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一嘴。“你发什么疯，明知道你和他有矛盾还要偷听人家说话。”
“我都站在台上了哪算偷听，这是光明正大的听。而且我离他还有个三四米，你小点声说话，别让他发现。”白玉衍对他摆出一副噤声的手势，谢羌白了他一眼，只得自认倒霉。每次好心劝他都被这哥将好心咽进肚子里。
“我这怎算不分尊卑，我敬重公子才会对公子以礼相待，是公子非要作践奴家。您身后的公子已所见经过，不如请他前来分个清白公正。”月娘一言实在谈不上清白，在白玉衍看来他就是她为自己找的挡箭牌，这下好了，偷听被发现还把自己也搭进去。
只见陈烊一转头看见白玉衍，那表情实在是一个精彩。
“白公子。”
“陈公子，并非有意。”白玉衍本来一句都不想和他说，但想到是自己理亏在先，又有那陈烊有名的不饶人，所以只想草草了事。
“白公子有兴致偷听我说话？”陈烊口中语气渐冷，刚才沉浸在温柔乡中的那点醉意也因白玉衍而烟消云散。“并非。只是路过好奇罢了。”
“好奇？”陈烊嗤笑，“既然好奇不如就请白公子上前帮我劝劝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这句话丢进他们的对峙中犹如一桶火药，引得彼此的新仇旧恨都噼里啪啦作响。谢羌在背后紧紧拽住白玉衍的宽袖，指节也因过于用力而泛着苍白。陈烊此话就是在给白玉衍难看，他的满堂荒唐事却要白玉衍替他收场，若是那女子执意不从，白玉衍岂不是要成了笑话。
“陈公子的私事我不该插手。”白玉衍不动声色地看向陈烊身后的女人，见女人也正看着他，那双刚刚还柔情似水的梨花眼中此刻情绪难辨，却让他觉得那绝对不是什么善意。
“你不是已经插手了吗。”陈烊声音豁然变厉，带着不曾掩盖的怒意。
白玉衍闻言心中叹气，今天真是触霉头了。
“是我冒犯了。”白玉衍于是上前问她，“不知姑娘为何不从陈公子？”
“为何要从？”
他听后一怔，心中泛起一丝难言的苦闷。对啊，为何要从。“姑娘既不肯言明，那便告诉我陈公子刚刚对你说了什么。”
一旁的陈烊闻言有些慌乱，他刚刚喝得烂醉如泥，怕不是将那些说不出口的污话都讲了一遍，这要是让白玉衍听见，借此机会又要呲刮他两句。“罢了罢了，今日我心情不佳，这女奴又如此不知好歹，真是扫兴。”他说完撩袍随侍人下台，惹得周围看热闹的一些人也都摇头散场。
“呼，真是紧张。”谢羌呼出一口气，看见月娘仍站在他们面前，心中一喜，“白玉衍，你的诗还没写呢，这不有现成的美人，快提笔写一首。”
“不写。”白玉衍懒懒扫了谢羌一眼，正要转身离开，不防被身后之人叫住。“公子，请等一等。”
“嗯？”他皱眉看向她。
“多谢公子相救，不知道能否上楼让奴侍奉一杯茶。”
“茶就不用了，我平日只喝酒。”
“公子不该拒绝！”她的语气蓦然激动，让白玉衍听得一愣，再抬眼看她时心中总有一种不安的情感涌动，是不是真的有些事要让他知道。
“那多谢姑娘了，我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