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扬镳。
游轮这么大,他不是在房间就是在赌场,没想到却在这里碰到了余东凯,那蒋宵梁呢?是不是也在里面?
难道被他和年星元刺激的也跑来找乐子了?
他思忖着随众人进了包厢。
入座后有道熟悉的气息紧挨了过来,也没在意。
有人在他耳边问了句:“想什么呢?”
“在想蒋宵——嘶!”腰上忽地一痛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扭脸看向身边的人,对方垂着眼皮,光线不明朗,瞧不清情绪,但说出的话一如既往的……骚。
“蒋宵梁那个狗东西有我超级柔韧的小蛮腰好用吗?”
“……”秋昀怔了一怔,明白话中深意,忽地轻笑了起来,抬手屈指弹在他脑门上:“他在为你守身如玉呢。”
“嗯?”年星元眼中寒意一滞,眨了眨眼:“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没跟他睡过。”秋昀说着,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服务员推着酒走了进来。
他刚投去一瞥,脸就被年星元掰了过去。
对方咧开唇角,额头贴了上来,喜难自禁地说:“我说你的怎么那么粉,还以为你为他为爱做零了,就像我愿意为你做零一样。”
别看他当初说什么自己可攻可受,但他一开始可没想到自己真是下面那个。
“……”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秋昀无奈地叹了口气,正要开口,忽地察觉到三道强烈的目光,转了下眼珠子,就发现陈璠三人一脸八卦地看着他们俩。
“你们继续,就当我们不存在。”罗航端起一杯酒,倚靠着吧台,一脸兴味地盯着他们俩。
另外俩人有样学样。
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秋昀淡定地推开年星元,道:“我刚才在隔壁听到了余东凯的声音,要不要把人叫过来一块玩?”
“叫他来做什么,我们跟他又不熟。”
罗航收起一脸的遗憾,弯腰倒了两杯酒给二人,道:“严格来说,我们跟蒋宵梁也不是很熟。我们都是啃老的败家子,他是‘登基的皇帝’,日理万机,跟我们玩不到一块,不过……”
他说着,看了眼低头把.玩秋昀手的年星元,隐晦道:“他倒是对元儿挺好的,经常组局请元儿去天府公馆玩,也就这个时候,才会带上我们。”
听出了点什么的秋昀若有所思地看向罗航。
罗航说自己是败家的纨绔,但除了陈璠有点憨之外,袁章和罗航都很精明——他跟这三人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作为当事人的年星元都没察觉到蒋宵梁的心思,罗航却似乎看出了点什么。
当然也有可能是当局者迷。
“不说他了,小嫂子,你是怎么跟元儿认识的?”
几个大男人一块喝酒。
还都是玩得开的人,话题自然不会太健康。
五个人边喝边闲聊。
等到散场的时候,常年浸.淫在酒精的四个人面不改色,倒是秋昀这具没怎么喝过酒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就开始有些上头了。
他整个人倚在年星元身上,脚就跟踩在云端上一样飘乎。
走着走着,他好像听到了一声‘咔嚓’声,扶着他的年星元这时候停了下来,他眯起微醉的眼,眼前已经出现了重影,看到年星元有两个脑袋,甩了下头:“是不是有人在偷拍啊?”
正在交代陈璠三人的年星元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温声道:“你喝多了,听错了。”
“是这样吗?”
白.皙的脸颊染上红晕的青年在灯光下呈现出几分迷离之色,看得年星元喉头发紧,眼中的寒意不自觉褪去,温柔得好似能溺出.水来:“咱们回去睡觉好不好?”
“好。”秋昀乖乖点头,任由对方扶着自己走。
酒意越来越浓。
秋昀的眼皮也愈来愈重。
他鲜少把自己喝醉,酒在他看来是用来品的,不是来买醉的。
只是今晚的话题总绕着他和年星元,无意识就喝多了,也忽略了这具身体酒量不好。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房间的,只在听到耳边有人说‘睡吧’,他便安心地放任意识沉入了黑暗——等他苏醒的时候,房间里光线昏暗,身边是空的。
他撑起身体,发现身上清爽,头也没有宿醉后的疼痛,莞尔一笑,裹着睡袍拉开房门,听到客厅里有人在说话,循着声音望去,就见富丽堂皇的客厅中央正是陈璠和袁章。
他们蹲在地上,一左一右地按押着个人。
秋昀看不到被按.压在地之人的脸,而他们的面前,是依旧风度翩翩的罗航和穿着丝质睡袍的年星元。
年星元低着头,赤脚踩在那人的头上,削尖的下颌紧绷,身上一惯散漫的气质此刻散发着逼人的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