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从一开始竟然就是弄错了人……
舒蜜看得出来,盛夫人说的话都是真心的。
她垂了垂眼眸,眼角似乎带着一点黯然的神情,但很快就收敛起来,又换上她平时招牌的笑容,对盛夫人说:“就算重新选择一次,我也不想靠着自己是盛总的救命恩人这件事获取什么便利,阿姨您放心,我现在过得很好,真的。”
她越是这么说,盛夫人就越觉得她懂事听话。
甚至比苏挽雾还要讨她的欢心。
苏挽雾表面上看上去很尊敬她,每一样事情都做得无可指摘,但她始终是一个有自己想法和主见的。
不然不会到这个时候还去拍她那个什么戏!
想到这件事情,盛夫人就叹了口气,“我记得你兜兜转转,好像在挽雾的剧组里面拍戏,对吧?”
舒蜜闻言顿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她眼神晦涩,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样子。
盛夫人一下子就想起来,苏挽雾今天还把她叫到咖啡厅,想要刁难她,所以才会有了盛凭洲住院这一出!
盛夫人越想心里面越不是滋味,就算不是苏挽雾故意冒领功劳,但不管怎么样,苏挽雾的确是占了舒蜜的光才会成为盛太太。
她怎么能这么对付舒蜜?
今天突然得知了真相,她光顾着诧异,却忽略了事情接下来该怎么发展。
盛夫人深深地望着舒蜜,欲言又止。
过了一会儿,她试探地问她,“蜜蜜,你跟我说实话,这段时间你跟凭洲两个人相处,你有没有感觉到他对你有不同的地方?”
舒蜜闻言一下子就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什么,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清楚……”
他这副欲语还休欲、还带着娇羞的模样,盛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又想到她在盛凭洲办公室看到的那纸离婚协议书、还有舒蜜的个人资料。
想必早在知道舒蜜是他的救命人之前,盛凭洲就已经对她有了点别的心思。
所以才迟迟不肯跟苏挽雾生孩子。
盛夫人眼神动了动,又试探地问了一遍,“你之前跟我说你很喜欢孩子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舒蜜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茫然地看着她,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骗她的?
下一秒她就知道了盛夫人这么问的用意,“那我要问你,孩子重要还是工作重要呢?你老实回答我,如果你以后怀孕,你愿意为了孩子放下工作吗?”
舒蜜有些迟疑,但还是肯定地回答她,“工作对我来说很重要,但最重要的是家人,如果我有了宝宝的话,我肯定会愿意为它付出一切的!我也相信每个女人都会这么做、都应该这么做,这就是母性。”
盛夫人一下像吃了一颗定心丸。
她不知道是自己老糊涂了,还是太寂寞了。
既然是盛凭洲认错了人,苏挽雾现在更愿意当她的导演,如果让事情恢复正轨的话,舒蜜似乎更适合当这个盛太太……
她有些犹豫,却又慢慢下了决心。
……
浴室的氛围一直延伸到卧室的大床上。
男人的手掌压着苏挽雾腰间的系带,但又不完全扯开,只煽情地来回抚摸。
苏挽雾被他亲得浑身无力,眼看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失控,眼角被逼出一点绯红。
她看向盛凭洲还包着纱布的手腕跟脚踝,伸手抓了上去——
“嘶……”
男人没有防备,猝不及防被她抓到伤口,动作停了下来。
苏挽雾立刻从他身下滚了出来,手忙脚乱地将浴袍拢好,“……你还受着伤,就先别做这种体力活了吧。”
她的嘴唇红红的,眼睛还带着水雾,说话的语气有种嗡嗡的鼻音。
盛凭洲闭了闭眼,邪火还在烧着。
受伤的地方还在隐隐泛疼,却掩盖不住他最直白的欲念。
刚才把她抱到床上的时候,他就有意识避开受伤的地方,没想到成了苏挽雾叫停的手段。
烫伤不是小事,好在面积不大,盛凭洲便没打算住院。
虽然盛夫人万般阻止,但他还是回了家。
想起医院发生的那件事情,他倒是缓缓冷静下来,记起了自己回来找苏挽雾的目的。
盛凭洲忍过了那阵剧烈的感受,靠在床头,朝她招手,“过来,坐我身边。”
苏挽雾没动,反而把衣服搂得更紧,“你想干……你想说什么?”
想到之前令人羞愤的问答,她到了嘴边的话立刻改口。
男人饶有深意地看着她,嘴角微不可闻地勾起一点弧度。
片刻后,他淡淡地重复:“先坐过来。”
苏挽雾不肯动,他作势要起身。
见状,苏挽雾立刻直起身子,坐在了他身边,“来了,你说吧。”
盛凭洲将她环进怀中,执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亲。
过了一会,他眸色缓缓沉了下来,突然哑声问:“……小雾,你很讨厌舒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