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两岁的生日,刚刚会跑。
对于名门古族,三岁那年似乎有特别的意义,有栖跟着老师一起去送贺,那孩子生的可爱,穿着和服,一直跟在母亲身边,羞答答的,连人都不敢看。
人如其名的小雏菊。
日向家比猿飞家还要严肃,有栖正经端坐在老师身边,小口吃席。
对面对面坐的是日向的族人,能叫的上名字的占少数,还有忍者学校见过的,自己的同期,还有和自己一同成为下忍的前辈,都坐在末尾。
分家一族的族长带着儿子坐在前列,看着比那位大小姐大一点,也稍活泼许多,一直带着笑的小男孩。
兄妹啊,真可爱。
和平只在一念之间,云隐的三人小队送来签署的和平条约,当天晚上却在日向的族地中发现了队伍中的上忍队员,是一击毙命。
有栖将尸检的身体报告递给老师,对四名上级和一旁的日向日足简单说明。
“心脏附近的血管已经彻底坏死了,没有治愈可能性。”
日向对白眼的保护是肉眼可见的顽固,四代雷影又是出了名的暴躁狂,当即就带着护卫来了木叶。
亲自审问剩下的两个队员,演了好夸张的一场大戏。
但这场大戏的目的大概就是想表达这个被杀的上忍绝对是出于私心,但无论缘由,这个忍者确实是云隐,确实被害,绑架日向家大小姐不管是不是云隐上层的命令,这事儿都直接关乎国际外交问题。
日向那里也出于对木叶的责任心,交出了一族分家族长的尸体,算是封住了雷影与雷之国大名的嘴。
有些讨厌。
有栖看着眼前的小火慢煮的热汤。
除了正在执行任务的暗部几乎都派出严密监视国境,因为这件事,好战分子声音四起,村子一如既往力求自保。
连她都得24小时待机,全程高度警戒,多少能明白玖辛奈和水门当时的心情了。
房间传来噔噔的脚步声,“内酱,今天可以吃泡面吗!”鸣人抱住她的腿,蓝色的大眼睛清澈见底。
有栖揉着他的发顶笑道:“鸣人还在长身体呢,味增汤和寿司好吗?”
“内酱!我想吃泡面了啦!”
小孩的倔是得了老妈的亲传,有栖闷住喉咙里的一口老血,好脾气的给他搞了个味增汤配……泡面。
鸣人看她站在窗前,抱着胸看着窗外的木叶,村子的紧张程度不减,天上的传讯鹰飞进飞出。
看她脸上一点笑不带,以为是自己惹她生气了,小心翼翼的去拉她的裙子:“内酱,下次,什么时候来呀?”
“唔,最近会努力抽出时间来的,怎么啦?”她蹲下给小孩擦满是油光的小脸。
鸣人兴奋的挥着手,蹦蹦跳跳的对有栖喊:“我啊我啊,以后也想和内酱一样!成为忍者了啦!所以,想让内酱帮我修炼!”
“嗯……鸣人的话完全没问题哦,不过,你现在还太小啦,轻松一些,先从,看书开始吧。”
“我教鸣人认字。”
好,就地放弃。
小孩光速跑开,连头都不带回的。
有栖:……= =;
她照常的收拾乱作一团的房间,随后离去。
春天的日向族地依旧带着白,有栖从包里摸出一束白菊,转弯走进去,灵堂里已经没有人了,却还是严肃,一看到这种气氛胸口就发闷的厉害。
尸体葬在木叶,没给云隐带走的机会,日差先生是木叶的忍者,是英雄。
但生命相抵,没有任何意义,每条命,都是独一无二的。
真正的祭奠时间早就过了,有栖跪坐在垫子上看着遗像发呆,旁边传来隐隐地抽泣,是那位分家族长的儿子。
他穿着日向家的练功服,肩膀抖的厉害,小小的手攥成拳,但是,他没有哭,紧咬着下唇死死的忍耐。
她按住自己正在抽搐的心脏,低下头,从灵堂消失。
思绪转了几十个弯,她还是从那个难受的地方逃走了,浑浑噩噩的调整呼吸,很迷茫,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自己努力这么久的意义,连一个人都救不了,她要怎么去保护村子?
她所希望的;
她所做的。
究竟是为了谁呢,把话说给自己听吗?
感觉真恶心。
如果是水门和玖辛奈……不行的,他们现在已经,不在了。
她不能去依靠已经身归净土的父母。
“有栖?”
止水结束今天的工作,看她抱着腿坐在连廊上,面前的花墙开的正盛,她却没心思赏花。
她看过来时,依旧是过于迷惘的眸子,让少年只一眼就清楚她在想什么,有栖,藏不住心事呀。
自己毕竟喜欢她那么久。
“止水……”
被唤着名字的少年张开手臂,将她抱进怀里。
紧紧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