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忠诚,却反怨这玫瑰多情。
女人脸上泛着柔和的光泽,偏头盯着单姯多看了几眼,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单姯喝完水起身,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切入正事,“阿姨,其实我找花田是为了取景拍摄一部宣传片,您的花田很美很适合,租用价格方面好商量。”
“如果您同意,我们在拍摄期间一定会加倍小心,尽量不去损毁这里的一花一木,您看……”
“可以。”
“什么?”单姯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做好了难沟通下来的准备。
女人点点头,“我说可以,我租给你们。”
“可是……”单姯有点不确定,“您不是说这花田不对外开放吗?”
“但把这花养这么好也不容易,”女人一脸随意,“现在的行情更不容易,它们得出卖出卖色相,自己挣点儿肥料钱。”
单姯:“……”莫名有点熟悉的口风。
这边谈妥后,单姯订了最近的机票返程,去机场之前先去还了车,还特意让租车行打了发.票。
落地大概晚上七点半,出机场后直接打了个出租车回家,下车之前单姯顺便把出租车的发.票也撕走了。
神风甩着尾巴来迎接她时,宽硕的屁股不怎么灵活,看样子是又胖了点,狗盆里还有没吃完的狗粮和牛肉粒,估计它这几天都是放肆的胡吃海喝。
原本放狗罐头的架子上,罐头非但没有见少,反而多得叠成了小山。
单姯叹了口气,随便从架子上拿下一罐,打开后倒在神风的狗盆里。
去卧室放好行李,单姯打了个哈欠,从衣柜里拿了套睡袍进卫生间洗澡,心里压着工作的事,她这几天在酒店都没怎么睡好,现在就想倒床就睡。
快速冲完澡后,单姯趿拉着拖鞋去拿电吹风吹头发,头发才吹了个半干,随手丢在床上的手机亮屏震了起来。
单姯拿起手机看一眼,关掉吹风机,划了接听。
江季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缓好听,“你没在家?”
单姯往后顺了一把头发,拿着手机往外走,“在家,刚刚吹头发。”
“开门。”
他刚说完这两个字,单姯就从里拉开了门,江季同把目光移过去,瞳孔收缩了一下,又目光微微闪烁地移开。
动作略显僵促的把怀里抱着的一大束花胡乱塞进了单姯怀里,刚好遮挡了他不敢顿住视线的地方,耳尖发红地低头轻咳了一声,“这几天辛苦了。”
单姯下意识接住,皱了皱眉,“特意买得?”
江季同侧着头,面朝走廊的尽头,君子般目不斜视又内心煎熬,“今天杀青,剧组送得,捎回来给你,算借花献佛了。”
单姯:“……”她又不是垃圾桶。
单姯抬起头,发现江季同心不在焉地看向别处,就连跟她说话都没把视线移回来,眼神特意避开她的举动显得刻意。
他这人懒倦闲散的气质很容易给人造成错觉,他不看你时总能给人一种傲慢无礼又目中无人的没礼貌。
单姯心说这人几天不见不知道哪根筋又没搭对,眯起眼睛问他,“你拍个戏是把脖子给扭了?把头转回来说话。”
江季同伸手挠了挠鼻翼,慢悠悠把头转回来,目光没落在单姯身上一寸,又低下头看着鞋尖。
“……”
单姯“啧”了声,换用一只手抱着花,腾出另一只手伸过去抬起江季同的下巴,下巴猝不及防的凉意让江季同整个人为之一震,瞳孔不受控的细细放大。
单姯的手有些凉,手指和下巴肌肤相触的刹那,她指尖的凉意仿若电流般迅速流窜至四肢百骸。
江季同后脊梁骨阵阵发麻,僵硬地立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任由单姯捏着他的下巴左扭右扭的仔细端详。
这脖子也没出问题啊。
单姯收回了手,皱眉看他,“江季同,没人告诉你和别人说话的时候东张西望不礼貌吗?”
江季同没怎么回神的“啊”了一声,低眸瞥见她较真的脸,不自觉端出一副大姐姐言传身教教训他的姿态,没忍住笑,“不是……”
他是真没想到这年头,还会因为太绅士而不够流氓被说训不礼貌。
江季同不在避开视线,目光移到单姯脸上时,不经意划过她暴露在空气中长直白皙的腿,“我到底哪里长得很让人放心了?”
“什么?”
江季同清了清嗓子,眼神又开始飘忽不定,“你今天穿得,穿得有点儿太……太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