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大部分人只是看个好戏,并没有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圈里的人有个什么花边绯闻太过正常,再加上没什么人认识舒蜜,傅淮声也是最近才崭露头角, 没人在意他们去了哪里。
至于盛凭洲跟苏挽雾——
“盛总跟太太的感情真好, 这才刚分开一会, 就望眼欲穿了。”
一个投资方的人过来给盛凭洲敬酒, 见他心不在焉的模样, 自以为幽默地调笑道:“盛太太今天穿得这么漂亮,盛总可得看紧了。”
盛凭洲执着酒杯, 下意识顺着他的话看过去。
苏挽雾今晚的确打扮了一番,跟平时温婉优雅的风格不同,挑了一件酒红色的裙子。
两条系带脆弱地勾住她细长的脖颈, 又顺着锁骨往下蜿蜒, 随即戛然而止, 并没有暴露分毫,却引人遐想。
这是件看上去很普通的长裙,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设计,只是单纯靠着苏挽雾的身材将裙子撑起, 但也最大限度放大了她身材的优点,走路时略微收起的裙摆摇曳, 就连步伐都风情生资, 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两人才吵完架——
准确的说, 是苏挽雾单方面输出怒气。
她不依不饶,不肯听盛凭洲解释,认定了他跟舒蜜有什么,然后负气转身, 跟舒蜜一样,气势汹汹地跑了。
这是公众场所,盛凭洲不可能不管不顾追过去。
而且就苏挽雾现在的情绪,根本不会冷静下来听他解释,说任何话都只会激怒她。
现场还有不少人等着跟盛凭洲攀谈,他一时走不开,只能用余光追随着她,看她现在在做什么。
她百无聊赖地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细白的胳膊撑着自己的下巴,慢悠悠地往嘴里塞甜点。
她化了一个很精致的妆,五官被最大限度地突出,纯粹的酒红色没有压住她明艳的脸,反而更加衬托得肤白胜雪。
盛凭洲收回视线,喉结上下滚落,莫名就有些躁郁。
他抿了一口香槟,挡住越发深沉的眸色,冷声道:“我的太太,无需旁人关心。”
投资方脸色一变,知道自己碰到了对方的雷区,忙改口道:“那是那是,盛总跟太太感情这么好,旁人就算是有那个心思也插不进去的……”
说多错多。
盛凭洲视线冷冷扫过他,他立刻识趣地闭上嘴,换了话题。
耳边是熟悉的交流声,盛凭洲垂眸看着手中的酒杯,一心二用。
他一边回应,一边看着玻璃杯上反光中映出的那抹酒红色倩影。
——苏挽雾伸了个懒腰,又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许是觉得无聊,从侍者手中端了杯酒,也加入了人群,开始找人攀谈。
她顶着盛太太的头衔,自然是如鱼得水。
但她似乎并不在意那些主动跟她打招呼的人,反而盯着一些无人问津的十八线。
盛凭洲观察着她的举动,眉头微微蹙起。
她想干什么?
“盛总,刚才的事情,是淮声唐突了,我代他跟你道歉,先敬你一杯。”
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盛凭洲收回视线,微微抬眸,换上无懈可击的面容,“傅总,没想到能在凛城看见你。”
他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嘴角带着淡淡弧度。
傅诚见他喝了,自然是要表现自己的诚意,喝过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开口,“刚才盛总跟淮声见过面了,淮声是我的义子,这个人性子鲁莽,毕竟是亲人去世之后才接回来的,如果刚才有什么地方冲撞到盛总,还希望盛总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太计较。”
盛凭洲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淡淡看向他,“他还没有什么地方能够冲撞到我。”
顿了顿,他又道:“这样的场合,小傅总没有出席?”
傅诚眸光一闪,脸色变得有些复杂,“老爷子吩咐了他别的事情,所以先让淮声跟我过来认识下这些熟人。”
圈里基本都知道,盛凭洲口中说的“小傅总”是指傅野——傅诚的独生子。
他对外公开的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刚才带舒蜜过来的傅淮声,不过是个私生子,前段时间才以义子的名字接回傅家。
盛凭洲跟傅家合作过几次,知道傅诚是个外强中干的草包,话语权完全比不上他那个儿子傅野,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他对他们的家事也不感兴趣,既然傅野没有出现,随便找了个借口便打发了傅诚。
——一个能把私生子改头换面带进主家,还堂而皇之带出来丢人现眼的男人,他是看不上的。
再加上他本事也就如此,如无特殊情况,没有合作的必要。
盛凭洲一走,傅诚就冷了脸色。
他先是找到傅淮声,见四周只有他一个人,劈头盖脸一顿骂,“让你跟盛总打好关系,你带个女人当着他太太的面跟他眉来眼去是什么意思?成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