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食堂后，打饭的窗口早就排起了长龙。方凌抬头看了一眼上面贴着的今日菜单，有些兴奋地对着何小西说，“今天有香菇肉片！”
方凌让何小西去占座，他帮她打饭，他拍着胸脯对她保证，“我嘴甜，能给你多打一点。”
何小西怪异地看着他，偶尔方凌冒出来的话跟他身上的成熟气质大相径庭。难道是被这里的环境同化了？何小西心里想着，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她实际上不在乎吃什么，她对吃的要求很低，能填饱肚子就行。
等到方凌回来，他就看到两个装得很满的餐盘，有荤有素，他甚至还跑去装了两碗汤回来。何小西喝了一口，意外发现这碗汤还挺有滋味，不像是兑了很多水。
方凌自己还没吃一口，就对着何小西焦急地催促，“快吃快吃，看看味道怎么样？”他的眼中闪烁着期待。
何小西给面子地尝了一口，方凌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表情，直到她露出有些惊艳的表情，这才满意地拿起自己的筷子，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这可是我吃了高中三年最喜欢吃的第一位，听我的话，不会有错。”他冲她眨了眨眼，然后吃下了一口，也有些意外地露出惊喜的表情，“我天，我居然吃到肉了？”
他笑吟吟地对何小西说道，“以前做梦都想整改食堂饭菜，尤其是那些什么黑暗料理，今天食堂难得没有奇怪的菜。而且味道还都可以。”
何小西忍了一路，终于忍不住放下了筷子。方凌听到声响，抬头看着何小西严肃又不安的眼神，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了？”
何小西深吸一口气，“你没发觉哪里不对吗？”
方凌皱了皱眉，反问，“你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吗？”他看了看周围，若有所思道，“我好像只能看清你，其他人都看不清，是因为我们离得够近吗？”
何小西表情有些扭曲，好像在忍耐什么，然后泄了一口气，说道，“可能吧。”她随便扒拉了几口饭，抬头一看，就看见方凌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他说，“何小西，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方凌的样子让何小西想起了当初高中时候他给她讲题认真又专注的样子，她有些慌乱地移开了视线，嘴里答应道，“好。我只是觉得奇怪。没关系的。”
方凌这才放心地重新拿起了筷子，又开始跟何小西聊起过去的事情。只不过何小西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方凌也就安静地吃起了饭。
等到何小西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察觉周围已经变得很安静。方凌正慢吞吞吃着饭，而周围早就没有了其他学生的踪影。她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
“方凌。”
“嗯？”方凌马上抬起头看着何小西。
何小西被他期待的目光吓了一跳，这才定了心神，说道，“方凌，要是下午你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一定要告诉我。”
方凌看着何小西郑重的神情，也跟着严肃地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我一定不负使命。”
虽然方凌有时候冒出来的话让她忍不住想要吐槽，但是办事应该还是靠谱……吧。她有些不确定地想。
回去的路上，何小西正在想着自己的事情，就听到他突然说道，“我们要不要去学校外面看看。”
他眨了眨眼，“也不能一直在学校里闷着吧。”
何小西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他们绕过教学楼，走到了校门口。“早上”的时候，那道门在他们进去之后就被关上了，好像就是专门等着他们进来。何小西透过栏杆往外看了看，外面雾气已经消散了，建筑物也清晰可见。校门外正对着一条大马路，左右两边都有一些小型商店。现在路上有一些行人，也有车辆驶过。大家好像在正常地生活，她好像也在正常地上课。好像真的只是一个而已。她伸手摸了摸一下校门，有些冰冷的铁门，这股寒气仿佛传到了她的心里，她忍不住缩回了自己的手指。
方凌刚刚去跟保安打招呼，让他放行。过一会儿，何小西就看到他一脸沮丧地回来，“保安不让放行，说学生不能出去。”然后又喃喃道，“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何小西早就有所预料，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看来他们只能在这个校园里活动。她转了转眼珠，心里大概有了一些想法。她回头准备招呼方凌离开这里，就看到双手扒着铁门一脸渴望地看着外面的方凌，有些哭笑不得地拽了一下他的袖子，安慰道，“走吧走吧，逛逛学校也行。”
方凌一边跟着何小西走，一边嘴里还嘟囔着。
“哪有这样的，明明都放学了，难道要留到周末啊。”
何小西心想，说不定就是这样。只是她现在还不能把自己的推测告诉方凌。
校门口旁边就是操场。何小西和方凌便顺路走向了学校操场。只不过当他们凑近时，就看到操场外围竖起了一面滤网，旁边立起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工事中，请勿靠近”。何小西似乎还听见了发动机轰隆隆不停工作的声音。何小西踮起脚尖往里看，也只能看到一片尘土飞扬。
“看起来也不能进去了，走吧。”方凌还在东张西望，何小西正准备拉他走，就听到一道严厉的声音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