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罢了,搞得朕这个皇位跟烫手山芋一般。”
“再求母皇恕父主的罪,莫要怪罪于他。”母皇在与她说之前,定会向父主提过。如若如此,想必父主怕是又惹怒了母皇。
“自然不会,你也抽空多劝劝他。”姬梵听摆摆手道。
“你退下去殿中休息吧,不时便要早朝了。”姬梵听道。
“诺。”
姬梵听独自一个人坐在那天人交战了一会儿,想想还是决定先去一趟颐中宫,看看她的后主。
姬梵听独自进了颐中宫,发现殿内竟还是灯火通明。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姬梵听心中一慌,疾步迈进内殿。
一进内殿便发现耶律忆笔直的跪着,一如她离开时的那样。
难不成她离开后他就不曾起来过么?难道他就想这样威胁她么?
耶律忆似是感觉到她的到来,微垂的眸子瞬间抬起看向她。
姬梵听捕捉到他的眼睛里有诧异、惊喜和不可置信。
只见他抬手揉了揉眼,似是在确定他是睡着了所以梦到了他的陛下,还是他真的看到了。
样子可爱至极,若不是姬梵听此刻怒火正盛,说不定会把他直接抱走直接好好疼爱一番。
可是此时她却努力在压制要杀人的冲动,走到他面前,冷冷道:“怎么,后主莫不是就想这样跪着就能威胁朕,嗯?”
“臣侍恭迎陛下。”他迅速敛了眼中的种种情绪。
“陛下?何必口不由心呢?你若有丝毫尊朕为陛下的意思,还会次次忤逆。啊,你这样不就是知道朕不会动你么。是,朕是不舍得动你,可朕能动得人多了去了。”她冷冷笑道,心中怒火更盛。
随即转身,看向一个个瑟瑟发抖的侍儿。道:“来人,姬中宫内侍儿以下犯上,恃宠而骄,拉去慎行司清醒清醒。一等以下五十鞭,一等侍儿八十,一众暗卫处死!”
一个个连通报都不会,留着何用。
墨华在外殿左右为难,到底是进还是不进。后主的荣宠无人不知,到时二人和好了,遭殃的必又是她。
想想还是不敢违命,硬着头皮进去了。
耶律忆猛然抬头,道:“陛下!”
看着他红着眼睛,泪在眼中打转,却倔强的不肯让它落下来。平日的淡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莫不是陛下在静贵人那儿受了气,要来这颐中宫发怒。陛下若是有什么冲臣侍来便是,何必迁怒于这些侍儿。”他口不择言地说道,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平日冷静时,他是断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看到后主竟还出言不逊,一众侍儿的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可也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本想陛下必会更为震怒,不曾想她一怔后,突然展颜一笑。
受气?除了他还有谁能给她受气?
阿忆竟也会有吃醋的一天,她以为他早就不甚在乎她了。
她为了千秋阻拦她,就是会获罪也无畏。为了一众侍儿可以求她,为了侍君也可以求情.......唯独没有为了她的。
随即俯身将他一把抱起,抱到床上去。
耶律忆也是一怔,愣愣地看着将他抱起的人,似是不明所以。
侍儿们微微抬头互相看了一眼,世上怕是只有后主能如此了。先是让陛下怒火滔天,不消片刻又能一句话就让陛下如沐春风。
“陛下。”他轻声唤道。
“后主如此行事不可有下次,记住了么?就是不满朕的决定,但又何必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她严肃地看着他,她一边用内力去揉他的膝盖一边警告的说道。
“臣侍怎敢去威胁陛下,不过是先前陛下走时不曾叫起,按规矩,臣侍理应跪着罢了。”他否认道,他怎敢去威胁陛下,只不过是跪一夜让自己清醒些罢了。
姬梵听简直被气笑了,揉膝盖的手微微用劲,引来耶律忆一声轻呼。
“规矩?阿忆什么时候守过规矩?朕又何时跟你讲过规矩。若真论规矩,后主以下犯上、恃宠而骄、妄议朝政、干涉外政......种种罪名可以拉去斩首多少次了。阿忆为何不论一论,怎么就记的跪地不可起这一条规矩了呢?”
姬梵听每说一句,他的脸就苍白一分。
半响,他才颤抖着说道:“是,臣侍知罪,求——”
“阿忆,你莫不是要朕再生次气才罢休,嗯?”姬梵听无奈道,他不曾说完便被她直接打断。她累了,可不想跟他再计较了,不用想都知他要说什么。
“朕累了,陪朕一起先歇会儿。”姬梵听疲倦的说道。
耶律忆这才注意到她眼睛中竟皆是血丝,一瞬间无语。
他随着她一块躺下,闭眼,很快就发现她竟已经入眠了。
又随着她躺了一会儿,便悄悄起身了去了外殿。
“白桦。”耶律忆轻声传了墨华进来。
“臣下在。”
“倒也无事,不过本宫想问问夜里发生了何事,为何陛下会一夜未寝?”耶律忆淡淡地问道。
“回后主,陛下从颐中宫出去后便直去了御书房,半宿都在处理折子,臣下怎般劝陛下都不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