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不饿吗?”。
韶九没理,她换个位置又问,“或许,你想下山?”。
看到韶九眼珠子转了她明白自己戳中眼儿了!
“咳咳!你还非正式弟子,山下的门灵可不会放人,需有掌门许可,我是知道掌门在哪里,只是你未必能见得到”。
她是有很多事要问掌门,可又不想见他,掌门是她在这个陌生地为数不多信任之人,却也是第一个欺骗她的人,一时难以接受。
突然,宫铃又一声不吭变做本体跳入韶九衣领,这次她倒是知道隔层里衣。还疑惑宫铃行为,直到萧然出现在她面前。
他还是面带冷色,少言寡语,盯着韶九看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你有事?”,韶九道。
“你何为没来膳堂?”
“还不是我师兄就开始管我了?不饿,没什么事尽量别出现在我眼前”
萧然打开掌心,出现一颗眼珠子大小雕刻精美的白玉玲珑球,渐变的淡紫色穗带上的闪闪光点好似星河那般。
“盟缔之礼的典册需要新弟子亲启,这就是钥匙,这几日你需以丹元滋养,直到球心呈红色”。
韶九接过玲珑球看了看,“盟缔之礼在何时?”。
“七日之后,七日后入无为殿还需.....”,萧然还没说完就被韶九打断。
“若是七日后球心没有变成红色,我是不是就不能成为苍玄弟子?”。
“得苍玄令者便视作苍玄弟子,不过典册无名,终是虚名尔,苍玄心法及法器都无法触碰”,顿了顿,背着手弯下腰身慢慢靠近韶九,眉峰一挑道:“如此笑话行径,你会吗?”。
近在咫尺的面庞,让韶九的心跳漏了几拍,一时竟连呼吸都忘了,她这个素未谋面的夫君啊~是生的一副好皮囊,却是用嘴换的。
她直接顺势躺下,指着天上那枚弦月,“你知道月亮为什么时而盈时而缺吗?”。
萧然是不知道她为何谈及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只是静静听她说。
“月亮不知道人们给它定义了很多月相,也不管人们喜欢何种月相,它只是顺着轨迹一直走一直走,而我们看到的满月弦月不过是太阳给的....”,她就像被定下轨迹的月亮。
萧然听得一头雾水。
“好了,为了不让我自己变成笑话,我要开始努力了,你可以走了吗?”。
“落缈山有些殿宇并未开放,若要出无为殿要有掌门或者我签的行令”。
韶九躺着对萧然做了个抱拳。
待他走后,韶九立马叫出宫铃,让其带她出无为殿,开始宫铃并不情愿,也不知韶九是怎么确定自己能带她出去,最后耐不过她各种诱惑要挟只得答应。
无为殿是落缈山的第二大殿,也是最靠近山巅的殿宇,所以看守并不严,只要不承认是无为殿的人就可以了。
果不其然的,这一招让她成功来到无为殿下方的长垣殿,她正要推门进入,却被宫铃拦下,道:“你到底要做什么?擅入禁地是要受罚的!”。
“禁的是你们苍玄的人,我还不是”,说着就直接将门推开。
宫铃想要阻止也晚了。
只见韶九拿出一面铜镜,镜面朝外,一直从门口贴着墙走,走了一圈回到门口再直走到殿中央,那一刻,殿内烛火瞬间点燃,枯萎的花草慢慢恢复生机。
宫铃看着眼前景象一时回不了神,除了无为殿其他殿都被掌门设了禁令,韶九能推开殿门就已经让她刮目相看,如今还把禁殿给开了!
“也没有啊?”,韶九看着铜镜小声嘟囔着,再抬头,顶端的雕花含苞待放,虽不知原先是否如此,反正亮了就行。
于是,她开始前往下一站,重菡殿。
雪白的殿宇被寒烟包裹,好似一颗冒着气的雪球,殿外的花圃跟大树都披着一层厚冰。
“这里怎么....”,跟她刚入苍玄时的那个茅草屋一样寒冷刺骨?
“哇!苍玄居然有这么大的冰窖啊!早说我就不去那劳什子北溟了!”,宫铃叉腰惊叹。
韶九还是拿着铜镜绕殿内一圈再走到正中间,殿内八根顶梁石柱逐渐明亮,柱中刚显现的文字立马被铜镜吸了去,韶九了然的哦了一声,心道:原来你会自己找啊!
她收了铜镜正打算去下一个殿宇,却被宫铃拦下,已经闯了两个禁地,受罚是难免的了,但死也要死个明白,可奈何她怎么逼问,韶九就是不说。
“地有禁地,言有禁言,我劝你别问,省的白问还受罪”。
“要不是怕你受不住,我才懒得问!萧然身为掌门首徒,又代管执戒令,刚入仙门就要丢了小命,没见过你这么蠢的!”。
韶九并不在意这些,若有所思的看着宫铃,“你....叫紫樨对吧,虽未盟缔,我还是知道了你的部分记忆,有些是你知道的,有些,是你不知道的”。
“什么意思?”。
“言之有灵,如今我做的事,说实话我也犹豫了很久,从我决定要做就不会考虑后果,这也是我来苍玄的原因,放心,你不会因我而受罚的”。
宫铃气得变回本体,藏进了韶九腰间的那颗玲珑球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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