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菲利亚一直躲在角落里没上来,直到所有人都被庞弗雷夫人赶走,哈利才发现她坐在自己隔壁的病床上——她看起来也很不好,庞弗雷夫人给她灌了一大瓶的魔药,她的耳朵正往外冒着汽,脸色苍白。
他们两个人默默相对无言,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哈利才轻声开口。
“那时候——我从扫帚上掉下来,我听到他们说话了,我是第一次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
“那是——”
“我的爸爸妈妈——我还听到了伏地魔杀死他们之前的笑声。”
哈利低着头,满脸的阴郁,
“摄魂怪的影响让我听到他们临死前的声音——可能是在我脑海里记忆深处——我爸爸在和伏地魔战斗,保护妈妈和我,妈妈恳求伏地魔放过我——但是”
奥菲利亚走了过来,她的手指尖轻轻地抚过哈利额头的伤疤,她站在那,俯下身,只是无言地给了他一个拥抱。
哈利要在校医院待到周末,他没有和庞弗雷夫人争辩,只是默默地坐在病床上,看着那一袋子扫帚残片——他恳求庞弗雷夫人不要丢掉它,虽然有点像犯傻,但他就好像失去了一个很好的、忠实的朋友一样。
许多人不停地来看望他,一心一意希望他能好起来,高兴一点。金妮送了一张卡片,还会唱歌,就是施的魔咒有点过头,如果不把它合上压住,就会一直一直用尖细的声音高声唱歌祝福哈利早日康复。海格采了一束禁林里生长出的地蜈蚣花,就是看着有点像大白菜(“哈利——最近我似乎又发现了一只很漂亮的大家伙,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看它!”*)。
格兰芬多球队的队员们,这次连同伍德,周日的早上来看哈利,但是伍德看上去毫无生气,满脸空洞。罗恩、赫敏和奥菲利亚几乎一整天都待在他病床前,可是哈利并不太想说话,他内心有太多太多难以吐露的隐秘——那些摄魂怪对他的影响前所未有,谁也不会像他一样,一次又一次的晕倒,还能听到父母临终前的声音。奥菲利亚虽然似乎面对摄魂怪反应也很大,但是她毕竟没有晕过去。
哈利觉得羞耻又恶心——他夜里从梦中一次次惊醒,梦里都是冰冷彻骨的寒意,还有那腐烂的、发光的手,以及妈妈的声音交织着,浑身黏腻的冷汗。
奥菲利亚坐在他床头,看着沉默的哈利,又看看他那一口袋飞天扫帚的碎片。这两天她的话也前所未有的少,反而是赫敏和罗恩试着说说话,活跃一下气氛。
“会好起来的,哈利。”
“你是说,抵御摄魂怪的方法吗?”海因茨一边整理手上的文件,一边看着坐在一旁的女儿,“利亚,我不得不承认,确实有——但是它是一种极其艰难和高深的法术,我知道你学过很多超过你这个年纪水平的魔咒,但是或许你自己也发现了,你很擅长攻击性的魔咒,防护和抵御的学的进展却很慢,而这个咒语却偏偏是其中最为艰深的之一。”
“所以,还是有的是吗——是什么?”奥菲利亚锲而不舍地追问。
“呼神护卫”
海因茨无奈地笑笑,他看着奥菲利亚,举起手中的魔杖,轻轻地坚定地念出咒语,一只巨大的、威武的银白色的熊从他的杖尖喷涌而出,它向着奥菲利亚的方向迈去,以看起来不符合它体型的轻巧,扭动身体,卧在奥菲利亚身边,用头去蹭她。奥菲利亚惊讶地试着拿手指抚摸这头银白色的熊,她感觉自己周身被一种温暖的感觉环绕着,奇异又美妙。
“这就是——?”
“这是我的守护神,一头棕熊。”*
“如果我学会这个咒语,也会是一头棕熊吗?”
“那我可不能保证,实际上,你的守护神形态和你个人特质相关,它的大小和威力也无关——哪怕只是一只小小的银雀,只要你内心坚定魔力强大,也能击退无数只摄魂怪。”
“海因茨——教我吧!我要学,我一定得学会这个!我不可能再像之前的每一次,面对摄魂怪的时候软弱无力了——哈利掉下来的时候我甚至在浑身发抖,没有办法施展任何魔法,如果不是邓布利多教授——只能眼睁睁看着”
“你知道的”海因茨叹了一口气,“我总是没有办法拒绝你,利亚”
奥菲利亚得意地扑进海因茨怀里,伸出手挂在他脖子上,她身边的银熊也跟着缓缓走过来。
“你总是躲着我,之前——海因茨,别以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那么,就在圣诞节后吧——最近我可能需要为七年级和五年级的学生们的巫师等级考试好好做些准备,可以吗?”
“没问题。”
哈利在周一到时候离开了医疗室,回来正常上课,他毫无意外地看到号称接受了全身检查确认“无恙”的马尔福。他知道格兰芬多输给赫奇帕奇之后,简直狂喜得不能自已,洋洋得意地一次又一次模仿哈利从扫帚上掉下来的样子——这导致忍无可忍的罗恩终于先于奥菲利亚动手了,他把一颗又大又滑的鳄鱼心脏对准他的脸砸过去,气得斯内普狠狠扣了格兰芬多五十分。
“啊哈,罗恩”奥菲利亚悄悄地说,“虽然被扣了这么多分不好——但是,你真是投了个好球,正中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