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放他进来吧?”
陈姨这么一说,宋洛就知道是谁,不过他也并不着急,照旧回办室。
陈姨看眼大门外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男人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朝他友好地笑笑,陈姨却觉得他笑得过虚伪,捂着手机道:“没有。”
“嗯,那就让他们等着吧,派人回来保护您,但也不用赶他们走。”
陈姨:“哎好。”
陈姨挂断电话,又看那两人一眼,反少爷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也就没再管,转身直接进屋去。
门外,钟敬他妈看着门内那个妇人看都没再看他们就直接进去,也没有给他们开门的打算,差点喊人,但好儿子身边呢,她焦急道:“怎么不让们进去?是不是找错地方?再待下去,一会儿你被人发现怎么办?”
但她又有些羡慕。
曾几何时她也是住这的别墅过自由自的生活。
后来梁媛把钟敬送进去之后,她的生活就变,虽然住的还是那地方,但周围人对她的态度变,生活也完全变。
而钟敬出来之后,梁媛居然还软禁他们!
她最恨的人就是梁媛!
那水晶灯怎么就没把那人给砸死?
钟家的东,她怎么就有脸全都拿过去?
但她本来还以为这事是场意外,毕竟她到现都不信钟敬会干出什么事来,都是梁媛陷害的她儿子,结果事情发生后,钟敬趁着混乱把她从房里带出去,告诉她自己得走。
她当时就明白过来,这事儿是钟敬干的。
又震惊又遗憾。
但她也不乐意留梁媛的家里,非得扯着她丈夫和钟敬一起逃。
但就是昨晚短短一个晚上,为躲避追捕,他们住桥洞里。
她从来没过过这的生活。
而她发现,她印象里那个一切都优秀的儿子,如今断一条腿不说,离开人群,他便不再像从前那温文尔雅,反而总是板着一张脸,和他说话大声一点他就会发脾气。
也许是监狱的生活磨平他的教养,但她就是觉得这的儿子很陌生。
她还能靠这个儿子东山再起吗?
尤其是知道儿子谋杀梁媛之后,虽然她心底是恨梁媛的,但也不会去做这种事。
钟家那群亲戚现都没法靠上,从前和钟家关系好的那群人,更加不用说,早就倒戈。
她思来想去,便想起来宋洛。
对方之前还说帮助自己来着!
但她不知道对方住哪儿,又没法去司那种人流量大的地方。
好她试探着和钟敬提之后,钟敬居然知道宋洛住哪儿,还主动提出可以和她一起来一宋洛。
她本来是不乐意的,钟敬拖着一条废的腿,不方便不说,万一被人认出来,她也得和钟敬一起进去!
但没法,钟敬根本不听她的话。
比起她来,钟敬倒是淡定,只淡笑着看她:“等着吧。”
不知怎么的,她就是觉得儿子这笑有点可怕,这会儿甚至有点想跑。
但没法。
只能静下来等着。
等片刻,来辆车。
本来还以为是宋洛呢,结果车上下来几个彪形大汉。
钟敬他妈立马就紧张,想拔腿跑。
那几个大汉就团团把他俩给围住,然后就不动弹,跟几棵树似的立那儿。
这回好,跑也跑不掉,进也进不去。
倒是钟敬笑。
这宋洛……
“阿嚏!”宋洛刚进会议室就打个喷嚏,把白开吓一跳,还以为他感冒。
宋洛捏捏鼻子:“啊,没事,有人骂呢。”
白开:“?”
每天骂你的人应该挺多吧?
宋洛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依然规规矩矩上着班,开完会就到午饭时。
他又去食堂打饭菜,上江郁的办室。
这个时办室里没什么人,都去吃饭。
宋洛检查一遍江郁的伤,虽然裹着纱布什么也看不出来,但应该恢复得挺好。
江郁的脸色比昨天好看多。
他也就是来陪江郁一起吃个饭,也没提其他事情。
办室里安安静静的,就是没一会儿,经理办室的门开。
宋洛等江郁给他把自己不喜欢的菜挑走,神色专注,两人都没注意。
宋明元今天走得晚点。
主是不乐意再和江郁碰上,上午他被江郁说那么一句之后,忍着一肚子怒火回办室,急匆匆找护肝片吃之后,就没再出过办室。
江郁受伤关他屁事!
眼不为净!
硬生生忍一上午都没再出来。
结果现。
江郁的办桌就他出来就能看到的地方。
而现那边坐两个人。
两个脑袋靠一起,头发摩擦着头发、肩膀靠着肩膀的人。
宋洛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指使着江郁干什么。
而江郁呢,虽然左手受伤,但右手还很灵活,那儿挑挑拣拣,动作还挺快。
宋明元脑袋突突突地开始疼。
故意的吧?
跑办室来吃饭?
江郁是手伤又不是腿伤!
宋明元忍着怒气想默