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灵梦没把自己脑补的东西说出来，她今天不想找死。
就是不知道这位修罗王能不能接受那样怪异的双翅。
但……总比没有好吧？
她有些损地想着，很快进入冥想。
再次睁眼是因为飞机的震动，明显是遇到情况了。
吴刚那边传来声音，是他的对讲，“气流不稳，前方飞行凶兽群，请求攻击。”
吴刚声音镇定，“允许攻击。”
龙灵梦动了动脖子，就要起身。
后面的鬼看到了，连忙出声，“舰长，这次装载的武器可以应对，要不您和贵宾们继续休息？”
“我，活动一下。”龙灵梦解开安全带，径直往驾驶室走，“去看看打击效果，好多年没看过了。”
龙灵梦的表情太过于装，宋明庭跟着解开安全带，“那让本王也参观参观。”
两个领导要去看没办法，吴刚赶紧对其他修罗说，“各位，驾驶室那边更容易头晕，大家就不要过去了，也挤不下。”
修罗自己飞起来很6，可谁知道他们坐飞机……晕机。
就算吴刚不说，他们也不打算解开安全带的，这一会儿震动，脑浆子都要摇匀了。
得到提示后，飞行员并没有对两人进入驾驶室感到意外，依旧谨慎飞行。
远远就看到一群黑压压的凶兽直接朝着飞机群而来，他们乘坐的这一架没有动，周围护卫的战斗机突然加速，两两成队伍，组成三角攻击阵型。
即便是上辈子，龙灵梦也没有开战斗机的本事，这会儿能近距离观看，很兴奋。
“多少年没看这场面了，要开始了吧？”
机长是个黑色短发的姑娘，叫朱夏夏，她没想到传说中的舰长这么接地气，当即回答，“是的，舰长，三秒后第一波打击。”
话音刚落，就看到几枚炮弹冲了出去，带着火焰尾巴，进入凶兽群，炸出朵朵小蘑菇云。
“我们需要拉高一点，”副驾驶报告，是为了避免受到爆炸气流的冲击。
龙灵梦跟看得心惊的宋明庭解释，“还有攻击，飞机的速度太快，空中就算是一群普通的鸟，也会像子弹，额，像利器一样撞击过来。那样会给飞机造成不小的伤害，还很可能撞穿玻璃和引擎，造成事故。”
这么说的时候，她手里已经捏了一颗血玉，也就是源石，另一只手掐诀。
几乎在第二波攻击的同时，一层淡红色的气息附着到飞机外壳，形成无形的保护罩。
保护罩拉起来后，机舱的修罗都感觉到了，驾驶位上的两个鬼也明显感觉到了变化，“凶兽群没有继续向我们移动了。”
战斗机还在扫尾，那些凶兽根本没有靠近的机会，但如果它们是被飞机吸引来的，那么接下来的飞行这种麻烦还会更多。
“写进日志里，看看是智商问题还是其他的。”
龙灵梦这么说并不是骂谁，而是飞行凶兽本身，飞机的声波引来鸟群十分常见。
之前他们都是在无烬城附近试飞，并没有积累足够的经验。
这一趟飞行除了带宋明庭‘散心’之外，也是要记录飞行数据。
说白了，也是要让以宋明庭为首的修罗族高手们保护飞机，还有谁比修罗族更会对付飞行凶兽的呢？
两拨打击之后，战斗机开始近战。
观战的他们就看到子弹咻咻咻地扫射参与的凶兽，空中瞬间肢体血肉横飞，然后化作蓬蓬红雾消失。
只要距离足够，也不用担心飞机被残余撞击，很好打。
看到这里，龙灵梦转身回了机舱，琢磨起了别的事情。
宋明庭对飞机的攻击手段十分好奇，留在了前面，跟飞行员攀谈。
就在龙灵梦要压制不住冒险念头的时候，脑袋里多了一道声音，
「这种程度的战斗力对筑基期以上的修士就没用了，也就能在碧落海上巡航。」
是许久没出出来的藏名，龙灵梦微微皱眉，「我知道，只能出其不意，不过，能弄死那些走狗也不错，对吧？」
苍穹控制碧落海不可能靠修士下界，各个门派都有自己控制的势力和范围，按照地域划分得明明白白。
虽然不至于岁岁纳贡，但祭祀朝拜少不了。
当然，也有些海民和国家并不具体信奉某个宗门，而是拜祭神明。
就像曾经的南诏，祭拜的便是碧海之灵，说起来虚无缥缈，却能得到碧海回应。
龙灵梦之前也问过青凤那究竟是什么力量，后者的回答是，“万物有灵，有人信仰祭拜，就会有力量诞生，不是具体的某个人或某个神，这种力量就是信仰本身的反馈。”
原本她不太明白，直到母亲在她去苍穹后改了祝祷词，她身上的先天龙气逐步增长。
青凤说那就是来自南诏海民对她这个公主的信仰和希冀。
按照她自己的理解，这一份力量借用了龙气这个与大海有紧密关系的力量载体，做出了具体映射。
她……真的从故国得到了诸多实惠。
如今这些都成了她背负的仇。
接下来的飞行中连续实验了几次，发现飞机果然能引来飞行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