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杰德被悬赏三千万贝利,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金额是因为他曾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海军驻地。
悬赏令当天便印发,甚至惊动了海军大将。
战国大将去找驻军了解情况时,正好碰上了刚询问完情况的泽法大将。
海军驻地没有出现伤亡让两人都松了口气,至于新出现的罪犯——海贼哥尔多·罗杰死后,罪犯像雨后春笋,怎么也抓不干净,倒也不差这一个。两人反倒更关心萨卡斯基金屋藏娇的人。
两人先去找了波鲁萨利诺,随后战国把鼯鼠叫到办公室,又旁敲侧击了些许细节,但都摸不清那人身份。最后还是萨卡斯基向战国申请调休,才让人摸到些许线索。
“当然可以调休,你都存了很多假期了,不过是什么理由让你突然决定离开岗位。”战国没看申请,直接询问萨卡斯基。
萨卡斯基拉了拉帽檐:“答应了要陪一个人复诊。”
原本还有些漫不经心的战国一下来了精神。他可是听说了,住在萨卡斯基屋子里的特蕾莎小姐手脚裹着石膏。
“然后呢?”战国问,年纪大了的人都喜欢小孩,即使是海军大将也不能免俗。再说,卡普和泽法在萨卡斯基这么大的时候都成家了,但是萨卡斯基这一辈还没有一个人有动静。
萨卡斯基把帽檐拉得更低,差不多把鼻子都挡住:“可能去香波地乐园。”
战国没有吭声,张大的嘴巴足够表现惊讶,最后海军大将没有多少犹豫地批了萨卡斯基的申请。
如果不是还有工作没处理完,战国更想跟去医院看看那位特蕾莎小姐的庐山真面目。
战国没空,还是有人有空的。泽法跟在萨卡斯基脚后面离开马林梵多,转头进了医院。
*
今天是复诊的日子。女佣很早便起来,特蕾莎起得更早,就像精致的人偶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等到时间,近卫兵开车将人送到医院门口,交到萨卡斯基手上。
然后两人一起偶遇了泽法大将。
这几年,泽法工作的重心更多转移到教导学生上,但他依旧是海军内不可或缺的中坚力量。
“泽法老师。”而萨卡斯基等人对他的称呼也多是老师而不是大将。
看见萨卡斯基落下帽檐,泽法就知道这个学生并不希望在这里碰见熟人。
“呦,”年近半百的男人抬手打了声招呼,客套,“你也放假啊。”
“是。”
“这位便是特蕾莎小姐吧。”泽法又看向特蕾莎。
特蕾莎看向泽法,缓慢地点头。
“真是安静的女孩啊,还很漂亮,你是哪里人?”泽法语气亲切。
短暂停顿后,特蕾莎回答:“新世界,普音特岛。”
“哦,我记得那是萨卡斯基的故乡,你是她老乡呀。”
特蕾莎点头。
萨卡斯基没急着带人离开,而是走远了几步。
学生这副事不关己的不开窍样子看得泽法有些无语,他蹲低身子,凑近特蕾莎,轻声问:“你觉得萨卡斯基怎么样?”
萨卡斯基当然能听到,泽法这番作态不过是让特蕾莎以为萨卡斯基听不到。
女人眨了眨浅粉色的眼睛:“萨卡斯基先生是位很好的人,我很感谢他能给我一处住所。”
“嗯,你家里人呢,还有你的伤,是怎么弄的,告诉萨卡斯基,让他帮你报仇了吗。”
隔着石膏,泽法也无法判断特蕾莎的情况。
特蕾莎弯唇笑笑:“我是孤儿,幸得养父收留,养父病逝后留言让我投奔萨卡斯基先生,伤是来时遇到海贼,自不量力导致的。”
特蕾莎声音很轻,听起来很舒服。泽法问:“你的养父和萨卡斯基是?”
“亲父子。”特蕾莎回答。
这下泽法大概弄明白了。
“遇到海贼还能反抗,你很勇敢了。”海军大将轻拍女人,或者说女孩的头顶,起身走向萨卡斯基。
“她的伤?”
“海贼发现海军打算逃窜,她提前跳到海里,用绳子缠住了海贼的船舵,在海贼船打算强行开船时被挤断的。”
以肉身对抗庞大的船只,听起来非常不可思议,但是就是那么瘦那么小一个女孩想办法将其实现了。
事后,即使萨卡斯基对素未谋面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无感,也会因她的英勇而稍感意外,硬要说,大概是不讨厌吧。
泽法拍拍萨卡斯基的肩膀,没再打扰。
萨卡斯基推着特蕾莎进了诊室,当时就是这位医生误会了两人关系,要求萨卡斯基陪同复诊,萨卡斯基也答应了。
石膏拆掉,女孩右手的手臂和左腿的小腿上布满了可怕的伤痕,被船舵挤到的手臂和小腿不能单纯用断了来形容,碎裂的骨头几乎全部刺进了手肉里,变成肉泥一样看不出原型的惨状。
“借助拐杖的话还能行走,手的话,应该再也不能抓拿东西,不用截肢就已经是万幸了。”医生宣判了死刑。
几秒后,萨卡斯基阻止特蕾莎抢夺医生钢笔的动作。
抢夺钢笔不成,特蕾莎干脆用左手去抠右手的伤疤,萨卡斯基忙抓住她的左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