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需要好好养着身子,无忧无虑即可。
沈星辰询问道:“臣侍替王上更衣吧?”他这是想看看她的身上是否有其它伤口。
“方才阿辰还不愿见我,转眼便要替我更衣?”姬玄羲调侃道。
沈星辰却答非所问,在她身前蹲下,仰视着道:“若是为了我,王上不必多费心力。”
姬玄羲笑而不语,心想为了他都不必多费心力,还要为谁。
她揉了揉他的脑袋,道:“不必多想。与其想这些,阿辰不如仔细想想,夜间如何伺候才能让我满意。”
这话当真惹恼了沈星辰,昨夜的一切瞬间映入脑海,不顾刚才在说什么,腾得一下便站起来了。
一句句认错,一声声讨饶,此时沙哑的嗓音便是最好的见证。
“昨日我不过是一句失言,王上竟如此……”沈星辰羞恼到想不出下言。
这是第一次姬玄羲见他这般羞恼,她右手握拳抵在唇上,才勉强克制住让自己不露出笑意。
随即正色道:“昨日给了你几次机会?何谈一句失言。看来阿辰还是不曾认错。”
沈星辰此时若是说一句他错了,姬玄羲便必不会旧事重提。
只是他低着头,不愿承认。
姬玄羲在他脸上只看到了倔强,不由得微微蹙眉道:“好言好语不听,莫不是本王非要用罚才能让你长个记性?趴到床沿上,褪去下衣。”
沈星辰抿了抿唇,把头埋在她的肩上,轻声道:“我错了,往后绝不敢质疑王上。”
“现在认错,又晚了那么些。按我先前说得做。”姬玄羲的眼中露出星点笑意,沈星辰自然不曾看到。
他权衡了一番,还是乖乖照着她说的做了。
褪下下衣后,沈星辰的眼睫不断地颤动,双臀紧绷,等着戒条重重地落下来。
姬玄羲不过是吓唬他罢了,昨天盛怒之下,都不曾动他一根指头,如今又岂会罚他。
沈星辰等待了半天,都不曾等到火辣辣的戒条,而是冰凉舒爽的药膏。
姬玄羲拍了拍他的臀,示意他翻身躺下来,好方便她继续上药。昨日用得狠了,此时微微有些红肿,照着他的性子,自然是不会开口去让人取药的。
沈星辰这才明白,她不过是虚张声势,其实根本就不曾想着要罚他。
“看什么?莫不是要我亲自罚了你才痛快?”语气冷凝,却也挡不住她眼中的笑意。
沈星辰抬头看她,闻言收回了视线,垂眸微微一笑。
姬玄羲看着他,这一笑,当真是倾国倾城。他的颜色好,她一向知道,此刻尤胜。
她忍不住垂首去吻他的唇,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背上。
沈星辰轻声呜咽,姬玄羲开口安抚他:“安心,今日让你好生休息。“
两人一块躺在床上,姬玄羲忍不住拥着她,轻声和他说:“十日之后的诸国宴,母皇让你参宴。”
“恭贺王上。”所谓的诸国宴,不过是四方来投诚的盛宴。
这意味着各方边境在短短时间内,已经彻底安稳下来了。
沈星辰轻声又问出先前的问题:“王上这伤可是为臣侍所受?”
姬玄羲摸了摸他的头,轻声告诫道:“阿辰也太过高看自己了。”
他太聪明了,一旦她再多说什么,他立马就能顺藤摸瓜,猜出原因。
虽说母皇确实有让她废君另立之意,只是她在,断然没有同意之说。既然如此,何必又让他知道?他虽是聪慧,可心思也重。即便不显,未免不会暗自神伤。
一切风雨,既然她能挡,又何须他再多虑?
再者,她能调和便调和,着实不想两人多生间隙。
沈星辰听她这声近乎喝斥的话,便不敢再多语。
往日倒不至如此,只是昨日刚惹她生气,今日自然不敢多言。
见他一声不吭,姬玄羲又想着自己莫不是将话说得太重了,她替他捻了捻被子,轻轻搂住:“快睡。”
沈星辰的唇边挂着浅笑,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次日,天微微亮。
两人便早早地醒了过来。
沈星辰一见她的双眼,便明白了她的欲望。
一言不语,便温顺地贴近了她,任她动作。
一番下来,两人皆是大汗淋漓。
姬玄羲传了水,待两人都洗漱干净,太阳早已经明晃晃地挂在了天边。
纾解了情欲,姬玄羲自然是心情大好,看着沈星辰的眼神中是止不住的缠绵。
惹得沈星辰几乎都不敢和她对视。
此时,刚刚进了大乾国土的水烟国太女洛天仪,坐在马车中,偶尔拨开帘子,看向外方。
一眼所望,风土人情明明与水烟国的差异甚大,却没有一点能吸引的了她的注意力。
虽然她的眼睛看向前方,思绪却已经飘向远方。
她想起朝堂上,她的母皇望向众臣,亲口让她这个太女前去大乾,递上降书。
她这个太女已经彻底被放弃了。
如今,她只是空有太女之名。
一回水烟,等待她的便是废黜;又或者,她甚至没有回水烟的命。
上次被掳时,虽说大乾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