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嫣然妹妹只见四处瞧瞧罢了,没有什么想要许的愿望。”崔嫣然说完,随即浅笑,面上的笑意似乎融入了暖阳的春风,娇媚倾城。
“哦,是吗?还以为嫣然妹妹许了愿望没法挂上许愿树,我还打算帮忙呢。”裴知瑾边说边瞧着许愿树上纷纷扬扬随风飘动的红绸布条,“只愿君心似我心,相伴相知共一生。”
忽然,裴知瑾口中念出了一句话语,这正是崔嫣然在红绸布条上写的许愿话语,臊得她无地自容,娇憨道:“裴哥哥,你怎地偷看别人的许愿!”
裴知瑾沉默了几许后,问道:“嫣然妹妹,这是有心上人了?”
闻言,崔嫣然一愣,低下头,神色晦暗不明,“并没有。”
“哦,瞧你布条上的许愿,还以为是了呢。”
她眼神随之暗淡下来,许久方回,“裴哥哥,说笑了,嫣儿自当有自知之明,不会去做些不相符的想法,裴哥哥,莫要担忧了。”
这是,裴府的随从快步走来,见到裴知瑾、崔嫣然都在此,上前行礼,恭敬的回道:“夫人有请,说有要事商榷。”
“可有提及是何事?”裴知瑾问道。
随从摇了摇头:“并不知晓,夫人她们在后院的禅房里等候着。”
崔嫣然闻言,想到手上还有一红绸布条,趁着裴知瑾转身走在前面的时候,快步使劲一抛,红绸布条这一次稳稳当当的落在树枝上,挂住了,阳光下,熠熠生辉,这一次,崔嫣然满意的跟上去。
她没留意到的是,在她抬头看向挂在树枝上的布条时,裴知瑾也正好回头看了一眼,瞧见她已经把许愿布条挂上树枝后,嘴角微笑,不过,脚步并没有停下,继续往前走去。
一旁伺候跟着的凛卫皆把这两人的互动看在眼前,心里乐开了花儿,看着自己的主子与崔姑娘互动甜蜜,如同自己迟到蜜糖一般,想着过后要好好与竹苓分享一番。
大明寺平时也有许多京中达官贵人前来。后院中也有留出许多禅房给来客作为休息的。
崔嫣然一路跟着裴知瑾,在寺庙中左绕右拐的,终于在一间看似十分平常的禅房门外停下。
在禅房里面候着的王氏和柳玥兮不敢置信的看向门外,他们两人竟然一起过来的。
崔嫣然一副乖巧的模样走到禅房里的其中一座位坐下,心里疑惑,怎么好似发生何等大事的作态。
王氏正准备开口时,门外及时的来了裴靖宇和林姨娘,这次除了裴老太太,府上的人几乎都过来了大明寺。
“夫人,可是有什么要事?”林姨娘问道,瞧着这一副好事的模样。
王氏抬眼看了屋内坐的所有人,饮了口庙里准备的茶水,缓缓道来:“崔姑娘,裴府自问待你不薄,衣食住行样样皆上心,不曾亏待过半分,为何今日竟做出这等令人寒心的事情!”
此番话语一出,屋里的人皆看向她这边,崔嫣然更是一头雾水,不明就里,问道:“不知夫人为何这样子说,嫣儿可是有做得不妥的地方,还望夫人言明。”
柳玥兮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直言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崔姑娘敢作敢当,还是老实坦言吧。”
“不知柳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嫣儿实在是不明白究竟何处不对。”
王氏轻叹了一声,手掌摊开,露出掌心中的一枚玉佩:“这可是今日从你身上掉落下来的?”
崔嫣然一看,急忙一看,放置在身上的玉佩果真不在了,“应该是我掉的,怎么了?”
“哼,这明明是表哥的玉佩,何时变成你的了。”柳玥兮目光徒然凌厉,责问道。
崔嫣然哑口无言,这话可解释不了,难不成要说这玉佩本就她的。
屋内一时寂静无声,许久,裴知瑾轻笑一声,“就为这事?”
“表哥,难道这事不重要吗?不问就取视为盗也,此事非同小可,今日为盗窃玉佩,那么明日呢?可能会犯下更大的事。”柳玥兮连连冷笑。
“这玉佩本就是她的。”裴知瑾轻描淡写的说道。
柳玥兮略一迟疑,面带愁容道:“表哥,你莫不是连这等盗窃一事都要包庇她吧?”
“是啊,知瑾,你不是说这玉佩不是一般的玉佩,崔姑娘也不该救这般拿走吧。”王氏说道。
裴知瑾看着屋里的人脸上神色变换,嘴角勾勒出一抹轻笑弧度,从怀里取出与之一模一样的玉佩,“此玉佩乃是一对的,定亲之人各持一枚,不知各位还有什么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