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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 / 2)

日光映在窗户上,窗外传来几声鸟儿的啼鸣。萧月已经醒来一段时间了,却没出门,只是静静躺在床上。

寻常女子要是连续弹琴三天,还受了伤,不发烧已是奇迹,更别说还像她一样精力那么好。

她现在的身份应该是娇娇弱弱的青楼琴师才对。

不多时,门外终于传来了响亮的敲门声。

“萧月?萧月?吴妈进来了啊。你这手,要按时换药。”

“欸,好的。”萧月起床开了门,故意打了个呵欠,假装才醒的样子。

“来,坐下。吴妈看看好点了没。”

吴妈小心翼翼地拆开包着的绢帛,里面的指头依旧是血肉模糊的,看上去有些瘆人。

“哎哟,我的娘啊,昨天又弹了多久啊,怎么烂成这样?”

吴妈极为怜爱地瞧了一眼萧月:“疼坏了吧。这么好的一双手,怎么搞成这样了。唉,,,”

萧月反而安慰吴妈道:“没事儿的,吴妈。我不疼,我从小就不怕疼。”

吴妈又叹一口气,疼爱地摸了摸萧月的脸,说:“哪有不怕疼的人啊,不过是疼习惯了罢。”

萧月微微一怔,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好像确实已经疼习惯了,从母亲消失的那天;从她主动加入千机阁那天;从陷入无边梦境的那天,她的人生就再也感受不到什么痛苦了。

比起身体上的剧烈疼痛,似乎伴随她多年、不断折磨她的虚幻梦境更使她撕心裂肺、痛心切骨。

那些彻头彻尾的梦像一把钝刀,每一次入眠都是一次受刑,那把刀会慢慢割开她的皮肤,沿着她的骨头,一点一点将骨头缝里的血肉都剃个干净。

直到她终于变成得麻木、绝望、寂寞;直到她的血肉终于和她的灵魂分开;直到她的脑子里、心里只剩下一个执念——她要找到母亲、找到真凶。

痛苦于她,已经是避不可避的家常便饭。

“好了,包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吴妈的话终于将萧月从虚无缥缈的凌乱思绪里解救出来,她愣愣地看了吴妈一眼,说:

“谢谢吴妈。”

萧月这次真的准备在屋子里好好休息,毕竟怎么说她现在也是个弱女子,十指连心的痛哪里是正常人能忍受的。她要是在抢着干活,只怕是北院的人都觉得她不正常了。

吉音也难得没来找她,应该是吴妈让她别来的。萧月在心里发出感叹:北院的人真是不错啊,早知道前世就多来北院走动走动了。

她乐得自在,坐在椅子上想着接下来要做什么。再过几天,好像秦苡萣就回来了,到时候秦家的人就齐了。她到底怎么做才能和秦家人搞好关系,避免前世的结局呢?

想着想着,就已经快到午时了。

吉音扒在门口,探进来一个头,“萧月姐!”

听到声音,萧月扭头浅笑,“吉音。”

“走,吃饭啦!”说罢,吉音就一个箭步跑了过来,亲昵地挽起她的手臂。

“走吧。”

两人一路挽着,高兴地准备去吃饭,谁知南斋的人居然又来了!

“萧月姑娘,,”

“大中午的还要弹琴啊!”吉音嘴快,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家奴。

萧月担心因为自己又连累吉音被秦执讨厌,急忙将她拽到身后,礼貌地问那人:

“大哥,是三公子叫我去弹琴吗?”

那人也有些难为情,毕竟萧月手指上的伤,南斋里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看小姑娘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他们谁也不愿意啊。

只见那人有些难以启齿,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走吧。”

“萧月姐,,”吉音拽住她的衣袖,昨天她重新给萧月包扎的时候,那血淋淋的手指头差点把她吓死。今天还去,那这手还要不要了?昨天不是才派人送了药吗?

吉音又在心里暗骂:三公子真是恶毒!冷血!简直不是人!

萧月拍拍她的手,说:“没事,弹琴而已。”

吉音一路将萧月送到北院门口,才依依不舍地松掉她的衣袖,扒在大门边挥手向萧月告别,活像一个新婚离别的小妇人。

萧月转头对她开怀一笑,也挥了挥手让她别担心,才快步跟上那人的脚步,前往南斋。

她一进院子就很自觉地找琴,不过今天倒是奇了怪了,院子里空空荡荡,只有一些晾着的药材。

秦执见她呆站在院里,极其不耐烦地瞪她一眼,转头对一旁的药童说了几句,便又认真地熬制自己的药。

那药童小跑几步到萧月面前:“萧月姑娘,请随我进来。”

“哦,好。”她狐疑地跟着那人往药房里走。

难道秦执又有什么新方法折磨她?

那药童将她带到一张矮桌前坐下,桌上还放了一盆散发奇怪药味的水。

“萧月姑娘,请坐,将你的手伸出来。”

她撇头看了秦执的背影一眼,他正站在不远处,专心地用小勺搅动炉子上烧着的药罐。

“萧月姑娘?”

“哦,给你。”萧月将视线移回来,把双手递给他。

只见药童仔细拆开包裹她手指的绢帛,十根指头拆完后,药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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