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盏银台是一种名贵水仙花的名字,白银台和金盏,乍一听以为是姐弟名。
但其实金盏姓金,白银台姓白,他们的名字是双方父母还没认识的时候就取好的,凑在一起只是一个巧合。
看到白银台急匆匆跑进来,金盏盘腿坐在病床上,嘴上仍不饶人:“你怎么来这么晚?”
白银台不由分说给他来了一个熊抱:“不会说话可以闭上嘴,不然容易挨揍。”
“我都醒来十几分钟了,你应该让我睁开的第一眼就看到你才对……”金盏把头埋在白银台的肩膀上久久没有抬起。
面对弟弟久违的撒娇,白银台没有接话,只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陆医生站在一旁,微笑着看这对姐弟感人重逢。
金盏转院后,他没过多久就跳槽过来了。对这名患者,他平时照顾很多,可谓是尽心又尽力。
等他们情绪相对稳定后,陆医生开口说:“金盏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医院躺了这么久,身体部分机能可能有所退化,他需要留院观察,顺便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复健。”
“谢谢陆医生。”白银台对陆医生深深鞠躬,然后问了一个全天下家长最关心的问题,“这一个月时间他可以学习吗?”
得到肯定答复,白银台转头对金盏说:“复健结束,刚好能赶上下学期开学,我每天都来陪你,我们争取一个月赶上三年的进度。”
白银台左眼写了一个“魔”,右眼写了一个“鬼”,金盏看了,熟悉的感觉被唤醒。
金盏立刻一副“我好虚弱”的样子缩回被窝:“……我饿了,想喝粥。”
白银台:“……”
“我带了粥。”
病房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达让莱特不紧不慢走进来,把手里的保温饭盒递给白银台:“管家说金盏醒了,你早饭没吃就出门,让我顺路给你们带上粥。”
“他是谁?!”金盏怒目相对。
这亲昵的动作,显然不是普通关系。
考虑到金盏刚醒,可能一时无法接受协议婚姻这种事,同时协议又涉及保密等原因,白银台回答:“呃,我结婚了。”
在金盏不敢置信的眼神中,白银台缓缓点头:“他就是我结婚对象。”
“你好,我叫达让莱特。”达让莱特向金盏伸出右手。
金盏一时不知应该作何反应,只抗拒和他友好相处,一把把被子盖过头顶,他语气闷闷地说:“我不要喝他带的粥,我只想喝你做的粥。”
“……行吧。”
醒来第一天,宠一宠也无妨,白银台举起保温饭盒,对达让莱特说:“谢谢你的粥,我会负责解决完它,我回家另外再给他做一份。”
达让莱特:“好。”
白银台和陆医生去办公室办理后续的留院观察和康复手续,达让莱特跟在他们后面,打算直接去上班。
白银台和陆医生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而达让莱特前脚还没踏上门槛,那一秒,金盏从被子探出半张脸说:“不知道你趁我不在的时候使了什么手段把她骗到手,但现在我醒了,你该出局了。”
达让莱特停住脚步。
这句话是对他说的,敌意很大。
然而还没等他说什么,白银台杀了个回马枪:“不好意思,包忘记带了。”
她显然听到了金盏不想让她听到的话,手在他头上重重揉了一下,把头发尽数揉乱,她说:“小屁孩儿,你还是努力把自己喂胖点吧,少操心这些有的没的。”
“不要叫我小屁孩,我就比你小两岁六个月零五天!”金盏炸毛。
。
晚上,达让莱特的表弟上门拜访。
“我见过你,”白银台回忆道,“你不就是那个在瓦格纳庄园喝醉了脸摔地上的表弟吗?”
“您还记得我呀。”表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把一筐新鲜的菌子放在她面前,“前段时间我去山里出差了,刚回来,给你们带了一些土特产。”
“野生菌?”白银台问。
表弟点头。
“新鲜菌子很好吃,可是它不是因为品种繁多长相类似,普通人难以识别,如果自己在野外采摘食用,可能会有中毒的风险吗?”白银台有些犹豫。
古地球的洗脑神曲“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讲的就是食用野生菌中毒。
表弟拍胸脯保证:“这个您不用担心,这些都是我们在山里经常吃的,没问题我才敢拿过来。”
看达让莱特点了点头,白银台收下它,然后招呼表弟晚上留下来吃饭。
野生菌趁新鲜才好吃,否则流失的每一滴水分都是精华。白银台焖、煮、爆炒、涮火锅,把一整筐菌子都摆上餐桌。
宾主尽欢。
半夜,一个黑影出现在白银台床边,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朝他的脸挥出一拳。
拳头被截停在半空中,她眯起眼,努力在月光下辨认,似乎有些眼熟,她试探着问:“达让莱特……先生?”
话音未落,达让莱特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头栽到她身上。
——“达让莱特先生!!”
急救飞车呼啸而来。
皇家医学院的医生把达让莱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