藏了多年的人——他突然想到了白天‘秋安舒’讽刺他的那番话,阴沟里的老鼠?看不起他?
真是天真到不知天高地厚。
真以为年夫人和年先生是吃素的?
但凡年星元不是独子,或年家地位在低那么一点,他就不会隐忍这么多年。
蒋宵梁收回视线,瞥了眼脸色惨白的余东凯,示意他跟上,旋即快步越过在甲板上亲.亲我我的二人,率先进了游轮——他倒是想看看,等年夫人和年先生知道后,‘秋安舒’怎么收场。
几人陆续进了游轮。
游**厅内灯火辉煌,将金碧辉煌的装修映照得一派浮华之气。
秋昀踩着红地毯,打量着不因深夜而间断的宴会会场。
身边的服务员们似是认出了年星元,却并未作出任何冒失的举动,只是替他们拎着行李,做着介绍:“我们游轮第一层为宴会区,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提供酒水,客人想什么时候来放松就什么时候来,第二层是休闲购物和娱乐区,三层和五层是赌船区,六七层是客房区。”
这是一条赌船。
秋昀瞥向身边的青年。
这一眼看得年星元心神荡漾,忍不住伸手搂住他的腰,无视电梯所有人,亲昵凑到耳边低声道:“在这里,什么东西都可以作为赌注。小秋秋,你敢不敢跟我赌一场?”
“赌什么?”秋昀历经好几世,也算是见过市面,却从来没沾过赌。
“就赌你的人。”他低声轻笑道:“我赢了,你就是我的人,你赢了,我就是你的人。”
“……”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年星元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继续跟他咬耳朵:“你现在还不完全是我的。”
这是暗指他还没跟蒋宵梁分手。
说到蒋宵梁,对方先他们进了游轮,之后就没了踪影。
不过……
秋昀眼中漫起丝丝笑意,出电梯前,在他耳边留下一句:“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还不算是我的人?”
七层是贵宾套房和总统套房区。
几个人都不差钱,各自选了套房。
服务员把行李放在套房的客厅,年星元摸出钱包,随手抽.出几张纸币给服务员。
等门被人带上,他微扬起唇角,一把扯开领带,边解衣领上的纽扣边用漾着春水的桃花眼热切地看着秋昀:“想知道我人是不是你的,你进来问问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