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a都低下了头颅。
急促的呼吸声。
勉强撑在桌面上的双臂。
Alpha们身上的光环好像突然就失色了,和路边因为受到信息素影响的而产生压迫感的路人没有什么两样。
帝国军校是一所汇聚了许多顶尖alpha的学校。
混入这里,虽然充满危险,但也同样可以满足她的好奇。
站在食物链顶端,占据了大部分资源,被所有人追捧的alpha,和她平时接触的那些有什么不同。
既然她被帝国判定为劣等,那这些高等的,代表着强大的,一定厉害吧。
第一天上课,带着少许紧张和忐忑。
看起来除了少数alpha以外,其他人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乌涅塔反向坐着,两条手臂搭在椅背上,饶有兴趣地打量她的新同桌。
一阵塑料空鼓的噼啪声之后,维克托捏在手里的半瓶水被对方抽走,他五指圈在一起,维持着握水的姿势,手指发僵。
在绝对的信息素压迫下,维克托脑袋上的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
同桌没有理会他,转身和乌涅塔四目相对。
他抬手,透明水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裹挟着雷霆万钧般的气势,流星一样砸向乌涅塔的方向。
乌涅塔:?
四只眼睛都盯着那道透明似的流光,乌涅塔暗暗蓄力,打算原样给它甩回去。
然后就看见水瓶越过她,狠狠砸在她斜前方那个alpha脑袋上。
哦。
原来同桌瞄准的是她的前桌。
同桌的前桌捂着一后脑勺的血,连人带桌子一起倒地。
在乌涅塔微微呆滞的眼神中,他收起信息素,闲庭信步地走过来,坐下。
或许是这注视太长久了,他抬了抬眉毛:“有事?”
乌涅塔指着地上炸裂开来的塑料瓶,和溅到她长靴上的水,说:“你落点偏了。”
同桌呼吸一滞,把头偏到一边:“无聊。”
气氛无形之中又变得轻松起来,前桌的alpha被扶出教室的时候,好像在偷偷往这边看。
两人脚下大半的位置都被那滩水占领,同桌皱着眉把桌子往里推。
两张桌子并在一起,两个人放在桌子上的手挤挤挨挨的,谁也不肯让谁。
-
午休时间,教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乌涅塔还在磨蹭。
同桌在下课铃响之后就不见踪影,维克托站在旁边催促:“快点行吗。”
乌涅塔的手在桌屉里面摸索:“你今天一上午都在教室,看见我水了吗?”
她早上拿过来就喝了一半,应该还有半瓶才对。
和同桌较劲费力气,还怪渴的。
维克托眼神游移:“我哪知道,讲台旁边不是还有两箱,你去拿就是了。”
两人走到放水的箱子旁边,乌涅塔伸手捞了个空。
她早上拿的时候明明还是满的。
维克托想起那些人离班时,每个人都在路过这里的时候弯了下腰,连拿带装,人手两瓶。
他记得这两箱水在这放了大半个学期一直无人问津。
回过神来发现乌涅塔的视线落在身上,顺着往下看,外套口袋装的鼓鼓囊囊,边缘露出一个圆圆的白色物体。
“不是——”
“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哪样。”维克托语速飞快。
这个是早上他看见对方拿的时候,顺手装口袋里的。
“我想的哪样?”乌涅塔莫名:“你不喜欢omega,所以把水藏起来也不愿意帮助室友。”
维克托:“都说了不是了!”
“那你心虚什么?”
维克托:“?”
“你脸红。”
维克托气急败坏:“走了!”
“等等。”
他转头:“又干嘛?”
“大衣。”乌涅塔走到挂衣墙那里,发现有些不妙。
旁边桌子上堆着的大衣都被拿了个干净,墙上就剩下孤零零一件。
这种不妙在维克托伸手把墙上那根独苗领走,并挽在手臂上的时候,达到顶点。
乌涅塔伸出两根手指,把地上那件衣服拎起来。
她把灰拍干净,发现上面少了颗扣子,衣领下面就剩个空荡荡的线头。
原来那个倒霉蛋是她啊。
有什么味道打着旋一样缠上维克托的鼻尖,垂下的眼睫将她翡翠色双瞳遮住,他无法从中窥视到她现在的情绪。
浓烈馥郁的信息素在他鼻尖炸开一瞬,就被穿堂而过的风卷着带走。
Omega在情绪激动的时候会释放信息素。
维克托心跳漏了一拍,想伸手拨开她脸上的阴影,看清楚她的眼睛。
对眼前发生的,是惊惧还是愤怒。
这之间是否还有夹杂着对他的失望。
但她的情绪收敛得很快,就像刚才瞬息之间就消失的信息素一样难以捕捉。
失职的保安动作比脑子快,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她没有第一时间挣脱,看起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
乌涅塔对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