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爱好嘛，开心就好。
……
中午吃完饭，连穗联系祁肆和方小源一起回校，他们回去的时候赶上午休，整个校园静悄悄的没什么人。
方小源一个人回高中部，连穗则和祁肆去国际部办公室找吕倩。
办公室的门开着，午后静谧的环境里，只能听见批改作业的沙沙声和轻微的鼾声。
距离下午的课程开始还有半个小时，老师有的回宿舍休息了，有的留下来备会儿课趴在桌子上补觉。
吕倩就坐在进门第二个位置上，一个人坐的笔直批改着作业，察觉有人进来分出一个眼神，见是他们又收回视线，继续批改。
“回来了？出去等我。”她声音很轻，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
应该是不想吵到办公室其他老师，连穗表示理解，拉着祁肆到走廊上等。
大概过了十分钟，吕倩出来了，她难得摘掉了万年不变的黑框眼镜，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她走到两人身边，揉着鼻梁缓了一会，放下手，语气是熟悉的严肃：“出结果了？汇报一下。”
连穗行了个随意的礼，笑道：“准颐清大学学生连穗向您问好。”
祁肆跟道：“一样。”
吕倩微微颔首，板着的脸有一瞬间浮现出笑意，眼中带着欣慰：“行，没给我丢脸。”
连穗扯起嘴角开拍彩虹屁：“这多亏了我们班主任的英明领导。也不知道谁运气这么好，能得了吕大女士亲传。”
吕倩被她逗笑，卷起教案在她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别贫。”
连穗瘪了瘪嘴，小声道：“都是真心话。”
她说的的确是真心话。跟吕倩相处越久越知道她是难得的真心的为学生好的老师，甚至做好为了心中理想奋斗终生的准备，至今未婚。
是个很好，很纯粹的人。
吕倩背起手，认真地看着他们：“你们足够聪明，但我不求你们有什么大成就。这一生做自己已经很难，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们从小就接受着道德的教化，所以你们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连穗心里一酸，没什么道德观念的人难得有点触动，就听吕倩幽幽补上了下半句：“以后要是违法乱纪可别说是我教出来的，我知道了第一个给你们送进去。”
她锐利的目光扫过两人，想是早已看穿皮囊之下的不安分因子。
“我宁愿我的学生平凡，也不希望他们误入歧途。”
连穗抿了抿唇，承诺道：“不会。”
祁肆垂眸，眼底情愫尽数挡在眼睫遮挡的阴影下，从始至终未置一词。
吕倩点了点头，方才乍现的威胁仿佛只是随口一提，道：“回去收拾东西吧，我去给你们要毕业证，一会儿回来找我。”
说实话要收拾的东西基本早就搬空了，留下的都是这几日积攒的试卷。吕倩说是让他们回去收拾东西，实则是让他们跟同学道个别，勉励一下尚在苦海的同伴们。
连穗桌子上的试卷各科分门别类，整理的整整齐齐，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祁肆抽屉洞里塞的乱七八糟的试卷。
他们走的后门，班级尚在熟睡中，只有坐在他们前面偷着卷的慕景年听到动静，往身后看了一眼发现了了他们的回归。
他惊喜地张开嘴巴，想到还在午休，出口时的音量被声声压低：“你们回来了！”
“回来了。”连穗笑着点头，指了指桌上的试卷：“你知道这是谁帮我整理的吗？”
慕景年看了眼祁肆，“嘶”了一声，纠结几秒后坦白道：“还能谁，顾大少爷呗。”
他抱怨道：“那几天天天来你位上，我写着题没注意，等写完意识到身后突然多出来一个人……妈的，吓人。”
连穗抬眸，注意到顾司珩的位置上并没有让，面露疑惑。
慕景年压低声音，道：“你们刚回来可能还不知道，顾家出事了，老爷子……”
他摊开手五指并拢在脖子下面比划了两下，言外之意不必多说。
连穗眉头微皱：“怎么回事？”
慕景年摇了摇头：“不清楚，消息被压下来了。”转而又道，“不过你去查的话，没准能查出来什么眉目。”
慕景年这话倒没说错。
上层阶级里四大家族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体，虽然平时存在竞争，但个中联系十分紧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剧情里没有提到顾家出事，这件事太过古怪，她暗自记下：“谢了。”
慕景年摆了摆手：“没事，之前学习上你帮过我不少……你们这是要走了吗？”
“嗯，回来跟你们告个别。”连穗鼓励道，“就剩两个月了，加油啊！”
慕景年：“好！”
恰在这时下课铃响起，午休结束，班里不少同学被吵醒，揉着惺忪的睡眼，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呀！连穗，祁肆，你们回来了！”
这句话像是一个开关，其他同学的视线也被引了过来，跟连穗关系好的那几个女生直接小跑过来，围着她叽叽喳喳。
被围在熟悉的热闹中央，连穗不自觉放松下来，眉眼带着笑意：“嗯，我们回来了。”
……
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