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肆意又放纵。
心跳滞了一下，卡卡推开门，在一片暗淡的黑暗里，他笑着回应她：“我也爱你。”
他放她在床上，凝视她静美的脸庞，为她拨开凌乱的发丝：“Babe，也许世界上也有五千朵和你一模一样的花，但只有你是我独一无二的玫瑰。”
“No，”罗婕直觉这话不太对，半眯眼睛下意识反驳，“玫瑰就是独特本身。”
先是愣了一下，卡卡随即笑出声，他跟着躺在床上，没急着打开床头的那盏台灯。
借着黑暗，平日里那些藏在内心深处的念头一股脑冒出来。
“Rose？”他试探出声。
尽管脑袋有些昏沉，罗婕还是捕捉到了巴西人的声音，她迷迷糊糊：“Yeah？”
“如果你没来米兰，事情会变成怎样？”
“嗯？”她提起残留的理智，认真地想了一会儿，不确定道，“留在美国和阿莱克斯他们一起创业？或许还会在那儿定居。我不知道。”
黑暗似乎滋长了别的一些东西。
“……你会尝试开始一段恋情吗？比如和卡尔？”
罗婕一时竟分不清到底谁喝了酒，她嘟囔了一句“幼稚鬼”，撑着眼皮老实回答：“不会。除了你。我只要你。”
和记忆里一样固执。心里如此想着，嘴角弧度却是忍不住高高上扬。此刻的巴西人像个拿到了心想很久的糖果的孩子一般，眼睛亮晶晶的，笑得十分满足。
“Rose？”他再次叫她的名字。
“Yeah，”她也不厌其烦地回应着，实在没忍住困意打了个哈欠，“亲爱的，你还有什么问题？”
“你喜欢我的原因是什么？”
罗婕用自己被酒气熏过的脑袋想了好一会儿，实在没想出来，于是她蹙着眉迟疑开口：“我不知道。我第一次在圣西罗见到你，大脑里就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这并非我们第一次相遇。”
“确切来说，心动没有原因。”她的灵魂对他的灵魂产生了响应和渴求，就是这样豪横到不需要理由。
卡卡沉默良久，就在罗婕快要睡着的时候又问：“我和Jay你选谁？”
“你。”毫不犹豫的，她睁开眼睛又闭上并再次打了个哈欠，“下一个。”
“Jay的演唱会和我们的婚礼，你选择哪一个？”
这个问题把罗婕给问住了，暂时赶跑了睡意，她小心翼翼试探：“Babe，两个我都要可以吗？”
“No！”巴西人罕见的强硬起来。
她失望叹气，翻身钻进爱人怀里，小声嘟囔：“那就先完结婚再看演唱会。”
“亲爱的，”她闭眼，理智逐渐飘离躯体逸散在空气里，“我们的婚礼上会有基努·里维斯做嘉宾吗？”
“……不会。”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想让阿莱克斯和罗伯特给你做伴郎。”
这个话题跳跃得也过于快速了，卡卡表情微妙：“亲爱的，我们明天再来考虑这个好吗？”
“嗯……那我们会拿到这个赛季的欧冠奖杯吗？”
他沉默了片刻，抬起手轻抚怀里人的发丝，低头吻在对方的额头上：“Rose，我会为了你努力把它带回家的。”
——主啊，现在的我能改变这一切的，对吗？
“我相信你……”
罗婕实在困到睁不开眼，讲话的声音也慢慢淡下去：
“那一天我要穿很漂亮的婚纱。”
“好。”
“最好要有……玫瑰花的设计……”
“好。”
“里卡多……只要和你……”一切都好。
剩下的话自然有人心照不宣。
罗婕再也没扛过如潮涌的困意，呼吸归于平缓，沉沉浸入黑甜的梦里。
未合的门缝里透出一缕温暖的灯光，照亮了一小块深沉的黑暗。
借着孱弱的光线，卡卡微笑亲吻她眼角的泪痣：“晚安，我的玫瑰。”
空洞了多年的心脏终于在此刻被填满补全，往后再也无惧烈阳照射。
“小王子会守护好他的花的。”
在未被注意到的角落，一双黄绿色的猫眼无声凝视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