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下雨,部活结束后赤司征十郎回教室拿伞,一开门一抹枫叶红映入眼帘——赤司荞月正站在他座位前侧头看着窗外。
赤司征十郎心里一揪,快步走过去,轻轻叫了一声姐姐,赤司荞月听见了,但没有理他。
赤司征十郎握住赤司荞月微凉的手。
“阿征没事的话就先回家吧。”赤司荞月将手抽回,语气很平淡。
赤司征十郎默默地坐下,随意地翻开一本练习册。
赤司荞月抬手揉了揉赤司征十郎的发,并勾起一缕发丝,又放下。
赤司征十郎心不在焉地在练习册上写了两笔就抬起头来凝视赤司荞月。
赤司荞月虽是看着窗外,但眼神空洞没有聚焦,只是对着窗外的雨发呆罢了。
雨点时不时打在窗户上,发出细微的声响,随即摊开流下,像一张张扭曲的哭脸。
赤司征十郎就这样仰着头看着赤司荞月那被风吹动的发丝,阴郁的下三白,精致的面容,流畅清晰的下颚线,暴风雨前的宁静的神态,由里到外透露出破碎感,胜似内心支离破碎但神色依然端庄的神明。
赤司征十郎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抓挠着,他感到一种不安——如果他试图抓住姐姐,姐姐就会像早已布满裂痕的杯子一样彻底碎掉;如果他不抓住姐姐,姐姐就会像云烟一般消散开来。这种不安使得赤司征十郎有些喘不过气来。
赤司征十郎站起身,脱下外套给赤司荞月披上。
外套带着的温暖体温传递到赤司荞月的身上,赤司荞月鼻子一酸,眼里有了泪花,她快速眨了两下眼睛,不想让赤司征十郎看到眼泪 。
赤司荞月清了清嗓子,故意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假装自己已经没事:“阿征,我们回家吧。我想吃蛋糕,阿征给我买~”
赤司征十郎配合着赤司荞月,牵起赤司荞月的手,低下头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温和的笑着:“好,我给姐姐买美味的蛋糕买漂亮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