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瘦削的肩膀把她抱到房间里。
“止水哥不陪着有栖君没关系吗?”鼬知道他很喜欢她,他从不往这带人,以前在族地里独来独往。
鼬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有这么一个哥哥,他父亲战死,母亲病逝,虽然总是在那但也从不亲近什么人。
两家住得近,但从战争开始之后就没见过什么面。
真正熟络起来还是上个月村子的祭礼结束他在南贺被止水撞见修行。
“答应过和你一起修炼的,有栖她知道的。”止水温柔的笑笑,怀里的小姑娘迷迷糊糊的揪着他的衣服。
微微睁开眼看到是她就又睡着了。
鼬想着,止水现在真是人如其名温柔极了,一只庞然大物就静声落地,有栖沾了枕头就睡熟,少年以为她是来带她走的就出去试图劝返,可是冬丝毫不作为,理都没理他就径直找了个背面趴下。
止水脸都憋红了,他的肩在抖,小一点的那个也是,不过他是在憋笑。
美琴夫人做了便当让鼬带着,但他依旧嗜好甜点,完全不介意食量增大。
“看起来有栖君最喜欢白草莓呢。”鼬拿过三色丸子吃,观察了一番得出这个结论。
止水拿出的和菓子也不少,却也只是每个拿了一个试,唯独白草莓吃了一小半。
他坐在火堆旁烤鱼,想着会不会只是单纯的吃饱了,吃饱了就午睡还真是小猪。
有栖睡了两个小时就怏怏的爬起来了,冬晃到她身前,金眸扫视着她现在浑身的装扮。
凶兽眼里里全是嫌弃。
「等会会更冷,把衣服换了。」金鸟抖了抖身上一大堆银色护具,打开座椅下的放置箱。
里面放着一些衣物,有栖乖乖的抽出一件灰绿色外套,又跑进去把宇智波族服脱下来。
冬心满意足的回原地闭眼假寐。
一直到下午鼬必须要回家吃晚饭,有栖期待很久了蛋糕终于打开了,她也把礼物拿出来了,是被画框装裱起来的画像,一束花,一块印着飞鸟印记方巾。
止水看着画中微微侧过头的小少年,自己一年前,原来是这样的表情吗?
明明他本意是不想让人担心的。
那个像极了装饰物的微笑,眼睛是往下坠的,看着画框外的人,无论是谁都能感觉到‘止水’的寂寞。
有栖当然也是感觉到这点的,但是,她只是想画下来,无论如何都想画下来。
他的表情怔在原处,她有些担心的坐在他身边,却被他拽住,止水想得到一个答案。
“有栖,我们以后也会一直在一起的。”
“对不对?”
他只记得那个昏暗的小房间里,他没什么安全感的样子被无限包容,有栖小小的手被他有些强硬的按在手心里,她的微笑被一根不算亮的蜡烛点燃,她像那一天一样抱住他,说着让自己安心的话。
“嗯,在生命结束之前,有栖都想和止水在一起。”
就像是鼬每天思考生命。
其实无论是怎样思考,
他们最终都会明白生命是什么的。
因为他们还没有死去。
十一月中旬,木叶提前下雪了,有栖在忍者学校应付着身为七岁孩子的学业,一手撑着脑袋望着窗外,一手扶着图书馆借来的小说挡在脸前。
秋道吉丸喊着下课她才勉强回神,然后继续发呆。
“波风!”用了点非法手段,犬冢现在是她的同桌,她一声大吼有栖这才把视线从窗外的麻雀移到唤她之人的身上,顺便投了个问号过去。
“我说,你的这些爱慕者把信都丢给我了!你不准备回个信吗!”犬冢花哗哗的丢下一大堆五颜六色的信到她面前。
有栖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问她:“我明明都拒绝了,为什么犬冢会代替收下来……”
“花!一直犬冢犬冢的真讨厌,说到底这些信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啊。”
带着尖齿痕迹的女孩有些烦躁的将自己的桌洞清空,有栖微微一笑,将小说合上放到一边,又将这些信整理好。
“那就看在花的面子上,回个信吧。”
“诶?回信?回什么啊?上次那个宇智波帅哥不是你的男朋友吗?”
花的话好像让班上的噪音一下静止了,无论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看过来了。
有栖愣了一下,脸蛋猛的涨红。
“都,都说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