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你不懂人性。”龙灵梦摸着已经凸出的腹部，“师父不会允许自己沉沦情欲的。”
祂，“除非他不是一般的神。”
语气里尽是揶揄。
“鱼汤？”龙灵梦不与祂废话，看着眼前陶琬里雪白的汤，“你大哥呢？”
“大哥不让我说，你先吃，”小夜一双眼睛只见眼白，即便是有了源石，依然无法视物，“仙姑吃饱了大哥就回来了。”
“又是他叫你这么说的？”
龙灵梦没矫情，她在无烬城五个月，如今已经临近产期，就算是为了生育安全，也要多吃些东西。
自己这副身体靠生机之力维持，因为孕育灵胎，也不敢冒第二次险先去找伤药，如今眼看分娩在即，连出无烬城的次数都很少了。
鱼汤喝完，龙灵梦捏了捏小夜的脸蛋，“我吃完了，现在可以说啦？”
“大哥……”小夜很喜欢龙灵梦捏他的脸，只是还是会不好意思，“大哥听隔壁夕阳奶奶说耗子鱼对孕妇分娩最好了，他要去多捞些，每天给你煮。”
好吧，这么说还算是个合格的父亲。
龙灵梦打了个哈欠，“你们不是说黑湖里有个什么大人？”
小夜老实回答，“对，据说多年前有个从天而降的大家伙落进了湖里，占了那片湖，以后不祭拜的鬼都不敢靠近了。要是有哪个不尊重黑湖大人的鬼靠近，就会被拉到湖底吃了。”
龙灵梦有点膈应，“这样你大哥还敢去？就不怕……”
“出事啦！龙儿，你家男人出事啦！”
喊声不仅截断了龙灵梦的晦气话，也让无烬城这个午后不平静了！
阴三带了一队人赶到黑湖时，原本死水一般的湖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厉渊的小船如同一片单薄的树叶般被抛飞又落下，惊险中随时要被湖水吞食。
被背来的胡二拨开挡住他的鬼，“是黑湖大人出来了吗？”
“不像，”阴三手里拿着源石，堪堪照亮附近一片，“是别的怨鬼，黑湖老大三天前才收了我们的祭品，应该不会出来。”
龙灵梦临出门前被小夜央求着穿了厚重的皮毛大衣，说是大哥厉渊的嘱咐。
明明小脸全是焦急的眼泪，却还记得这些芝麻大的事。龙灵梦心里一阵不是滋味，“怨鬼是什么阶品？”
阴三是知道龙灵梦有些本事的，她能从鬼君山里出来，还攒了那么多源石，心里对她有几分期盼，可一看她大着肚子，瞬间打消了请她救人的念头。
“鬼品五级，比厉鬼低一级，比阴鬼高一级，”阴三就是阴鬼级别，他怕形容得不准确，又加了一句，“比同品级凶兽稍弱。你退远些，我们合力就算灭不了他，救厉渊没问题的。”
龙灵梦跟左邻右舍天天侃大山，自然把无烬城这些鬼的底细摸清楚了，最厉害的阴三和胡二都只是比普通鬼强点的阴鬼，顶天了算练气一层。
阴三之所以能建立一座城，多半还是靠他永不做出头鬼的生存之道。
“不，”龙灵梦上前一步，改了一个多月才养成出门不用飞的习惯，现在也不用隐藏了。
这一步，脱了兽皮长袄的女子飞了起来，一身红衣在深深浅浅的黑色浪潮中显得妖冶且脆弱。
“你们都退开，怨鬼打不过我。退远些，一会伤到你们鬼体医不好！”
龙灵梦之所以要出手，除了担心此时毫无修为的厉渊，还因为她感觉到了一丝十分诡异的气息。神识探查下，只觉得湖里有十分熟悉的气息，在吸引着她和祂……
“下去，里面有好东西！”探索龙灵梦开放部分末日世界记忆的祂被引了出来，“很强大，对你有好处！”
龙灵梦也是这么想的，身体如一只红色的燕子在波浪间翻飞，躲过几次袭击而来的浪头，顺利地落到小船上。
“你来做什么？太危险了！”
满身湿透了的厉渊朝龙灵梦喊，若不是现在无烬城每个都有一小块随身的源石，他几乎要冻僵了，“太冷了，你快回去，我马上就能靠岸。”
哇喔，这小子好有骨气哦！
龙灵梦在心里吐槽一句，脚下踏着十二级地震的船来到他身边，“我带你上岸！”
厉渊还有拒绝，龙灵梦已经搂上他的腰，重重一脚踏碎了脆弱的小船，飞了起来。他不敢再乱动了，转身搂住龙灵梦，身体护着她的肚子，就怕一个浪打在她浑圆的大肚子上。
龙灵梦感觉到厉渊身上的温度，心里不自觉松了几分，可显然湖里的东西并不想他们离去，四面的浪纷纷朝他们卷了过来。
“出不去了！”
龙灵梦看着头顶越来越小的天空，抬头对厉渊道，“先进水里，等我杀了那个怨鬼！”
厉渊也知道是怨鬼作祟，他只恨自己凡人之躯太弱小，此时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浪打下来前，两人如同炮弹般冲了下去。
龙灵梦自己有法衣不怕冷，可就苦了厉渊，就像兜头扎进了冰窟窿里，还有直刺进骨子里的阴寒。这不是正常的水，寒气太重。
龙灵梦也有瞬间恍惚，昔日寒潭禁锢的记忆如没顶的水般涌进神识，虚幻的寒意冲进她的身体，紧接着就是那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