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主动撑起身体的时候，一把掐住了那脆弱的脖子。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有什么目的？”
他都不需要多用力，那女子已经吓得浑身颤抖，滑下床榻跪着。
“上仙饶命，我，我是东良岛的海民，我们，我们……”
几天前，大岛主的军队突围了他们的岛，岛上凡是有些姿色的年轻女孩都被带上了船。
“船老大说，只要我们能跟，跟仙人们有，有……”
少女脸色羞红，即便海民民风开放，可未经人事的她也说不出口那件事。
“能伺候好仙人，要是，还能有孩子。即便仙人以后不要我们了，大岛主以后也会给钱让我们一辈子过好日子。”
说不出口，可清灵子的剑没有给她害羞的机会。
一番讲述，只引得眼前粗犷仙人冷笑，那种视凡人如猪狗的贬低几乎不用任何语言，也能表现得明明白白。
少女知道自己把事情办砸了，只能不断磕头，祈求仙人能放过她来的岛。
这倒是让清灵子来了点兴趣，“你不求我饶你性命，反而跟那些卖了你的人求情？”
“不，岛上的海民没有出卖我们，是大岛主他们，”少女趴在地上，为她的亲人们求一线生机，“我的家人，我的邻居，他们真的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被带走。求求仙人开恩，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仙人法力无边，一下就能灭一个国家，可他们真的什么都不懂，也不敢冒犯仙人，求求您！”
“一下就能灭一个国家？”清灵子浓黑眉毛下的眸色微顿，“你见到南诏灭国了？”
少女一听这话，抖得更加厉害，却不敢说谎，“当时海上起了风浪，我跟阿爹他们本来是要回家的。结果被吹到了附近的礁石岛，就，就看到……南诏王岛上起了地火，什么都烧没了。”
“那最近几天，你们可有见到别的异象？”清灵子并不关心南诏灭国的情形，他当年事后也来岛上看过，只是一片焦土还是繁荣国家对他来说都一样。
反正龙师妹已经不在了。
而他，当时也不可能做更多的事。
这个问题，眼前少女显然不是第一次回答，再次颤颤巍巍开口。
“大约七八日前，那边海面突然从海底长出一株参天大树，那样大的树就连我们岛上的老人都没见过。
“它就那么从海底长起来，看不到有多高。然后那边就开始下雨，阿妈说她听到了祈祷的颂歌，跟以前南诏祭祀时唱得一模一样，龙神听到了，就下雨把地火浇熄了。”
“人呢？没看到是什么人唱歌？还有没其他人？”
少女努力回想，可还是摇了摇头，“我们打鱼的海离得太远了，前几天的海风刮得狠，我们不敢在海上太久，更不敢来这边……”
有人祭祀，所以有歌声，之后就下了雨。
如果真的是龙神降的雨，那几乎就直接证明是龙灵梦回来了。
‘那她现在还在岛上吗？她求来了雨，难道是想以一己之力重建南诏？’
清灵子越想越担心，此刻外面的声音已经小了，不管其他仙人是不是在软玉温香，他只想立刻去看看。
转眼又看到地上跪着的人，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奴，奴叫阿琼，是良民岛的海民，求大仙饶过我们岛。”少女缓缓仰起头，常年日晒风吹的脸不够细腻，五官却很有几分精致。
又黑又亮的眼睛不断流淌出眼泪，全是卑微的祈求，深处又很有几分不畏死的决绝。
只是，这种示弱对仙人来说实在太无足轻重。
“站起来，”清灵子收了剑，冷冷看着阿琼恐惧起身，转头开了临海的窗户，“脱。”
……
“太近了，真的是太近了啦！”
龙灵梦从望远镜里看到那片灯火通明的海面，嘴角勾起了为敌人担忧的幅度。
吴刚没在她旁边，通过对讲机询问，“他们已经停留超过36小时，过去八个小时只来了两批人，应该是全到了。”
“到了好啊，整整齐齐的大家正好吃席，”龙灵梦问身边的烛九，“怎么看？”
烛九虽然视力极好，可也没有望远镜好，“动手吧，杀光了，把那些凡人来的岛屿一起屠了，以绝后患。”
这个想法传进了对讲机，都不需要龙灵梦提出意见，那边吴刚先反对了，“不好吧，他们也只是普通人类，目的是不单纯，但……”
“啰嗦！”烛九生气了，“你又不是人，还担心他们？”
这时候，吴刚那边一道妩媚却冰冷的女声传了过来，“我的人传来消息，那些女孩都是从附近岛屿抓来的，掌权者想让她们怀上修士的孩子，所为的也不过是他们的岛上能在将来出现几个有灵根的。”
“都是可怜人啊，”龙灵梦闲闲地感叹，然后问露妖妖，“亲爱的妖儿，你那边还需要多久啊？”
“别那么叫我！”女声似乎有些羞怒，清了清嗓子，才继续，“娜娜说再过一个时辰，她们应该都会被修士赶走，本座自是不在乎这些蝼蚁的性命，你们自己决定。”
吴刚赶忙道，“那就再等一个时辰吧，等她们的船只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